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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进来,一转身拐进了浴室:“医院卖的东西果然很贵,看来别的生活用品还是要到外面的超市去买。”
一阵哗哗的水声后,G捧着脸盆走到床边:“失礼了。”
指尖隔着毛巾触碰到皮肤的那一瞬,S全身都僵硬地绷紧了,却终是没有出声阻止。
温热的毛巾落在身上,小心避开了所有创口,轻柔地擦去血迹和污渍。G的动作认真而严谨,与之不符的则是在S皮肤上逡巡的近乎虔诚的目光。S不言不动地任他摆布。
G重新拧了一把毛巾,扶着S的腰帮他侧过身,用同样的动作擦洗背部。S的背上也分布着几道狭长的疤痕,仔细分辨的话,似乎是——鞭伤?
某种很不好的可能性突然闯入了脑海。
“小G,”S轻声开口,“你在今天之前,就看见过我的身体吧?”
G手下一停:“为什么这样问?”
“刚才在广场上,你毫不犹豫就脱下T恤盖住了我。”
“……是的。”G老实承认。
“什么时候看见的?”
G替他套上病号服,又掀开遮盖双腿的一角被子。那之下的身体几不可见地瑟缩了一下。
S的右边裤腿已经在手术时被剪到了膝盖以上,小腿绑着厚厚的石膏。G顿了一秒,终于只是细细擦净了他的双脚。
“您喝醉的那晚。”他答道,“我原本想替您换件衣服。”
S凝视着天花板,显得疲惫以极:“我喝醉时还说了什么?”
G放下毛巾,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您将我当成了另一个人。您问我是不是还恨着您,问我为什么要离开。”
漫长的寂静。
“小G。”S又唤了一声。
“我在。”
“我从来……从来没有骗过你。”
“我知道,您说过。”
S眼眶干涩地看着天花板:“但是还有很多事,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你。”
“这我也知道。”G笑了笑。
男人的声音中似乎有什么在悄然迸裂:“还有很多事,我永远都不会对你说……”
G蓦地伸出手,轻轻蒙住他的双眼。“您累了。早点休息吧。”
S苍白的嘴唇颤抖了一下,慢慢抿紧了。
G起身去关了灯,摸黑走回病床边坐下,趴在床沿上合上了眼睛。从声优见面会开场到现在仅仅过去了几个小时,感觉上却恍如隔世。身体与精神几次三番经受考验,早已在罢工的边缘,他几乎一闭眼就坠入了睡眠中。然而一颗心被各种担忧吊着,连睡梦也不安稳,意识似乎仍在房间内游走,听得见身畔细微的动静。朦胧间传来S规律的呼吸,一下……两下……三下……
不知过了多久,混沌中乍然浮出一线清明,G挣扎着睁开了眼睛。
视野依旧一片漆黑。咫尺之外的呼吸声变得粗重而急促,听上去极不寻常。G伸手摸索着向S的额头探去。几秒钟后他刷地站了起来,磕磕绊绊地冲出了房间。
值班护士小姐掩嘴打着哈欠被G带进门,顺手打开了灯。病床上的男人脸色惨白,面颊上却烧着病态的晕红,眉间纠成了一团,显然忍受着不小的痛苦。护士小姐走过去量了量体温:“不用担心,术后发烧属于正常反应。但这位先生的温度偏高了,要用些退烧药。”
她返身回去端来一杯温水,G从医生开的一盒退烧药中取出了一片。S双眸紧闭,似乎意识昏沉。G俯身唤他:“前辈。”
S眼睑下的眼珠滚动着,隔了半晌,终于将眼帘撑开一线,目光却空落落地不知望向何处。G不确定地握着他的肩摇了摇,动作间大概牵动了他身上的伤处,S闷哼了一声。
G不合时宜地心跳了一下。明明是痛苦的呻吟,传入耳中却不知为何带了些旖旎的意味,沙哑的尾音简直扣人心弦。他暗骂着自己一回头,却见护士小姐正面色绯红地望过来:“麻、麻醉的效果已经消退了,病人如果疼得受不了,可以用止痛片。”
她将水杯放在床头,嘱咐了用法,临走时突然又想起了什么:“病人有没有排尿?”
G一愣:“还没有。”
“挂了这么多点滴,肯定有需要了。身体现在急需排毒,千万不能憋着。工具您会用吗?”
G点点头。
“那您——加油吧。”护士小姐红着脸走了。
G站在原地发了一会呆,转身坐到床沿上,扶抱着S直起上身,让他靠在自己胸口。散发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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