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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昊锦也惊讶的望着眼前壮硕的汉子,罕尔穆谟?在北鹰一向是以武力称王,短短四年这个男子就是凭借着身下的铁蹄替琅琊帝扫荡了大半个草原,其一统之势指日可待。“本侯有理了。”不同与凌阒然的蹙眉,慕昊锦面色温润的朝着罕尔穆谟举杯,其意不言而喻。
“果真是英雄惜英雄啊。”浑厚的嗓音带着沉稳的气息,震得众人心口一跳。不由自主的朝楼阁的朱红木门望去,黑衣男子静静的伫立,犹如一尊高高在上的神,受万人膜拜的俯瞰众生。男子冷峻的容颜看不出情绪,似广茫宇宙般深邃的眸子,黑沉的吸引着人坠入虚无,刀刻的五官带着逼人的寒意。他的身侧是一抹纤细的身影,站在高大的男子旁边越发的娇小,平淡的容颜却是从容镇定的素雅,让人不由的褪去烦躁心情沉静下去。细长的眼折射的是琥珀般的色泽,女子称不上美,但是却散发着不容忽视的光芒,那是蕴育的睿智和优雅。
凌阒然烦躁的望着高台之上携手而立的璧人,眼中是幽冥之光忽明忽暗。即使是隔着衣袖,也可以想象那双纤弱风骨的手被男子裹在掌中的情景。小墨儿,你是在告诉朕你的选择吗?清冷如你却愿意与这个男子携手共进退。但是,朕看中的人岂能如此轻易的就放手,若是当真得不到,那么宁可毁之,在所不惜。一瞬间凌阒然恶狠狠的想到,这个女人让自己爱恨交织,高傲如他却得不到一个女人的回头,那种怨恨和痛苦一点点吞噬着他的尊严让他怒不可竭。
慕昊锦回过头,怔怔的凝视手中的酒尊,幽暗的皮子紧盯着杯细微晃动的液体,努力控制着指尖的战栗。眼底酝酿着浓浓的苦涩,这个女人近在咫尺时自己不屑一顾,偏偏在她转身之后才知道什么是风华绝代。他们之间羁绊不再,明知道是已然错过,却仍旧不能放下奢念。从来不知道对于这个女人是爱是恨,若最初想起她是不甘,那么久而久之就成了一种期盼,如魔似病的纠缠着自己,直至放不开,望不穿这场死局。
“罕尔穆谟·拉提达伊代表我北鹰琅琊帝恭祝轩辕城主寿与天齐,祝轩辕夫人一世安康。特献上草原的珍品千年玄冰镯一只。”标准流利的汉语自男子口中溢出,恭敬弯腰把右手贴在胸口,虔诚而认真,一如对着阿斯那科格格草原的真神。眼神真诚的凝视着女人清冷的眸子,在他心中这个女子就是传说中的阿依腾格妮娜,高高在上的月神,是她教会自己有时候活下去报复让自己失掉尊严的人才是真正的枭雄,是她让自己有机会能踏着铁蹄纵横草原,是她让罕尔穆谟一族脱离了阿拉巴图的命运。
凌阒然面色沉得融入九层黄泉,双眸危险的眯起,对着男子硬朗的侧脸。罕尔穆谟·拉提达伊。心中反复的琢磨着,突然眼中闪过一道亮光。一双幽绿的眼和眼前的锐目重合,军营中那个一脸紧张谨慎护着浅墨的戏班之人。揣摩着男子陡然巨变的身份,却觉得仿佛隔了一层氤氲,看不真切。
“好一句一世安康,有劳将军替本尊谢过琅琊帝。”轩辕御凛嘴角淡淡的扯开了一个僵硬的弧度,面上却是看不出喜怒。只有浅墨知道,手中被握住的感觉越发的紧致。
慕昊锦放下手中的酒尊,潇洒从容的站了起来,俊秀无双的面容上温润一片,丝毫探不出一点的沮丧和痛苦。“本侯代表我皇祝轩辕城主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此番献上龙凤呈祥琉璃雕像一尊。”虽然不明了琅琊帝在打什么主意,但是千年玄冰镯一看就知道是拿来讨好那个面无表情的女子的。据闻轩辕城主生性冷漠,三年前执意娶东旭晟王府中的郡主也就是凌阒然的宠妾,更不论当时那个女人已传闻过逝,天下皆道此女必倾国倾城才能引此祸事。慕昊锦苦笑的自嘲,不需要美色无双这个女子已然风华绝代,轩辕城主的目的自己虽然不清楚,但是凌阒然那个野心勃勃的男子绝不会那么简单的因为女色而如此冲动。只是望着也来越近的两人,慕昊锦的心越发的沉重,绞缠的手赫然映入眼帘。那个霸气天成的男子居然宠她自此,谁都知道那个男人在昭告天下这个女人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在阎都的身份。
轩辕御凛面色沉着的打量着笑的美丽的男子,这张脸和宝宝太过的相似。“镇北侯有心了。”淡淡的语气听不出褒贬。“都说镇北侯才情风流,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本侯惭愧,不过是故人之作。”狭长的桃花眼别有深意的撇向不动声色的浅墨,似在追忆似在感伤。
粉色的唇兀自开启,唇边深陷的梨涡似要把人吸进去。“我倒是不知道夫君什么时候爱上这些个诗词歌赋的?”浅墨笑问身侧的高大男子,棕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