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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跟着垮了一阵。眼下终是养好了些,也算是安定下来,便得好好琢磨生计。
南山是个好帮手,查探消息行情全是她一人在做,这些天奔忙得也是累了。她本伏在矮桌上,这会儿听到身后脚步声,便霍地站了起来。
多年的习惯让她没法在沈凤阁面前太随意,且总有些公事公办的架势。她微躬身,从袖兜中摸出册子来递给沈凤阁:“这时眼下查到的行情,已整理妥当了。”
沈凤阁没有着急接,道:“你跟我来。”
小十六娘闻声抬头瞅了一眼,转瞬却又低下头去。她知道爹爹与南山姊姊又有要事商量,可干嘛总是避着她啦!
南山跟着沈凤阁出了堂屋,走廊里凉风习习,很是宜人。
沈 凤阁道:“我收到消息,京中近半月来变化诸多,其中也包括裴渠。因你总有办法知道,故而有些事我瞒着你也无用,他与吴王联手废了上远,但因此受了重伤。京 中局面一时间很难厘清,他即便养好伤恐怕也没办法立即脱身。”他一口气说了下去:“我知你一定担心,但我也不赞成你为此回京,这些天你的心根本不在淮地,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沈凤阁这时才拿过她手中册子,翻了一翻道:“不过事情倒仍旧办得不错。”
南山浅笑笑,抿着唇没说话。
“去歇着罢。”
南山转过身深深打了个哈欠,自袖中摸出一只又青又小的橘子来。她一路走一路剥,青黄色的橘子皮汁染了一手,掰开橘肉塞进嘴里,什么味道也没有。
小时候她也曾迫不及待地偷吃未熟的橘子,那时被酸得简直牙齿都要掉了,只想了想,那酸味好像又回袭一般,一切就像在昨日。
一朵白白胖胖的云从她头顶缓慢移过,随秋风飘向更远处。
长安终于迎来了晴日,蓝天白云有了分界,彼此都看得清爽,又格外高远。裴渠换了干净衣裳离开骊山,正坐在马车里接受徐妙文的碎嘴轰炸。
徐妙文将徐九郎和右千牛卫那群混蛋骂了一圈,又说上远那只毒眼鸟妖是个老妖婆简直不是东西,最后又骂裴渠发了癫病脑子不清楚,过完了嘴瘾他终于舒坦了一些,自作主张伸手按了按裴渠伤处,很嘴欠地说:“疼得没法抬手了吧?现在打你嘴巴子你应该没法还手的啧啧……”
裴渠忽动了动脚。
徐 妙文乖乖止住话头,笑笑又说:“这几日最大快人心的就是你那位得了失心疯的四哥哥被严加审问,曹御史审人简直丧心病狂,将你四哥哥这些年发明的酷刑全用在 了他身上!怎么说呢,这也算是因果报应吧,拼命罗织旁人罪名且酷刑伺候的时候大概也没有想到会有今日吧,不然也就……”
徐妙文话还没说完,马车骤然停了下来。
☆、第74章 七四大梦一场
马车骤停;徐妙文上身不禁往前倾;他随即撩开车帘子问道:“怎么啦?”
车夫还未回他,徐妙文便瞧见了对面停着的马车。一辆接着一辆,阵仗很大。从最前面马车上跳下来一人;不是旁人,正是裴府执事。徐妙文先是一愣,随即推推身旁裴渠:“咦,好像都是你家里人;你要下去吗?”
徐妙文说着将帘子完全撩起来,让裴渠亦能看到外面。裴渠作势起身;这时执事也已走到了他们马车前。执事弓着腰问:“七郎可是好些了?”
“好多了。”
“那请七郎去见见阿郎罢。”老执事口中阿郎正是裴晋安。裴渠见眼前这阵仗,认为应是裴晋安领着一家人要搬去河东了;遂下了车。
“你还回来嘛?”徐妙文撑着帘子问。
执事答:“阿郎只是有些事要与七郎说;还请徐少卿在此稍作等候。”
裴渠朝他点点头。徐妙文看他一眼,心想人家家务事也不好插手,见他往那边走了,便放下帘子一边睡觉一边等。
裴晋安正在马车内坐着,今日与裴渠在路上碰见也并不是巧合,昭应县这条路是进出必经,他得知今日徐妙文去接裴渠,便在此候着。
裴相公府几乎是举家搬,小仆该遣散的遣散,该带走的带走。从此万年县崇义坊内又少了一位达官显贵,多了一座空宅。
不过庞大家族的昌盛与否,许多时候并不会因一个人的退出而发生改变,朝堂中裴氏出身的仍比比皆是,在世人眼中,裴家还是那个裴家,并没有什么不同。
裴渠进了马车,裴晋安开门见山:“府里眼下没什么人了,你若愿意住就接着住,涟君的东西我没有带走,整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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