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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的前一夜,皇城中突然漫天烟花,绚烂多彩。只有身在东旭殿的众人才明白,那一日在明亮的夜色中一朵耀眼的红莲在恣意的绽放,以妖艳绝美的身姿舞出了即将来临的血色。那一日,“红莲舞罢,断魂流水”开始流传四国。
飘零篇 血色胭脂(上)
铺天盖地的红是皇城唯一的颜色,宽阔的街道上是沁血般晃眼的绒毯,从壮丽恢宏的朱红宫门前一路蔓延,如一条蜿蜒盘旋的巨龙。
一辆毫不起眼的实木马车避开了喧哗喜庆的街市,在幽深寂静的胡同里轻巧的疾驰,卷着奔驰的尘土,一路朝正南方的朝武门而去。
对于拥挤在长长红毯两侧的百姓来说,那a踏在青石板上的嗒嗒声不过是这场承载了两国期盼的婚嫁的一段小小的配音。只是谁也不曾想到,就是如此轻微的声音将会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惊涛骇浪。
古老的城墙承载了东旭国悠远的历史,静静地屹立在马车前。
“嘶——”白色马匹扬起前蹄,长鸣不已。
身着青色铠甲的男子,眉横目立的说道,银色的长矛毫不客气的一扫,挡住了马车前行的方向。“来者何人?”一脸严肃地询问。
驾车的灰衣男子,紧紧地握住缰绳。面色冷淡的望着威风凛凛的守卫,果真是天子脚下即使是寻常的守城看起来也较之凤仪不同,抑或是这样眉目如星的人物压根就不是这样的小庙能容得下的,灰衣男子眼睑微垂,闪过一道精光。“下官在曌宁宫当差的。”男子大的不卑不亢,颇有皇家侍卫的威仪,说着还从怀里掏出一块玉质的牌。
精致的玉牌被铠甲男子横中掠走,赫然躺在厚实的大掌中,雕刻的细致的凤舞龙腾图跃然入眼。一双锐利的眸子上下打量着赶车人,带着不信任的审视,半晌,递出玉牌。“今日摄政王大婚封了城门,除非有王爷的手谕,太后娘娘该是明白的。”
驾车人接过白的透明的玉牌,小心的收入衣襟中。眼一抬,喝道:“大胆,难道堂堂皇太后的令牌还比不上摄政王的手谕?”
铠甲男子一怔,似乎考虑良久才拱手让道。“既然是皇太后的亲谕那么下官自是不敢多加阻扰,只是这若是出了什么差错,下官是万万难辞其咎的。”男子垂着头看不清面容,只是话里的威胁让人忍不住勃然大怒。
“放肆,皇太后有急事命下官出城,若是耽误了又岂是你可以担待的?”灰衣男子虎目圆睁,嘴里毫不客气的呵斥道,声音高扬而浑厚,让四周朝宫门涌动的人潮有一瞬间的滞留。
人群中开始有些不安的议论,让原本喜庆的气氛有一霎那的凝固。
“爹爹为什么摄政王大婚,皇太后就不能——”低的几不可闻声响被粗怒的打断。
“莫不是嫌命太长了,乱嚼舌根。”中年汉子面色惊惶的怒斥着身旁口无遮拦的小女孩。
小女孩一惊,委屈的瞪着自己壮硕的父亲,圆圆的眼中水汽越来越多,最后凝聚成一股小溪,顺着脸颊坠落。
旁人有好心的赶紧劝阻,“普天同庆的日子,摄政王定是不会计较小孩子的童言无忌。”
铠甲男子的眼扫过人群时,不动声色的退开数步,对着驾马之人昂声说道:“既然皇太后一意孤行,下官不不敢抗命。”转身看向身后待命的侍卫,“还不打开城门。”
随着马蹄声敲打着地面,阖上的城门。繁华的皇城依旧是一片欢声笑语,热闹非凡,一段插曲过眼云烟。
冬日的朔风凛凛呼啸,马车奔驰在空旷的原野上,卷起蓝色素帘的一角,一截雪白的纱衣被钻入车厢的风缠绕着。漫漫长路一边是一人高的草丛,一边是深不可测的悬崖。
驾车人警觉地拉着缰绳,眸中一沉,脸上倒是一片平静。“既然来了,又何必藏头露尾?”苍劲有力的嗓音响彻天际,夹着有力的风旋回荡。
回答男子的是墨青色的草丛中,若隐若现的黑色身影,时而如浮雁掠过,时而交错重叠。丛中悉悉索索的声响仿如只是北风拂过的凌乱细琐,男子嘲弄的勾起唇角,看来此番赶来的都是顶层的好手。转头对着布帘恭敬的说道:“夫人还请安心,切勿让宵小惊着。”
“无妨。”清脆的嗓音如玉石击打出的乐声,美妙而刺骨,冷漠中带着薄凉的寒意让人忍不住心尖一颤。
随着话音,灰衣男子纵身一跃,如猛虎般袭向墨绿中的一点暗黑。如一道闪电,男子身形矫健,足尖轻点踏过摆动的厉害的宽大叶尖。
“夫人尚好?”听不出情绪的嗓音陡然出现在马车边,男子气息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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