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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不要留在邺城,会泰山去吧。将泰山经营好,不让我担心,就是大功一件…”石青拒绝了伍慈,思虑着说道:“…军帅府要多募集得力人手,将泰山大小动静都给我盯紧,随时和我保持联系;无论如何,不能出纰漏。”
这种只有对心腹才会交代的话语,听得伍慈一喜,也就不在乎是否能留在邺城了。
第二天一早,伍慈带了护卫,高高兴兴回转泰山。回到肥子,将石青的军令传达后,即派人前往广陵,向褚衰诉苦。只是,他派的人没能见到褚衰。
北上世家子弟回转南方各自家中,个个都是鼻一把泪一把将在新义军中受到的羞辱折磨哭诉出来。得知实情,南方世家望族当即怒了。这如何了得,新义军此举无疑是在各家脸上狠狠扇了一掌,此举已不能用跋扈粗野形容,这是侮辱,是赤裸裸的挑衅。
南方士林大哗,大晋朝廷掀起轩然大波,唇枪舌剑一起砸向新义军和石青。只可惜伤不到新义军和石青半点毫毛。过了两天,大晋人士似乎发觉,他们拿仇恨对象毫无办法,于是调转矛头,将褚衰当作替罪羊,大加挞伐。
虽然褚氏子弟同样受辱,但各世家依然迁怒褚衰。是他妄图再搞什么北伐,将新义军和石青推到台面上的。这些世家中,挞伐褚衰最下力的,就是庚氏和诸葛氏;他们意欲以此证明,自家和新义军没有牵连,以前种种,皆是上当受骗。
千夫所指、众口铄金;褚衰承受不住,再次请辞。这次没人出头,谏劝褚衰留任。世家望族宁可推新人出来平衡会稽王,也不愿让和新义军有牵连的褚衰再呆在台上。
永和五年十二月初五日。褚衰辞官归里,扬州刺史殷浩使持节,监兖、徐、扬三州诸军事,与建康会稽王、荆州桓温三足鼎立。
五指挥斥、嘴皮翻飞中,一场风波平息下来,南方朝政恢复平稳;在北方,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却掀起了一波又一波前奏。
七万讨逆军开拔至邯郸,按照计划,讨逆军应该在此分兵,一路向东北,监视滠头姚弋仲;一路继续北上,直杀襄城。可事实并非如此,大都督、汝阴王石琨下令,全军就地休整三日。
没有人提出异议,七万大军平静地扎营休整;讨逆军上下每个人的心思都在南方邺城,至于北上逃逆,没人真当回事。
初五日黄昏,邺城华林苑,明光宫新义军营地,生起道道炊烟,各营将士和往常一般,值守换防有条不紊。
“石帅。武德王派人传达军令。”左敬亭匆忙进账禀报。
“哦!快请!”石青丢下半块窝盔,起身迎上。
一个二十多岁的黑甲悍民军士被引进大帐,他打量了一眼石青,随后行礼报名道:“武德王麾下悍民军李质见过节义将军。”
石青还了一礼,有些急迫地问道:“武德王命新义军怎么做,可是要动手了。”
李质探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竹符,认真地说道:“武德王命李质前来,传达的是密令,需要勘合。”
石青一悟,忙从怀中掏出竹符,和李质手中的对接过去,两个竹符凹凸部相互契合,严密无缝,正好吻合。
李质恩了一声,收起竹符,肃然道:“节义将军!武德王命汝率新义军主力,今夜二更,秘密潜至邺城北门,等候命令。”
“石青接令!”石青兴奋应答。
该来的终归要来。这个天地既然需要暴风雨洗涤,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天擦黑后,接着夜色的掩护,新义军悄悄南去。
考虑到城内作战,骑兵施展不开,石青将两百轻骑亲卫留下,与五百青壮共同戍守大营,其余志愿兵与五百青壮合计三千七百人全部开赴邺城。
夜色很浓,可见度极低,为了隐秘,新义军没打火把,摸黑前行;幸喜华林苑平坦空旷,行军并不艰难。
石青骑着黑雪走在最前,嘴里和其他士兵一般,咬着一根树棍。黑雪上了套子,连响鼻都打不出。
三千多人串成的长长队列,像一条黑乎乎的长蛇,在暗夜中悄无声息地游走。
只是这一切,并不能瞒过有心人。一道密林之中,一个比黑夜更黑的影子静静地注视着新义军。许是担心暴露行踪,黑影的眼睛眯缝成一条线;即便如此,窄窄的缝隙里,仍不是闪过一道道寒芒。
新义军渐渐远去,黑影一动,跟着向南而下,只是与新义军行进方向稍稍错开一段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