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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来说,基本上都是无人问津的。于是我开始在那些已经积满了灰尘的书架上一本本查阅起来。
很快,一本题为《释梦》的书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好奇的抽出这本书,然后又很快地将它放回原处。“不行,我这次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被其他东西干扰了,我要先找到那本日记!”我在心里默默念道。可是,此时这本《释梦》却像有魔法一样让我的视线无法从上面转移。那个错乱的空间又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心理暗示”。我又一次想起了老医生最后给我的这个提示。“到底他从我在被催眠状态下所产生的梦境中看到了什么结果,为什么不愿意说?”这个问题开始在我的脑海中缠绕。
“也许弄清我所将面临的那两种结果对目前而言比找那本日记更重要。是的,或许还能从梦境中得到一些提示。”我一边自言自语说着,一边又一次抽出了那本《释梦》。
我怀着将信将疑的心情翻开了书的第一页,上面印着一个熟悉的名字——佛洛伊德。这是一个19世纪杰出的精神病医生,也是一个非常神秘的人物,他对人类精神世界的认识似乎有着一种与身俱来的天赋。当然,这些都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我并没有读过他的著作,不过凭着对他的略知一二,我开始确信这本书绝对不会和中国的《周公解梦》一样。我开始翻开了书的第一个篇章,很快我就被其中的内容吸引而浑然忘却了一切。
PART 3。
如果不是阅览室的管理员来提醒我就快熄灯的话,我想我将会一直沉浸在这部伟大的著作中。我非常想把它带回寝室一口气读完,遗憾的是我没有带上借书证,只能依依不舍得将它合上放回了原处。
走出阅览室的时候,我默默地对自己说道:“明天,我一定要把它看完。”
离开钟楼,我在宿舍区百无聊赖地逛了一圈,我在等着寝室熄灯。我不愿意看到赵军和徐志飞那种奇怪的目光,最近一段时间来,我都是在熄灯后才回寝室,我回那里现在只有一个目的,就是睡觉。
和以往一样,回到寝室时他们都已上床睡了,我知道他们其实并没有睡着,不过我们彼此也并不说话。我独自梳洗完毕然后钻进了被窝。躺在床上,仰望着窗外明朗的夜空,我开始又一次品位起佛洛伊德的那本《释梦》,然后尝试着去分析自己的那个错乱的梦境。
“梦是现实中已被淡忘的记忆的夸大再现”,这是在整个绪论中反复出现的观点,可是在我的梦里没有一处可以用这样的一条来解释,那个佝偻的孙老头,那个白衣女鬼,那坐禁地中的凉亭,总之一切都是在我现实中留下深刻记忆的。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其实恰恰相反,梦很难反映出一个人在白日里所注重的事物。在这本书中,提到了许多精神病人的梦境,作者经常使用了解对方梦境的方法来进行治疗,是的,梦也是人们精神世界和心理状态的一种表现形式。
浓密的树林和那条鹅卵石的小道,是我从那扇铁门的缝隙中所窥探到的景象。孙老头的小木屋会出现在那里,来源于我两次去停尸房,那条林间鹅卵石的小道让我不自觉的在潜意识里将这两处地方联系起来。那么那不停扭动的树枝呢?我想起了那晚与林木森去调查盗尸事件时第一次走入那片密林,寒风吹动着那些多年生木本植物,发出“哗啦啦”的声响。而在梦境中这一景象被夸大地映射出来。
现在一切都变得很清晰了,那闪烁着绿色荧光的台阶,暗示着“钟楼”秘道内通往校园“禁地”的出口,那个拿着手电的人一定就是林渡雨,在潜意识里我希望着他找到出路,而最后在那条台阶上发现了他的尸体,于是这一幕隐藏在我潜意识中的景象出现在了梦中。
进入铁门后所置身的那条走廊和所看到的一切,来源于吴院长给我所讲述的关于野川雪在重度妄想症下所扮演的那个角色的故事,而我最后看到的我自己,也许就来源孟丽遗书中的暗示。
所有的一切在梦中被联系起来,虽然错乱无章,但是都映射出这些人和这些地点与校园中所发生的这些离奇事件有着重要的联系。可是我见到的我为什么会是那身女鬼的装束!
想到着我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不可能,不可能是这样的。如果我真的有过这样的行为,是不可能记不起来的。
“梦是现实中已被淡忘的记忆的夸大再现”,我的脑海里又一次浮现出《释梦》里的这句话。莫非真的有一些我所做过的事被我淡忘了吗?怀疑之后我很快再次否定。这样的一种行为是不可能被淡忘的,但是又为什么出现在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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