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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勃紧绷的身子一松。馅笑道:“勃驻守悬瓠,每年定为将军筹措一万大军之资用。”
“请上官恩进来吧。”张遇一笑道:“张某倒要看看,此人是否真个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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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蝎、子弘,两位兄弟,待豫南事了,我等重聚,老哥请二位开怀痛饮!”码头之上,孙威送别石青、司扬。
此时,天已入暮,义务兵正悄悄搬运兵刃甲杖。
下次再见?也许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了…
望着一身凶悍之气的孙威,石青沉默不语,有些伤感。孙威大咧咧地未曾觉查到异常,挥挥手乘船西去。
司扬扛扛石青,促狭道:“怎么样?今日为兄演得如何?”
毒蝎和司扬喜欢在上官面前玩双簧,明示分歧,做出争宠模样。别有用心的上官往往上当,拉拢分化,使出各种手段;却不知两人生死兄弟,暗笑着落尽好处。回想毒蝎和司扬鬼祟往事,石青一笑,随即叹道:“可惜。没用了。”
“怎么?”司扬眨了下眼,有些奇怪。
“我厌恶张遇。不愿受他摆布。”石青幽幽地说:“如果可以,我想坑他一把。”
“啊?”司扬惊异一声,突然高兴起来,兴奋道:“蝎子,这就对了。说实话,我也很讨厌张遇,他把我们当什么?当刀!按他说的干,最后我们不知还能剩下几个。我愿投他,完全是因为你。”
“子弘哥哥,谢谢!”石青心潮一阵翻涌。这就是生死兄弟,为了对方,什么都不计较。
“一世人,两兄弟!有什么好说的。走。我们和孙叔商量一下,看看怎么坑张遇?”司扬哈哈大笑,拉着石青回到营地。
营地其实没有营地的样子。一群牲畜为中心,民部、义务兵、志愿兵散落地在外,分三层野营露宿。好在天已仲夏,露宿是件惬意之事。
营地外围,升起了篝火,征东军十几位核心人物围坐在一堆篝火周围,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沉默不言,气氛凝重粘稠。因为,他们的出路,被石青一言否决了。
许久,司扬有些急躁地说道:“张遇是南和张氏嫡系子弟,跟我们不是一路人,视我们如蝼蚁。只需要我们卖命,哪管兄弟们死活…”
司扬的感觉很敏锐,石青暗自点头;难怪自己对张遇和孙威的感觉截然不同。孙威说话向来是‘兄弟们、并肩…’张遇则是‘汝当…某必…’在张遇眼中,自己再是了得,也不过是只更厉害、更出色的鹰犬而已。
伍慈缩头缩脑地在外围打转。听到此,放下心来,凑过来涎笑道:“当初投降悍民军之时,慈就认为不妥,怎么样?果真如此吧。”
司扬踹了他一脚。“瞎猫抓住个死老鼠——误打误撞罢了。论得到你来表功。”
伍慈挨了一脚,反倒轻松地笑起来,他知道自己的事情了结了,嬉笑着拍打身上的脚印,口中吹嘘道:“慈先祖乃大名鼎鼎的伍子胥。家传渊源,怎会误打误撞?实是先见之明。”
众人闻言,一片莞尔。
就在这时,赵谏腾地站起,来到石青面前躬身道:“蝎帅。请斩伍慈,以为乱命者戒。”
此话一出,篝火四周猛然一静。伍慈倏地蹦起,指着赵谏意欲责骂,猛然间他悟到什么,脸色唰地白了,顾不得责骂赵谏,颤抖着身子扑到石青面前,哀声哭求:“慈再也不敢了。请蝎帅饶命。”
石青没有理会,只看着赵谏。
赵谏一拱手,道:“蝎帅。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令出于上,无论对错,下凛然遵之;方能令行禁止。伍慈何等人,竟擅作主张,阴奉阳违;若人人如此,蝎帅还是蝎帅么?”
石青一凛,霍然意识到,当前的这支队伍,实在不是纪律严明,令行禁止的强军。这段时间,大伙只顾考虑投靠悍民军之事,没把队伍整训当回事,以至于这支杂牌军,是群真正的乌合。如今,悍民军这条路被堵死,这支军队将会面临很多风险,任其这般发展,结局必定是灰飞烟灭。
石青意识到的时候,司扬、韩彭、孙霸这些老军务也意识到了,个个杀气腾腾地盯着伍慈。杀之以正军纪,恰是时候。
“饶命…”伍慈空有伶牙利齿,却不敢有半点辩解,只将头一下下重重磕碰。自古以来,不遵上命最为犯忌。越是辩解,结果越糟;他只求唤起石青怜悯之心,饶他一命。
他的乞求有了效果。
“罢了!”石青长叹一声。“此事我亦有错,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