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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扬虽然虚伪,但也是最好面子的人,自然也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跟我大吵大闹。他可能在心里骂我,表面上却一副病黛玉惹人心疼的模样。
但我又不爱他,他怎样跟我又没关系。
庆幸把事情说开了,得以提早离场。我想他以后应该就不会再来自找没趣了。那么骄傲的人,被人撕下了面具,想想都有些心塞。
我何尝不想让记忆就停留在过去,总还美好一些。可他偏偏上赶着要作死。
其实,我们都还很年轻,有大把的时间去挥霍青春,去伤害人,被伤害,然后在因果循环里学会真正的爱。可我们都已经陷入了一个圈子,一个自私自利的圈子,出不来了。
不想在有周扬出现的地方多待一秒,奢侈地打了车,坐上,走人。
我打电话给古寂,铃声响了一段时间他才接起。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却没有开口说话。相处久了,就算只是感受到对方存在的蛛丝马迹,也能想象到他此时此刻的动作神态。他没有开口说话,我想他可能在等我说。
“大叔”我觉得自己很委屈,这几天的事情发生地太过意外了。我连还手的余力都没有。一个俞屏一个周扬已经让我心力交瘁,偏偏最想倚靠在身边的那个人“在给我们缓冲时间”。
很长的一声叹息,过后,他终于说:“回家吧。”
“嗯!”
“小姑娘啊,别哭别哭啊,男女朋友吵架么很正常的,我这儿有纸巾,你要不要?”司机大叔中气十足地边看路边安慰我,“年轻的时候吵吵闹闹,年级大了要吵都吵不动了。”
被他一说,才发现,眼泪早就滚了下来,落在裤子上,晕开了花。
“小情侣啊,小吵小闹感情越好。我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啊,天天跟老太婆吵。她管我抽烟喝酒,这这么行吗!一吵吧,她就哭,她一哭吧,我就妥协了”
司机特别健谈,我只是礼貌性地嗯了一声,他就单口相声了。直到把我送到,嘴里还在念叨着他们家的儿子怎样怎样。
“再见啊。”他收了钱,招呼了一声才离开。
普通人,这世界上占据绝对数目的普通人,不都是过着这样的生活吗。工作、生活,结婚、生子,生命得到延续,生命有了意义。我也只是最普通的人,我迫不及待要回去了,从来没有这样急躁过,急于找到他,踏踏实实地让他给我一个拥抱。
☆、四十二亲亲我
到门口,拿钥匙开门,意外地听到屋内一阵惊呼声。声音嫩嫩的,是小木同学。大叔把他带回家了?我有点疑惑。门一开,就看到古小木那张白白净净的小脸,好奇地站在离门有一米远的地方,探着小脑袋瓜,表情又很严肃,背着手,拧着眉头,可能心里在想:“是谁?居然会有我家哥哥的房间钥匙!”
他的神色对应奶里奶气的长相,平白觉得好笑,扬扬手里的钥匙串,跟他打招呼:“哈喽,小木同学,我回来了。”
还记得刚刚知道我和他哥哥在一起的时候,小孩儿就说过我不能和大叔在一起这样的话。现在更是如此,见我自如地拿着钥匙听到我说“回来了”,小脸一塌,忧国忧民。
但我没在客厅见到古寂,不知道他干嘛去了。
“小木,你哥哥呢?”我问他。
他迈着小腿,退了几步,无奈地伸长脖子看我:“他在厕所。”我觉得他有点小小的戒备,似乎以为我会冲到厕所里去的样子,他得挡在他哥哥面前保护哥哥。这也不能怪他一个小孩子多想。先不说他有多么聪明,毕竟我曾经傻逼兮兮地跟他说过我有多么喜欢一个男人,但不敢表白。现在知道这人是他哥哥,他当然会有防备心理。
而且,我怀疑,他是个兄控。
出门的时候并没有带什么东西,本来是打算见过周扬之后回家码字的,顺便问问编辑那篇文能不能过。但知道大叔在家,临时改变主意,打算和他谈谈心,结果一回家就见到小木同学。哎,不然怎么说计划赶不上变化呢。
小木抱着一本书,好像是一本绘本,攥得紧紧的。卫生间关着门,大叔应该没听到动静,房间里静悄悄的。我摸了摸小木软绵绵的头发,问他:“你怎么来了?”
他恨恨地瞪了我一眼:“为什么我不能来?”像只被侵占了领地的小狮子一样,愤愤地伸出了爪牙,头发都要竖起来了。
我解释:“不是说你不能来,是问你今天怎么来了。”
他还是陷进了自己的思维里,以为我在欺负他,不让他来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