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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雁道:“家师这暗记之上,除了说出他未遇凶险之外,还留有路标指示他的去向。”
大愚禅师道:“既然如此,咱们就照他留下路标指向,追上去吧!”
天星道长道:“大师之言,甚合贫道心意,也许青云道兄已经受人嵌制,咱们得循着路标指示早些追去相救于他。”
张雁急急接道:“家师这路标指示之中,还藏暗语……”
石三公道:“什么暗语,还不快说出来?哼!小小年纪也学会了卖关子。”
张雁想到师父的安危大事,强自忍下愤怒,伏身查看了一阵,说道:“家师这暗语之中,限定追踪他行踪之人不得超过六人……”
耿震道:“这是什么意思?”
张雁道:“这个,一时之间晚辈揣想不透。”
天星道长听了张雁之言,不禁纵声大笑道:“好啊!青云道兄的每一举动,似是都算的准确无比,大愚禅师、石老前辈及耿老前辈、加上曹道友、贫道和带路之人,岂不是刚好六人,意思不让咱们带门下同行了。”
童叟耿震冷冷说道:“此刻寸阴如金,咱们得快些走啦!”
大愚禅师吩咐了两个随行僧侣几句,急急赶了上去。
张雁不愿在这些武林高人面前示弱,用尽了全身气力奔行,飞跃于绝峰乱石之间。
六条人影依据青云道长留下的标记婉蜒在崎岖的山道上。
张雁当先带路,走走停停,每到一处转弯的所在,定要停下身来仔细的查看很久。
但这等深山大泽之中,高峰插天,连连不绝,深谷千丈,目力难及。
张雁虽然步步小心,仍然白费了二个时辰,找不出师父留下的指标。
好在这时候群豪都变得十分耐心,无人再催迫于他,老而性急的石三公,此刻却变的十分柔和,不时低声对张雁说道:“你慢慢的找吧,不用心急,反正我们也没有其他的事。”
张雁心中的紧张,因群豪的耐心,松减了不少,又转了一个时辰左右,果然被他找到了师父留下的路标。
但他仔细看了那留下的暗记之后,不禁为之一呆。
原来这次留下的暗记十分简单,除了标向指入一道千丈深谷之外,别无一句指示之言,想是青云道长留下这暗记之时,行动十分匆忙。
天星道长看他忽然凝神而立,发起呆来,心中甚感奇怪,忍不住低声说道:“张贤侄,可是发现了什么难题吗?”
张雁道:“老前辈猜的不错,晚辈发现恩师留下的路标向这条深谷之中,不知是有何用意?”
石三公探头一望,只见立壁峻峭,悬崖千丈,这是条形势异常险恶的深谷,隐隐可见谷底嶙峋耸立的怪石。
不禁一皱眉头,道:“令师留下的路标不会错吗?”
张雁道:“晚辈已查看再三,路标指向,正入深谷,绝错不了。”
石三公道:“既是路标指向不错,咱们就下谷去吧!”
他忽然变得异常豪迈合作起来,相度一下悬崖的形势,竟然领先一跃而下,遇到无处落足的峭壁,就旋展壁虎功,游墙而下。
紧接着童叟耿震,曹燕飞依序而下。
天星道长沉声说道:“张贤侄,你自忖轻功能否下得这千丈峭壁呢?”
张雁道:“晚辈勉强可以行得。”
天星道长伸手解下腰间一条鹅黄丝带,说道:“那很好,你抓住这条丝带,咱们一起游下去吧!万一收势不住,贫道也好助你一臂之力。”
张雁道:“多谢老前辈的关怀。”
说完,也不谦让,抓住丝带,向峭壁下面游去。
大愚禅师走在最后。
张雁功力,究是难和这般上一代高人相比,将到谷底之时,气力已经用完,收不住下沉之势,直向谷底摔了下去,天星道长一提未起,连自已也被带了下去。
石三公似是早已预料到必有此着,早已蓄势相待,一见张雁遥跌而下,立时纵身而起,悬空出手,一托张雁的身子,生生把张雁接住。
天星道长武功超凡,眼看张雁已被石三公接住,心中再无顾忌,一松手中丝带,右手疾向悬崖上拍了一掌,借势提气,横飞而起,一式〃大鹏舒翼〃,道袍飘风声中,落着实地。
石三公接着张雁之后,斜向一侧跃去,距实地还有七八尺左右时,突然发出一掌,借掌劲已弹之力,一阻急落之势,和张雁同时落站实地之上。
这时,大愚禅师也已游落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