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则并无不同。
自从嫁了过来,每日察罕不在时,她要不就是下棋、要不就是画画,那绣布也刺了几针,又扔到了一边。屋中暖和如春,察罕不知从何处又带了些花儿来,只在屋里头栽着,开着艳红的花朵,极是养眼。
阮小幺捏了片鹿脯,看着察罕一副满是心事的面容,塞进他嘴里,指了指桌上棋局,道:“该你了,别尽想事。”
察罕无奈吃了,两指之间夹的一颗棋子迟迟未落下,眉头皱得极深,“也不知阿姊他们怎样了,如今出不得府,也不能亲自去看。”
“你放心,报信的不是已说了安好么?”她面上一派平静,径直接了他手中的棋,落在一处,“皇上应该不会为难咱们。”
“可是……”他依然忧心。
阮小幺自个儿又落了一子,斯条慢理道:“我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高官,权倾天下,后来皇帝找了个由头抄了他的家,来抄家的侍卫们花了好久才清点完了家产。高官的老婆小妾儿子都被关在家中,不得出门,最后,活生生饿死了。”
察罕默默听完,摇头叹息,“君恩如水,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阮小幺道:“我只是与你说明,咱们家下人还能进出,皇帝还是开了情面的。”
察罕:“……”
她拈了片鹿脯,又把察罕的棋子拿来,啪啪落了几子,“我赢了!”
一连三日,将军府并没有什么动静。
阮小幺耐心等着,每日与察罕消磨消磨时间,终于等到了不寻常的一日。
二皇子派人来了。
来的是他府中一个得心的门人,名唤简正德,是个中原人,长得一副忠厚老实的模样,一张国字脸显得分外可亲,面带着微笑,被人恭恭敬敬迎了进来。
若不是对这人早有耳闻,连阮小幺都要被他这副忠正的相貌糊了过去。
简正德是个极其聪明的人,据传他家中原先是大宣的官宦人家,因犯了事,流亡至此,凭着一张嘴,又混到了二皇子府中,成了个食客,平日里为人极是精明,二皇子在众皇子皇孙之中脱颖而出,几乎有一半是此人的功劳,可谓居功甚伟。
此时面上一看,也不过一个和蔼可亲的小老头儿而已。
他不时捋捋微有些棕白的山羊胡,与下人也道了谢,进了前厅。
阮小幺只在前厅的屏风后悄悄窥着。
察罕礼节甚全,请人入了座。简正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很是得体地收回了视线,这才开口道:“将军近来可好?”
“外头兵丁看察,先生这问,莫不是说笑?”察罕反道。
“在下对此有所耳闻,听说皇上疑心将军一族有谋反之心,这才出此一策?”简正德开门见山。
察罕沉着脸点了点头,“此事朝堂之中已都知晓。先生向来在二皇子府上,今日又怎有空来我这罪人之处?”
简正德忙道:“将军言重了!朝野上下何人不知,罕多木一脉世代忠诚耿直,将军切不可自称‘罪人’!今日在下谒府过望,实则也正是为了此事!”
“哦?”
“不瞒将军,前几日除夕宴之事,在下也是有所耳闻。”简正德顿了顿,似乎觉得自己一个外人提及此事,有些尴尬,“将军原是大皇子的得力爱将。在下实话实说,将军也知道,大皇子与二皇子之间,着实有些龃龉,此乃天家之事,我等不可多言。原本你我各为其主,互不相干,然而此时,我却不得不为将军忧虑!”
阮小幺在屏风后屏息听着,也暗自点头,说客一行,最高端的不是长篇大论、洋洋洒洒说一堆,把礼义忠信明面儿摆出来压人,旁人也不是傻子,当中利弊自然会知道。真正的说客,说话需有三分真心,切中时弊,才能使人细细听下去。
那头察罕问道:“不知先生所虑何事?”
“祸事!”简正德道:“将军祸在临头了!”
察罕正襟危坐,“如今我父入宗人府,我族被疑谋反,自然是祸在临头,先生又何必多言?”
简正德却摇头道:“将军与在下所言的祸事不同。在下所言,是良禽无木而栖之祸。将军聪谨,想必知晓二皇子一片招贤纳才的拳拳之心。二皇子此人,论德论才,皆不输于大皇子,可喜更是皇后所出,又为皇上所喜,将军所言之祸,若借得二皇子这一东风,便不算是祸;而将军若仍固守城池,便是自取其祸!”
“你怎敢如此置喙天家之事!”察罕声音冷了下来。(未完待续)
ps:如果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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