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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所有。像一片叶子随风离了枝、落了地,就什么也没留下。”
芷英的话,令成霄停住了脚步。
“芷英,我非常高兴你今天肯和我讲这么多话,但是,你的话却对我印证了更多你的悲愁和不快乐。告诉我,你真的那么不快乐吗?你有很多心事,是不是?”
成霄的追问,换来的却是芷英的沉默不语。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正触痛了她的心弦,以致她又回复了往昔的深沉和矜持。
“芷英,抱歉,我不该去探触你的心事,但是,我真的忍不住关心你。告诉我,旖魁对你怎么样?你们的感情好吧?”
面对成霄的追问,芷英痛苦地回避着他那炯炯热切的眼神,只把脸偏向另一边,不让他看见她欲泣的表情。
“芷英,告诉我,你为什么如此地不快乐?”
“姐夫,不要问我这些乏善可陈的人间俗事,那只会使你已经有一肚子感慨的心情更沉重、难过。”
芷英不得不以轻描淡写的自嘲来回答。而实际上,她正极力吞下涌在喉问的泪水。
成霄却听得出她带着硬吶的声音中那无法掩饰的感情。看她偏着脸惟恐被自己看穿什么的模样,他有一股强烈的,想把她拥抱入怀的冲动,但是,他克制住了。
两人缄默无言地站了好一含儿,直到芷英回复了平静,才又踏出了脚步缓缓并肩在草坪中踟蹰同行。
“姐夫,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芷菱和你之间发生了什么问题?否则,为什么从我给靓君教琴到现在,都没看过她在这里?”
芷英终于又开口说话。
“不瞒你说,我们的状况很糟。总而言之是个性不合。然而,天底下个性不合的怨偶何其多,倒不怪上天为什么独独刻薄待我!”
成霄意味深长地慨叹着。
芷英经此一说,所有的悲情再也抑制不住,始终隐忍着的啜泣终于放出了声,低低地掩面哭了出来。
成霄想不到她对这番话的反应会如此强烈,不顾一切地抱住了她,不住喃喃地说:“对不起,我无意引动你的愁绪,是我不好。我不知道我的自怨自艾会伤害了你─”芷英听他说完这一番话的同时,急切地把他推开了。
屋里那一头,隐隐传来靓君的呼喊:“芷英阿姨!爸爸,你们在哪里?”
成霄掏出手帕递给了芷英,柔声地说:“把眼泪擦掉,进去吧!”
芷英温顺地拭去了泪痕,随着成霄走进屋门。
“芷英阿姨,帮我梳头发!”
靓君拿了一把梳子朝芷英扑过来。芷英牵着她在沙发上坐下,一边替她梳头,一边说:“靓君好香好香,是最干净漂亮的小公主。”
成霄满眼欣赏陶醉又感动地看着她们,就像是在看着自己的妻女。然而,他为着这种错觉或者白日梦而更加不能自己地心酸。
毕竟,芷英是别人的妻子。唱完了生日快乐歌,她离开了这个家。
捏着藏在西装裤袋中的手帕,成霄感觉那微微的濡湿感不只来自芷英的眼泪,还渗有他自己太多太多的孤独、矛盾、迷惘、苦闷、向往,依恋不舍等种种愁绪所汇集而成的泪水,他想轻吻着它而哭,却又嘲讪自己的多情与妄想。到最后,只剩一片无边的脆弱与空虚把他淹没……。
尽管感倩生活是如此不如意,尽管内心世界是如此孤独空虚,身为昂藏七尺男儿的管成霄在忍受苦闷之后,仍不乏兴致勃勃地投入生活的豪情。他寄情工作,拒绝颓废自怨自怜,为每一个找上他的患者贡献最好的服务。
自从和芷菱口角以来,他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到她了。对她的不满已从沸腾的状态逐渐冷却了下来,一则是因为罗旖魁的劝解,二则是他到底对她有一份残存的情缘,在时间消逝的淡化作用下,他渐渐淡忘了她可憎的严重性与强烈度。
在最近的一段时日中,芷菱曾主动打电话来认错言和,成霄也发现,芷菱和芷英两姐妹虽然极为疏远、简直谈不上有什么手足之情,但至少芷英和旖魁或芷菱与他本身这两对男女之间关系的不和谐,全然是因为个性不合等各自内在的因素所起,和芷菱之仇规芷英并无关系,他实在没有理由为此而与芷菱恩所义绝,所以他在电话中告诉芷菱,让两人分开冷静一段时间再见面。
正当医院禀的护士们正暗中诧异着如此久没见到邰芷菱的芳踪时,她就翩若惊鸿地出现了。
可能是忙著录像的关系,在护士小姐她们看来,许久不见的美艳准老板娘可是清瘦朴素了许多,以往总是艳光四射地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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