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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心里有事干干脆脆讲出来不就好了。”小A催促道。
“……”G低下头,“还是等你清醒些的时候再说吧。”
小A扬了扬手中的酒瓶:“我就喝了这么多。你是想说等你自己清醒些的时候吧?”
看见G的表情,他挑挑眉,“你的压力都写在脸上呢。放心,哥们口风严得很。”
G苦笑了一下。跟S相处久了,他几乎忘了世上还有这么直截了当的说话方式。“你能保证吗?”
“什么?”
“保密。即使是跟最亲近的人也不能说。”
“那当然。慢着,”小A眯了眯眼,“哈尼,你没有卷进什么奇怪的非法活动吧?”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一点还真的无法反驳。
“G?”小A的语气一沉,“你犯罪了?”
“没有。”
“那是你的前辈犯罪了?”
“没有。”G吸了口气,“还是从头说起吧。”
他从自己和S躲进宾馆开始,把这几天发生的事简要地讲了一遍。
小A丝毫没显出惊讶的样子,还听得十分入神,甚至不时询问些诸如“S的哥哥说那句话时是什么表情”之类的诡异细节。原本简略的叙述在这些追问下,逐渐变得无比详尽。明明是这辈子都不愿回想的情景,却被迫一遍遍地倒带重播,那感觉就像刚出油锅却又跳回锅里滚了一遭。G开始后悔来找小A了,然而起头的是自己,如今又不能半途而废。
“然后我就从窗户跳了出去,落在了气垫上。后来的事我就没什么记忆了,等到再醒来时已经是半夜了。”他终于硬着头皮讲完了,胸口的滞重感似乎随之减轻了些。“抱歉,让你听这种故事。”
小A点点头:“J小姐现在的精神状态还好吗?”
“请了心理医生,据说状态稳定,但不愿意见我。”
“那S呢?”
G皱了皱眉,事实上这正是他最担心的地方,然而要靠外人来给建议,他又有些不甘心。
见他不吭声,小A自顾自地说道:“让我猜猜,他是不是表现得很抵触又很困惑,而且拒绝交流?”
G微微扬起眉。
“看样子是猜对了。”小A笑笑,“那你呢?你现在是什么心情?”
“……我不知道。”
各种各样的情绪混在一起,像打碎了染缸最终翻搅成一团浓黑,让他一整天都处于莫名的恍惚中,看什么都像隔了层雾气。
“你知道的。说嘛,什么心情?”
“我真的不知道。”
“那就好好分析一下。再回忆回忆当时的景象,想想那支针筒的颜色,想想J小姐看你的眼神……”
G的眼色冷了几分:“算了。”
“想想你落在气垫上抬头看那扇窗口时的感觉——”
“我说算了!”
喊出这一声后G愣了愣,他没意识到自己的声音有那么大。“抱歉,不是针对你……”他看向小A,意外地发现对方神情冷静。小A放缓了一点语气:“没关系,接着想。用吼的也行,把你的心情统统说出来。”
G突然明白了对方在干什么。他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拨开那层雾气,朝里看去。
“我……很生气。”
“为什么?”
“因为……该杀的人却不能杀。”他慢慢地说,“我认为他根本没有受到应有的惩罚,我认为他没资格平静地死于疾病……我想亲手杀了他。”
“为什么?”
“因为他该死!他手上欠了那么多条人命,折磨了S那么多年,自以为是地将人踩在脚底,最后却能逃过惩罚,这不是太不公平了吗?”
小A没理会他的反问,而是继续追问道:“你认为自己被踩在脚底了吗?”
“是的。我觉得很屈辱。”
“为什么?”
“被枪指着、被脱光衣服、被拳打脚踢、被注射药物、在众目睽睽之下做出那种事……”
“哪种事?”
“……像动物一样……”G咬紧牙关,又松开,“像动物一样毫无尊严地交媾。而且对象是S最好的朋友,我敬重的前辈。”
“你觉得屈辱是因为这行为本身,还是行为的对象?”
“都是。”
“为什么行为的对象会让你觉得屈辱?”小A不依不饶。
“因为……J小姐也许一辈子都无法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