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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头上。
她常站在窗口发呆,好几个钟头一动不动。
“咱们干吗要住在这儿?”
我问。
“闭嘴!”
她跟我说话一向如此,很简练了,比如:“去,给我拿来!”
她不让我上街,因为一上街就要打架,每次回来我都带着伤。打架成了我的唯一的娱乐。
这样的时候,母亲会用皮带抽我,可是每打我一次,我就会更经常地跑出去打架,一次她把我打急了,我说再打我就跑出去,冻死!“
她一愣,一把推开我,气喘嘘嘘地说:“牲口!”
愤怒和怨恨占据我心中爱的位置,我有点歇斯底里了。
继父整天绷着脸,不搭理我们母子俩。他总是和母亲吵架,而且总是用那个让我厌恶之极的词——“您”
“都是因为您这混蛋的大肚子,弄得我不能邀请客人,您可真是头遇蠢的老水牛!”
我被怒火烧红了脸,猛地涤吊床上跳了起来,脑袋碰上了天花板,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
黑暗的日子没有持续太久,在母亲生孩子发前,他们把我送回了姥爷那儿。
“噢,小鬼间又回来了,看样子价钱这老不死的姥爷比你亲娘还亲呢!”
他尖声笑着。
很快,母亲姥姥就带着小孩子回来了。继父因为克扣工人被赶出了工厂,他又混上了车站售员的们子。
后来,母亲把我送进了学校。
上学时,我穿的是母亲的皮鞋,大衣是用姥姥的外套改做的,这引起了同学们嘲笑。
但是我和孩子们很快就融洽了,可是却无法让老师和神甫喜欢我。
都是老师是个秃子,鼻子里老是流血,棉花塞住鼻孔,他还不时地拔出来检查检查。
他有一对极令人生厌的灰眼睛,没事儿老盯着我,我不得不老是擦脸,好像他只注意我一个人:“彼什柯夫,啊,你,你为什么老动!脚,从你鞋里又流出一片水来!”
我狠狠地报复了他一次:我把西瓜放在门上,他进来,一下子就扣到了秃头上。
我因此挨了顿好揍。
还有一次,我把鼻烟撒到他的抽屉里,他不停地打起喷嚏来。
他的女婿来代课。他是个军官,命令大家齐唱“上帝,保佑沙皇!”“噢,自由啊自由!”
如果谁唱得不对,他就用尺子敲脑袋瓜儿,敲得很响,并不疼,却忍不住地让人笑。
神甫不喜欢我,是因为我没有《新旧约使徒传》还因为我常学他的口头语儿。
“彼什柯夫,把书带来了吗?是不是?”
“没有。是不是?”
“什么‘是不是’?”
“没有,是不是”?
“好了,回去吧!是不是?我可不愿意教你这样的学生,是不是?”
我漫无目的进走到村子里东张古望地玩到放学为止。
就这样,尽管我的学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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