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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抛给傅学礼。
“当然。”傅学礼接住香烟,直接往嘴里送,“我不仅抽烟、喝酒、开快车、换女人如换衣服、夜夜狂欢,所有可以做的坏事全做了,你说我会在乎因为抽烟而致癌这一点小事吗?”
“至少,你没杀人放火吧?”凤甫山睨了他一眼,笑得更灿烂。
傅学礼不置可否地哼了一声。“那种事我没兴趣。”
“所以我才说你这个残酷的坏东西,不全然真是个坏蛋。”两指夹住嘴角的烟,凤甫山朝着白亮的天花板和日光灯吐出一口烟圈。
“这句话由你的嘴里说出来,真是让我感到惊讶。”傅学礼也朝上吐出几个烟圈。
“你是说我没你坏,还是比你坏?”凤甫山边说边笑。
“彼此彼此啦。”朝着他眨了下眼,傅学礼可懒得说谎,更不喜欢说好听话。
“所以说……”凤甫山停顿几秒,向天花板又吐了几个烟圈,目光骤然拉向读片灯箱,“像我们这种绝非善类的人,居然也有人敢向我们敲诈,肯定是自找死路。”
敲诈?
傅学礼跨步走来,来到他身旁,站在灯箱的另一边,“你的意思?”
“那一对老夫妻跟你敲诈了多少?”双指夹着烟,凤甫山说。
“什么意思?”微勾的嘴角,傅学礼危险地眯起了眼。
“我说那个刚被我送出手术室,倒楣的被你给撞上的可怜女孩的可恶父母,他们狮子大开口了吗?跟你要求多少赔偿金?”
“我先给了他们三十万。”说话的同时,傅学礼的眉心微蹙起。
凤甫山吹了记响亮哨音,“想不到傅二少你一出手,仍是那么大方呀!”
傅学礼狠瞪了他一眼,明白表示要他闭嘴。
凤甫山嘴里发出啧啧响声,“给多少钱是无所谓,因为你不过是花钱消灾,不过这张X光片的主人可就糟了。”
随着他的提醒,傅学礼将眸光拉到灯箱上,声线一沉,“讲重点!”
“我发觉她是个可怜的女孩,她的住院登记中写着,她的年龄应该是十七岁又八个月,这样的孩子,居然会在短短的一、两年间,有过许多骨折的痕迹。
想想,她是个女孩耶,尤其是这个年龄,谁不是最爱漂亮的呢?又有谁会把自己弄得都是伤?而且这还都是旧伤未好,新伤又生……“
“讲重点!”不想听他继续唠叨,傅学礼再度开口打断他的话。
“不知傅二少你听过诈骗没有?”在台湾,各种版本都有,而目前他们遇到的,可算得上是最残忍的一种。
“你是说……”傅学礼的双眼再度眯起。
“没错,他们是在向你敲诈勒索,不过可怜的是那个女孩,那个被拿来当成车祸工具牺牲的女孩!”
傅学礼紧抿着唇线没再多说什么,两个大男人独处的空间又安静了下来,两人指间的烟圈一圈圈地往上飘,直到快燃尽,傅学礼的唇瓣掀了掀,才又开口:“只要人心是贪婪的,就算再亲的亲人,都会被拿出来牺牲!”
他不就曾经有过这样的体认?
如今,他在那个被送进手术室的女孩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小时候的阴影。
齐楚楚由黑暗中醒来,是因为开门的声音。
曾经,她以为自己就要醒不过来了,也真的希望自己不要再醒来,但她还是张开了双眼,看着陌生的环境。
不,或许不该说是陌生,一年之间,她会在这样的地方住上好长一段时间,只是都不是同一家医院。
她不喜欢医院,不喜欢这里的消毒药水味,却又很喜欢待住医院里,因为唯有在医院里,她才有一丝丝安全感。
“我想这个时间,你也差不多该醒过来了。”傅学礼一进到病房里,就眼尖地察觉到病床上的人儿在挪动身体。
他的声音让躺在病床上的楚楚神经紧绷,如一只处于警戒状态的受伤小动物,盯着朝她靠近的他,反射性地缩起身体,往病床角落缩。
然而,这一缩,她受伤的一腿抽动,疼得她喊出声来。
“你的脚骨折了,是穿透性骨折,医生已经帮你开过刀,上了钢钉,等石膏拆了,去做复健,就可以恢复行动。”傅学礼说着,反手推上门,不疾不徐地走向她。
来到她的病床旁,他的目光先是扫视过她打上石膏的一脚,再慢慢往上拉,落在她巴掌大的俏睑上。
那是一张极为清秀的脸,有着细细的眉、小小的鼻、小小的嘴,和两汪不协调的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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