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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若是车上没有夫人,铁布朵愿轩辕城主和王爷能还我北鹰一个说法。”
棕色的眸子一怔,凌苍玄按耐住不安的心。铁布朵如此大方的让自己搜查,难道娘亲早已被藏到了其他的地方?凌苍玄拿捏不准,却仍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那是当然,本王一定会给将军一个交代。”
“那么多谢王爷了。”铁布朵的从容淡定,让人看不出端疑。
“韩安可得仔细了,好让天下人知道将军的清白。”凌苍玄的笑绽放在白玉的面容上,却抵达不到眼中。
韩安一跃而下,恭敬对着车中的少年弯腰。“是的,王爷。”收起长鞭握掌心,一把拉开铁布朵的马车。韩安不敢置信的瞪着空无一人的车厢,马上弯腰查看车底。眨眼之间又快速的把素色的帘扯得更开,以便一侧马车中的凌苍玄能够看清楚。
凌苍玄美丽的容颜上是难得的凝重和肃杀,玉面修罗,这样的称呼才能表现凌苍玄此时的神色。“将军,打扰了。”难道娘亲果真和北鹰的公主在一起?凌苍玄的情绪紊乱。他以为铁布朵对娘亲的势在必行,一定不会冒着任何失去她的风险,所以定会亲自护送。但是空荡的车厢却在无声的嘲笑自己的错误。
浅墨仰躺在车底,身侧是同样不能说话和动弹的小娃娃。玄儿和铁布朵的对话尽收耳底,却无可奈何,任玄儿心思缜密,这样巧夺天工的设计也足以骗过任何人的眼睛。听着渐渐远去的马车声,跳动的心才慢慢的恢复。没有失望只是为凌苍玄的旧疾而担忧和心疼。
马车再次一摇一摇的开始了前方的道路。浅墨闭上眼,掩住了满满的冷意。罕尔穆谟·铁布朵,这就是你的永不会伤害?你永远也不会明白,以爱的名义而做出的囚禁本身就是一次不折不扣的伤害,内心的伤远比身体上的还要折磨人并且让人刻骨铭心。
小不点努力的让自己的身子依偎着身侧的女子,小脸在听到车外熟悉的嗓音时染起了稚嫩的笑意,直到马车声远去还固执的相信那个给了她温暖的大哥哥还会再次出现,把她和姨姨带回那个到处是绿色的地方。直觉的,那片墨绿色的竹林在小小的人儿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那是与食物同等的重要。
斜阳正浓,铁布朵倚靠在马车边,目送着凌苍玄的马车远去,嘴角是胜利的弧度。他却不知道,隔着一道木板的下面,他与那个冷淡的女人之间,连最初的温暖记忆也被葬入了时光的甬道里,不复存在。
落樱绕胭脂醉 西风漠漠归故里
浅墨觉得自己完全就是失去了反抗能力的布娃娃,任由别人摆布。自从那日被从彻底放了出来,身侧的小娃娃除了用膳就一直以现在这样一个防御性的姿态蹲在自己身旁。
“你在干什么?”低低的嗓音似乎惊动了专注的小人儿。
小不点抬起头,望着醒过来的浅墨。小手在那张干净的脸上摸了摸,皱巴巴的小脸露出了一抹纯净的笑容。“姨姨。”小娃娃欢喜的叫道。
浅墨觉得自己一向不是那种心软之人,即使对方是个小孩子,但是眼前的这个看起来傻傻的小娃娃却让自己联想到了展开翅膀的小天使,即使她的脸上分布着小小的污迹。
“等大叔叔送吃吃。”小不点,拿着不算干净的衣袖擦了擦自己的小嘴,露出一副让人发笑的垂涎状。
“夫人?”车帘外传来的声音似乎夹杂在呼呼的风声中。
铁布朵蹲着身子挤进小小的马车时,刚刚捕捉到浅墨脸上一闪而逝的柔软。“阿朵能够有幸知道什么事让夫人展颜?”带着一点试探,隐藏着一丝兴奋。
棕色的眸子瞬间冷厉,谈不上生气,只是面对陌生人的疏远占据了浅墨的眸子。“浅墨和罕尔穆谟·铁布朵将军可谈不上什么交情。”一针见血,毫不留情。那张蓦然变得铁青的脸孔却勾不起浅墨丝毫同情和怜悯。罕尔穆谟·铁布朵这个被战争征服了的男人,曾经的纯真和木楞被永远的留在了十年前的阎都,再也回不去了。而自己与他压根也没有丝毫牵连,除了宝宝铁布朵之于自己也不过是阎都居住过的一个普通人罢了。
铁布朵的端着红棕木食盘的手紧了紧。“阿朵永远忘不掉夫人的大恩。”淡淡的垂下眸子,铁布朵把食盘放下,准备像往常一样把浅墨扶起来。
斜睨着神色压抑的男人,浅墨不紧不慢的吱声。“罕尔穆谟将军言重了。”眼神错开,浅墨幽幽叹息。“浅墨的知恩图报若是指当下的劫持的话,那么浅墨受宠若惊,只是怕将军的此举引起大家不必要的误解。”谈不上讥讽,只是实事求是的把眼前的麻烦提出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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