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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未经雕琢的山和水,罕见的高大的各种植物,都美得好像不是真的。有时候还有怪模怪样的鸟儿飞过——这个时候王培难免就会想起那天卢琳说的怪鸟的事儿。
她真的见过会说人话的怪鸟吗?怎么会一点记忆都没有?
不过王培是个豁达的姑娘,很小的时候太后就教她不要死心眼儿,所以她虽然觉得奇怪,但不会钻牛角尖地非要去逼问什么。既然大家都不说,那肯定有不说的道理,要是她非要去问,到时候弄得不清不楚的,自己反而难过。
于是她索性就把这件事儿给抛脑后了。
第二天中午九子逮到的是一只鹿,天晓得他是怎么弄到手的,扛着到营地的时候鹿还没死呢,湿漉漉的眼睛看着王培,她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要准备出声替它讨饶,就看见它的眼睛渐渐失去了光泽,然后就缓缓闭上了。
说不清楚到底是拨动了王培的哪一根心弦,反正那天中午她一口肉都没吃,光吃馒头,喝汤,可心里头还是堵得慌,脑子里总是小鹿那双湿漉漉的无害的眼睛。同样是动物,昨天她吃那两只肥兔子的时候可半点愧疚之心也没有,怎么这会儿就这么矫情呢?
她自己也说不明白。
结果晚上她就病倒了,头痛,还发低烧,脑袋沉得给砖头似的,光听见大家在身边说话,可一个字也听不清。
人生病的时候就容易脆弱,一脆弱就容易胡思乱想容易掉眼泪,晚上周锡君过来看她的时候,她就泪眼婆娑地朝他道歉,“对不起,呜呜,我特别没用,老是拖你们后腿……”
“你别啊,”周锡君手忙脚乱地劝她,“大家可一点也不怪你,挺担心你是真的。你别哭啊,再哭我都得跟着一起哭了。”他是个特别好的男人,又温柔又贴心,还很有责任感,这样的男人,以后不知道会便宜哪家的姑娘去。一想到这里,王培又酸了一场。生病可真是不好。
敖游一直陪着她,柔声细语地跟她说话,温温柔柔的样子,又认真地给她喂药,笑着鼓励她,“你好好睡,明儿早上起来就好了。”尽会骗人,又不是仙药,哪里会这么快。她扁扁嘴,小声地问:“敖游,我老是吼你,骂你,还打你,你生我的气不?”
敖游不说话,“呜呜”了两声。
这个小气鬼,他还真生气了!王培一边在心里骂他,一边闭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过去了。梦里头那只小鹿又出来的,湿漉漉的无害的大眼睛,一会儿跟敖游的眼睛重合起来,干净纯净的,好像一丛清澈的小溪流。
早上醒来,王培就好了。精神特别好,一伸手就捏住了敖游的胳膊肉,得意地“哈哈”笑,“小气鬼,你还真生我气,啊?”
敖游痛得呲牙咧嘴地叫,“王培培,你是不傻吧。嗷嗷——”他好不容易挣开王培的禄山之爪,反手过去揪她的耳朵,“你看我不……”他还没揪到王培就跑远了,朝他得意地笑。
一下子就这么精神了,真好!
两人很快就和好了。
他们爬上山巅的时候手机忽然有了信号,王培赶紧给太后打电话,一会儿就接通了,太后那头很是热闹,王培一听就晓得她老人家在忙着码长城,不由得恼道:“太后,您老人家好歹有点儿追求行不行?王教授在遥远的新疆追求真善美,您女儿在神秘的湘西领略祖国大好河山,您的思想觉悟怎么就这么低呢?”
太后“啐——”了她一口,没理她,急急忙忙地叫了一声,“哎,幺鸡我要碰,听糊了。”旁边有老太太的声音不满地抱怨,“你怎么什么都能吃一嘴。”
太后不理它,又转过头对着话筒道:“你什么时候回来?别回来得太迟,要不然就来不及见你爸的面了。”
王培一听这话心都乱了,“妈呀您说什么呀?我爸他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太后被她问得莫名其妙的,回道:“你爸受韩国一个大学的邀请,要去那边做访问学者,得去大半年呢。九月份就去,中间不回来。”
“您早说清楚呀。”害得她吓了一大跳,现在心还在砰砰地使劲儿跳呢。
“哎呀我不跟你说了,险些忘了摸牌。”太后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就剩王培握着话筒还在发愣呢。
“太过分了!”她赶紧给王教授打电话告状,依旧是永远的接不通,一下子就蔫了。
她见敖游笑嘻嘻地站在身边,心里头就有气,问:“你怎么不给家里打电话呢?你爸妈把你养这么大不容易,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孝顺?”
敖游得意地笑,“我早上就跟他们联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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