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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烟也回复了我,说到这件事情,语气也很沉重。她爸爸一心想把她嫁到俞家。这个节骨眼正是最合适的时候。宋家势力虽然不如北京城里那群家族,但也不小。俞家正是拉人站队的时候,宋爸爸此时扑上去,希望非常大。
这也是宋烟最担心的事情。她对俞屏没有过多的好感,何况和陈琛的事情还没有放下。但宋爸爸已经在急了,和俞家联系颇多。
她担心联姻,我也担心。
我担心大叔没抗住,最后还是屈服了。他曾经说过他身上有很多责任没办法推卸。我又何尝不能理解?
他现在的人生是古家给的,真到了需要他的时候,又怎么能推诿。
好消息是,我的稿子通过了审核。杂志社给了我一个还算相当不错的价格——那位编辑认识未寒,所以也是给了我一点便利。
除夕夜的时候,我妈回来了一趟,做了点菜,做了饭。嘱咐我自己吃好,匆匆忙忙又回了医院。那个人现在还死不悔改,脾气比以前还大,动不动就乱吼一声。医生护士说了他,才安静下来。
我妈被拖累得不行,整天就在医院里伺候他。
这是第一次一个人过年。
去了伯伯家,看了奶奶,留我吃年夜饭一起过年,我也笑着推辞了。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晚,热热菜,吃个饭,差不多也就到春节晚会的时间了。
电视里一片热闹红火,都是喜庆的音乐,人声鼎沸,欢喜常在。这一天,报喜不报忧。
晚会开始前,看到一段新闻采访。镜头里的两个人,一个是田教授,一个是古寂。
☆、五十八回北京
田教授清瘦了很多,脸色依旧不好看。但他站在那里,就有一种“我自岿然不动”的精神气,无关乎其他,只是艺术家的精神气。他总给人一种仙风道骨长袍翩跹的错觉。站在他身边的古寂就显得遒劲了许多。
这是一小段采访。背景是一间画室,记者问的是田教授对古寂的期许。
“曾经的天才少年古墨,六年前淡出国画界,如今回归,田先生有什么想对他说的?或者说,田先生对古墨的回归有什么样的期许?我们都知道,他是您的得意弟子,还是您的孩子。”
田教授比古寂整整矮了一个头,但他就着话筒一字一顿说话的时候,气势丝毫不输任何人。他说话说的很慢,虽然我不是学医的,却也能看出来,这种脸色,已经时日不多。
“我的期许,就是他能好好地画下去。”
“往往最真挚的希望就是这么简单”记者带着镜头开始扫过画室里的大作,大叔的声音第一次响起,在做简单的介绍。
采访很短暂,主题是中国传统文化艺术,所以才看到了他们的身影。最后一个镜头扫过古寂的时候,我看到他的眼神似乎在飘。自恋地想,是不是想透过屏幕让我看到呢。
画面切换回其他新闻采访,大叔的脸彻底消失在荧幕上。我很想钻进电视机里去把他揪出来,问问他现在究竟是怎样。可始终只是想象而已。
没有看春晚,关了电视,接着码字。能在除夕夜见到他的身影,已经足够。幸好还有一双手,不至于走到绝望。
年初一,家家户户走亲访友的时候,我一早就去了医院。
这个时候的医院还是有那么多人,生老病死,看开一点不过人生百态而已,没人能逃脱。南方的冬天很冷,冷风吹在脸上,跟刀子刮一样,生疼。太阳升起的时候,还有露水挂在树叶上,晶莹剔透。
走到住院部,进了病房,我看到我妈趴在床边打瞌睡。这会儿还早,病房还算安静。我考虑着要不要叫醒她的时候,她却已经睁开了眼睛。
“妈。”
“诶,这么早啊。”她轻轻拍了拍脸,“我早就醒了,刚刚趴着趴着,又睡着了。”
我没法接话,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是不是有事?”
“嗯。”
她站了起来,“到外面说吧,让他再睡一会儿。”
到了走廊,我就憋不住了,说道:“妈,我打算去北京了。”
“去北京?现在去北京干什么?”她很疑惑。
我解释:“我去北京找工作,每个月给家里寄点钱。我没大学毕业,学的专业只有大城市才有好的机会,留在这里,没法赚钱。”
可能是我赚钱的目的太明确了,我妈不好意思起来:“对不起啊小寒,本来你应该安安心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