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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谋遁轻轻哼了一声,挥手对站在方兆南身后的盛金波道:
“这娃儿调皮的很,你带他去见那女娃儿吧!免得我看着他,心里生气。”
方兆南深深一揖,退出厅堂,心中暗道了声惭愧,随在盛金波身后,出了茅庐。
盛金波侧脸望了方兆南一眼,笑道,“方兄这软磨工夫,实使兄弟佩服,自兄弟投入师门之后,还未见过家师和人说过这么多话。”
方兆南笑道:“武林中都传说史老前辈性情怪异,但在兄弟看来,却大谬不然,他老人家,不但重诺守信,而且还是一位外冷内热之人。”
盛金波脸色一沉,冷然说道:“方兄最好不要评骛家师性格,免得招惹出杀身之祸。”
方兆南口中应道:“多谢盛兄指点,兄弟以后不再妄论令师之事就是。”
心中却暗自笑道,”这人倒是大有乃师之风,喜怒无常,怪僻难测,当真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一脉相承,半点不错,不知他们师徒,怎么能这般巧合的遇在一起?”
忖思间,已到了突岩尽处,盛金波伸手指指突岩边沿一角。
说道:“兄弟生平最怕和女人谈话,那女孩子就在那壁角一所石室中,方兄绕到壁角,就可看到洞门了。”
说完话,不待方兆南答话,转身一跃,人已到一丈开外。
第二回周慧瑛亡命习武
方兆南依言走近壁角,仔细一瞻,果然至依壁角处,有一座可容两人并肩而过的石洞。
他略一犹豫,举步向洞中走会。
转了两三个弯,形势突然开朗,只见一座丈余大小的石室中,有一位全身绿衣少女,支顾静坐在石墩之上。
她似是有着很沉重的心事,秀眉徽羹,呆呆的望着室顶出神。
方兆南一瞥之下,立时辨认出那绿衣少女,正是他日夜紊绕心头,两年未晤的师妹周慧瑛。
目睛玉人无恙,风姿依旧,也不知是惊是喜,只觉心头一阵跳动,呆在当地,良久才心波静止,低声喊道:“瑛师妹。”
那绿衣少女思想心事,似正入神,方兆南走近石室门侧,她仍然毫无所觉,直待听到了那一声瑛师妹的呼唤,才霍然转过脸来。
此时此地,骤然间看到她料想不到之人,好像甚愿意外,眨动了两下又圆又大的眼睛,才盈盈笑道:“啊!你是方师兄么?”
忽的站起身子,一跃出室。
方兆南看她见到自己的惊怔喜悦表情,洋溢在眉宇之间,心中忽然想到了恩师夫妇并棺陈尸的悲修景象,只觉心头一区,泪水涌到眼眶。
周慧瑛跃落到方兆甫的身们,正想开口问他何以会来此地。
忽见方兆南满眶热泪,懦杨欲滴,不党芳心微生惊骇。
略一怔神,道:“方师兄,你怎么啦y忽然若有所感的又追着问道:“师兄可到我家里去过么?我爹娘都好吧?”
方兆南只觉一股热血,直冲上来,身子微微一颤,笑道:
“师父、师母都很好。”
周慧瑛秀眉轻扭,略一沉吟,说道:“那你怎么无端的流出泪呢?”
方兆南只觉她每一句话,都问的如巨锤击胸一般,叫人难以忍受。
赶忙举起右手,借着拂拭泪痕,掩遮住激动情绪,强作笑容说道:“咱们师兄妹已两年未见,今日骤然相逢,师兄心中太过高兴,以致有失常态,望师妹不要见怪才好。”
周慧瑛听他说的亲热,不禁娇靥泛羞,钮泥一笑,缜道:
“师兄的坏毛病,总改不了,两年没有见面啦!一见面,就寻人家开心。”
嘴中虽然在斥责对方,右手却从衣袋之中,摸出一方素帕,多情的交到方兆南手中,又道:“哼!二十多岁的人了,还像小孩似的,用衣袖擦拭眼泪。也不怕人家看了笑话。”
方兆南接过手帕,拂拭一下脸上泪痕,道:“师妹怎生跑夹此地,害我连夜奔走,找得你好苦。”
周慧瑛微微一笑道:“半月之前,爹爹突然拿出一枚金钱,要我跑到这抱犊岗朝阳坪来,我什么袖手樵隐史谋遁,要他传授我一种武功,谁知那老头子又冷又怪,话也不肯和我多说,见面之后,就把那金钱收下。
他好像一辈子没有见过钱一样,拿在手里瞧来瞧去,高兴的哈哈大笑,待我说出要学武功之事,他就突然沉下脸色,要他徒弟把我送到这石室之中。
第二天,他才来石室中传授我初步功夫,并且不准我擅自走出这石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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