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Ω鳶的手机,按扩音。”
嘟嘟的等待音响了起来。
姐夫猛然醒悟,举起对讲机低声道:“三组听命!快进宾馆房间,别让里面的人接电话!”
他们要尽量拖延时间,而一旦S接起电话,对方就算是得偿所愿,G的性命也就失去了最后价值!
“三组,请立即回复!”姐夫又说了一遍,对讲机却没传出任何回应声。难道那边也出了乱子?姐夫背脊一寒,只觉得今天这任务已经无限接近完败。
电话里的等待音停止了。一声杂音,有人接起了手机。
病房角落里的混乱还在进行着,声音在一片寂静中清晰到近乎残忍。电话两头都没人说话。过了半晌,病床上的男人打破了沉默:“怎么样,听得还满意吗?”
出乎意料地,那头依旧是诡异的安静。
就在男人的表情终于出现一丝不耐时,一声轻笑传了过来。
所有人在一刹那神色剧变。那个笑声——这世上再没有另一个人,能够笑出同等的冷漠、讽刺,以及令人绝望的魅惑……毫厘不差,正是男人自己的声音!
一个人有可能同时出现在电话的两头吗?显而易见的答案,房内众人却都难以置信地望向男人手中的手机,仿佛要确认笑声的来源。
男人玩味地顿了顿:“你这是在玩什么花样?”
“呵……这句话应该由我来问吧?”
对方反问得不紧不慢,每说出一个字,都像一记重击落在众人的胸口。音色、语速、措辞、腔调……如同在公放一段清晰完美的录音,连男人自己都思忖了一瞬,是否曾经一时大意,让人偷录下自己的话语。而对方还在继续:
“用这种方式把人请去,也未免有损你的形象吧,亲爱的哥、哥?”
姐夫手一抖,险些直接扣下扳机。
这也太刺激了,他听了半天都以为是那疯子在自言自语,直到听清最后一个称呼才惊觉,刚才出声的居然是——S?
那兄弟两人平日说话大相径庭,绝不可能被联系到一起,此时S竟像被附了体般,将男人的声音语气学至了毫巅。亲生兄弟的声线本就相近,再加上电话的音质减损,堪称以假乱真!
怎么可能?就算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声优,想要做到这个地步也近乎奇谭,何况谁会费此力气专门模仿另一个人?S那个白开水一般温吞的家伙,印象中总是被G圈在怀里护着,此刻乍然亮出这一手,却像是早已准备了不知多少年。姐夫思绪飞转,想不出这样做有什么作用,还有,S听见G和那人质弄出的动静,怎么会毫不受影响?
尚未缓过神来,手中沉寂多时的对讲机复活了:“长官。”
“三组,刚才为什么不回复?汇报情况!”姐夫皱着眉说。
“长官……”被他留在宾馆的小警察咽了下口水,“刚才……”
“快说!”
小警察哭丧着脸,他自己还没弄清楚情况,怎么汇报?他们奉命守在宾馆房间门口,原以为只是看个门的任务,结果还没站一会儿那扇门就开了。一个脸色苍白的男人倚门站着,看见他们也没吃惊,还笑了笑:“进来坐吧。”
他刚想说不必了,就看见那人扶着墙摇摇晃晃地往回走,腿上还绑着石膏,连忙上前去扶他坐下。那人一抬手摘下了他的耳机,问:“监听器?”小警察赶紧想抢回来,那人没说话,平淡地看过来一眼,他伸出的手居然缩了回去,只能看着对方戴上了耳机。
然后那人就面无表情地坐着,他们几个就眼巴巴地看着。不知过了多久,小警员离了耳机也不晓得事情进行到哪一步了。他只看见对方的脸色越来越白,神情却越来越平静,跟一尊冰雕似的,连呼出的空气都成了寒雾。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被冻僵时,手机铃声响了起来。那人回头望了望床头柜上的手机,对他说:“麻烦您,帮我拿过来。”
与此同时,对讲机里传出长官的命令:“快进宾馆房间,别让里面的人接电话!”
“我是当事人,有些计划您的长官不知情,请相信我。”
“三组,请立即回复!”
他僵在原地左右为难,那人突然勾起唇角,微笑了一下:“帮我拿过来。”
小警察像全身过电一样放空了一瞬,身体已经遵从了指令,而身边的同行几人竟没有一个提出反对。那人接起了电话,他想起对讲机还开着,就走出房间来做汇报。
“他说他有计划……”他磕磕绊绊地报告完了。远远地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