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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兆南见他要走,正合心意,怕他籍故多留,是以一言不发。
那知青袍老人走了两步之后,突然又回过头来,问道:“可见过两个背负判官笔的少年么?”
方兆南道“两人可都是十七八岁的年纪么?”
青袍老者喜道:“不错,不错,不知他们现在何处?”
方兆南道:“晚辈半月之前曾和两人相遇一次,但现在两人行踪何处,晚辈就不知道了。”
青袍老者似不太相信方兆南的话,紧随着一句道:
“他们两人间行?还是有别人一起?”
方兆南道:“他们同行之人中有一位背插大刀的长髯老人青袍者者哦了一声道,“那定是神刀罗昆了!”
方兆南道:“那老人姓名,晚辈不知道,除了背刀的老人之外,还有几位道长同行。”
青袍者者道:“那是天风道长和他门下弟子,看来你说的倒是实言。”
方兆南不愿让他多留,怕惊扰缕衣村女行动,紧接一句道:“晚辈素来不说谎言!”
青袍者者微一点头,缓缓转过身子,大迈一步,人已到了洞口。
方兆南暗暗舒一口气,正待回顾那缕衣村女,看看她情形有无变化,忽见那青袍老者一转身,人已跃回侗中。
两道目光盯在盘坐缕衣村女身后的银髯老人望了一阵,问道:“阁下贵姓大名?”
方兆南道:“晚辈方兆南。”
青袍老者又问道:”那女孩身后老人可是令师么?”
方兆南暗想:“那老人传我不少武功,论将起来,也算是我师父,但我如承认这老人是我师父,他势必又要问长问短。
他略一沉吟,道:“晚辈也是在这洞中和他们初次相遇。”
青袍老人面现怀疑之色,道:“原来如此!”双肩一晃,直向洞中欺去。
方兆南心头一惊,横臂一拦,挡住去路,道:“老前辈要干什么?他们正在行功,惊扰不得。”
青袍者者冷笑一声,道:“闪开!”左手一伸,横拨过去。方兆南左臂一收,右手随着疾向青袍者者子腕之上拂去。他在惶急之间,无意中用出那老人传授的拂穴手法,随手一击,迫的那青袍老者倒跃而退。
青袍老者口中噫了一声,目光投注在方兆南脸上瞧了一阵,突然仰脸大笑道:“我葛天鹏已二十年不履江湖了,想不到后辈人物之中,竟有这等高手,老夫今天倒要讨教两招了。”
方兆南听他语气之中,大有动手之意,不禁心中焦急起来,深深一揖说道:“晚辈绝无和老前辈动手之心……”
葛天鹏突然提高了声音,接道:“老实告诉我,那老人究竟是谁?”
方兆南道:“晚辈确实不知他姓名身世,这个还得请老前辈原谅!”
葛天鹏冷哼一声,道:“老夫是何等人物,岂能受你所骗”身躯微晃,人已欺近身侧,举手一掌,当胸击来。
方兆南看他来势奇快,心中甚是惊骇,而且掌风凌厉,威势也极猛,估计自己功力,绝难硬接这人一掌。
但如果闪避开去,势必要被他欺了进来,匆急之间,提聚真气,还击一掌。
但闻葛天鹏闷哼一声,忽然向后倒退三步,纵身一跃飞下突岩而去。
方兆南呆了一呆,才觉出刚才一掌,竟然糊糊涂涂的击中了对方。
他根本未存打人之心,掌势随手击出,眼神却未随掌势移动。仅把全身真气提凝胸前,护住了几处要穴,准备硬挡对方一击,是以,掌势击中那青袍老者的什么地方,他也没有看到。
原来他在惶急之下,无意中用出老人情他一招“佛法无边”,此招耗去他心神最多,也在他脑际之中,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不知不觉间就用了出来。
他呆立一阵,才缓步走到洞口,探头望去,只见一条人影,疾如离弦流矢般飞奔出谷,眨眼间转过一个山角不见。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那银髯老人在传授一剑一掌之时的训告之言道:“可惜老夫对这一招旷绝今古的剑式,悟解的过晚,生平对敌之中,从未用过一次,至于这一招掌法,虽然不如剑招奇绝武林,但却有相辅剑式克敌之能,天下发有人能同时躲过剑掌齐施的攻击……”
当时他还未深信,但此刻却感到那银髯老人之言非虚了,立时又开始依照那老人所授的掌式变化,练习了两边。
方兆南这次心神集中,毫无杂念,但练来却感到繁杂无比。仅仅是一招掌法的变化,却耗去他一顿饭之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