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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她对教主还有利用价值?
种种的可疑点层叠起来,甚至使他产生一种荒唐的臆测:这个教主,是不是别人冒充的?
“你在想什么?”冷冽的声音响起,他慌得头垂得更低了,心中掠过一丝被人看穿心事的惶恐。
“老奴,老奴在想今晚教主可要安排人侍寝?”
刚说完,田七就后悔了。
一股凛冽的寒气从龙慕渊健美的身躯里散发出来。
田七冷汗冒了出来。
他怎能忘了?眼前的这个男子,怎能容许他人置喙他的生活?尤其是在女人方面。
“田七,你是不是我肚里的蛔虫啊?”龙慕渊斜睨着他,脸上却面无表情。
“老奴,老奴多嘴了。”田七双膝一曲,立刻跪了下来,“老奴,老奴只是想这一个多月教主也未去百花苑找哪位夫人来,所以……”
他越解释,龙慕渊的脸越黑。
怎么?一个月没去找女人,他就被人怀疑不正常?
该死的田小果!若不是她,自己不会走火入魔!若不是他,自己不会小心谨慎竭力隐藏,唯恐他人发现自己暂失武功的秘密!若不是他,他怎会无法去找女人侍寝!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当然有正常的生理需要,可是现在,为了不使人发现他受了严重的内伤,他连女人都不敢碰。
“去!把那个田小果叫来!”他咬牙切齿地叫道,仿佛来自地狱的声音。
田七一愣,他当然知道田小果是何人,就是那个又笨又奇怪的侍女。
不敢多问,他连忙去叫她。
“你找我?”田小果跟在田七身后走进龙慕渊的卧房。她仍记得第一次走进来时她的震撼。心中只一个想法,这个冥煞教不仅让人闻风丧胆,看来还是个挺有钱的教派嘛,和美人哥哥的品珍别苑有得一拼。
“怎么,今天不叫我坏哥哥了?”龙慕渊的薄唇戏谑地扬起。
“坏哥哥……”田小果低低地叫了一声。
她不想和大家一样叫他教主,那让她觉得自己受制于他,仿佛他真的是她的主子一样;也不能叫他姓名,因为他曾说过在教中直呼教主的名字是要处以刑罚的;想叫他喂,可是如果人多的时侯就不方便了。你想啊,冲着一大伙人叫喂,谁知道你叫谁啊。所以,思前想后,她就只好叫他坏哥哥了。
龙慕渊初听她这样叫他时,脸都黑了,那目光象要在她身上刺上几百几千刀似的。田小果不管她,看人脸色,她最不擅长的了。有了第一声,就有第二声。于是,坏哥哥便成了田小果对他的专用称呼了。
龙慕渊半倚在床头,复杂的目光扫过田小果全身。
这些天来,她打扫院子,皮肤似乎晒黑了些,显得人又瘦又小。可是一双眼睛还是如泉水般清澈透明,没有抱怨,没有不平,也没有不甘。好象在哪里,她都能适应下来。她象是路边的野草,又象是江河里的一滴水,不显眼,却总能找到自己的位置。
“看来,你这些天过得不错。”他冷哼道。
“嗯,是不错。”除了霜月不定时的骚扰外,她确实过得不错。从前的自己,很爱说话。现在,找不到合适的人说话,她便养成了胡思乱想的毛病。除此之外,她应该是过得不错的。
她的漫不经心使龙慕渊很是恼火。
“田七,她把院子打扫干净了吗?”
田七迟疑着回道:“禀教主,院子,院子里还有不少落叶。”
龙慕渊长眉一皱,细长的眼睛瞟向田小果:“看来你真的不是一般的笨,连扫个地也不会。”
田小果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这不能怪我。谁要风那么大,好容易扫成一堆了,风一吹,又散了。我就不明白了,秋天,哪有不落叶的?那叶子爱去哪去哪,干嘛要把它们扫掉?扫完了,树上不是还会掉?根本就是折磨人嘛……”
田七早就吓呆了。教中从左右护法,到十堂堂主,再到众多教徒,哪个敢这样和教主说话?这田小果真不是普通的笨,看来,这条小命今儿个要玩完了。
龙慕渊阴鸷的眼睛直盯着她。
这个臭丫头,平时当着他一个人的面,没大没小也就罢了。现在,当着他属下的面,居然也不给他面子,这叫他堂堂一教之主的面子往哪搁?看来,这些天太宠着她了。
宠着她?
他愣住了。
可不是吗?她不断地做错事,他却只是训斥了她几句了事,却从来没有真正的处罚过她。
这难道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