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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換洗衣服都在屋裡, 現在光著身子在外面給楚芝發消息, 問她睡了沒, 給開個門。
楚芝沒回。
程島想敲敲門, 又怕她真睡了的話被吵起來會很生氣。
屋裡有暖氣, 他不穿衣服也不冷, 蓋著毯子睡沙發也能湊合。
關鍵是他心裡美。
鎖門說明什麼?說明她吃醋了!生氣了!
雖然物理的門鎖上了,但是心裡的門打開了呀!
程島傻子似的窩在小沙發上睡了一晚上,清晨剛聽到臥室門打開,他就彈簧一樣坐起來,跟楚芝打招呼:「你醒了!」
楚芝嚇一跳,人懵懵的腦袋往後一仰撞上門框,她「嘶」著吸冷氣,手摸腦袋被撞的地方,「你怎麼睡在這兒啊?」
程島還有點委屈:「你把門反鎖了。」
楚芝想起來了,昨晚她左等他不回來,右等他不報備,跟人吃飯吃到半夜,這是吃的滿漢全席嗎?
既然他不捨得回家,那她也不給他留門了,門一鎖,眼罩一擋,耳機一帶,呼呼大睡。
她先去上廁所,回頭洗手的時候程島已經找了條短褲穿上了,跟在她身後鸚鵡一樣一直問:「你幹嘛把門鎖了啊?」
楚芝不勝其擾,刷著牙作勢要噴他一臉牙膏沫,「滾開!」
定時器響了,程島去廚房看了眼鍋里的魚片粥,先舀出來晾著,又打蛋灑面拌糊糊,煎了兩張蛋餅。
盛到盤裡的時候還拿番茄醬擠了個小心心。
楚芝原本打算去公司樓下買個三明治吃的,看他做了飯,瞅一眼時間還算充裕,坐下來喝粥。
程島主動戳破那層窗戶紙:「昨天王瑾萱又來找我了,約我吃晚飯。」
楚芝故作大度:「哦,吃嘛,老熟人了,一起吃個飯應該的。吃了啥啊,你那零花錢夠用嗎,不夠的話我給你轉點。」
程島偷偷笑:「我怕你生氣,沒去吃。」
楚芝咬著勺子,並不高興:「沒必要哈,該吃就吃,別搞得被我綁架了一樣,我們之間不需要這樣,鬆弛一點。」
程島的笑有些僵在臉上,「那你晚上鎖門幹嘛?」
楚芝終於回答這個問題:「因為你沒告訴我要給你留門,我自己睡覺害怕不安全。」
她還要趕著去上班,匆匆吃完飯就漱了口出門了。
程島把碗刷了,回臥室大床上補覺。
昨晚睡得不怎麼好,叨叨隔三差五就跑過來舔他拱他,沙發又太短,他腿都伸不直,這一夜湊合得很不舒服。
可現在躺在大床上,身體雖然舒服了,心裡卻又難受。
楚芝怎麼那麼會氣人呢。
程島翻來覆去的,想她早上說的話,一共幾句話,他掰開了揉碎了咀嚼,愣是沒聽出來有任何反話的意味。
女朋友不吃你醋是什麼體驗?
就是覺得酸的人變成了你,心酸。
老闆今天心情不好,奧奧他們都看出來了,也不敢問,乖巧地干自己的事。
程島傍晚接了批新到的酒,他推著小拖車一趟趟往倉庫里卸,每次路過那個精緻的皮革沙發心裡就煩躁,想著一會兒理完貨就把沙發搬回前面去。
沙發還沒來得及搬,楚芝先來了,帶著兩份健康輕食,和程島一起吃晚飯。
她特意把飯盒帶到倉庫,用兩個摞起來的空紙箱當飯桌,坐在沙發上吃。
吃兩口還拿叉子叉一塊雞胸肉給程島交換,「你那個好吃嗎?」
都是草,那肯定不怎麼好吃。
程島從菜葉子裡扒拉出來兩片培根餵到她嘴裡,「你這是在跟我憶苦思甜嗎?」
楚芝:「不是,暗示你是菜狗。」
程島:???
楚芝嘿嘿笑,手指戳在沙發墊上,「挺舒服的,彈性好像不錯。」
程島把草放下,以為能吃上肉,他躍躍欲試地問:「試試?」
楚芝滿臉不可思議:「你瘋了?外面那麼多人呢。」
程島皺眉笑:「沒你瘋,你在家都敢亂來。」
楚芝:「我那是很確信我家裡人不會進我的房間,你確信沒人過來嗎?」
程島不確信。
他繼續吃草,把那個沙拉吃得乾乾淨淨的,一絲委屈湧上心頭:「你真的很雙標,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楚芝把垃圾裝進袋子裡打算帶走,聽他說。
程島問她:「你大度,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