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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瓠城是个军事堡垒,没挖护城河。城墙高约三丈,东西有三四里长。早早地,城内就发现异常,关闭了城门,敲响了钟鼓。兵士集结在城头之上,小心戒备。
城北三里外是汝水码头,一二十条大货船泊在那里。悍民军游骑兵占领了码头,顺流而下的悍民军上了货船,高喊着“开船!开船!”的口令。勒迫货船起锚上行。
东方,旌旗飘摇,人喊马嘶,一路人马急速奔来。这路人马步骑混杂,约有七八百。是支前锋;隐约可见,在其身后,一支大军正迅速开来。
西方,大队的悍民军、豫州兵靠上来。
石青豁然发现,征东军陷入了绝境。四面八方不是大军,就是城墙、汝水;他们已无路可逃。
官军什么时候调来这么多人马?望着东边几千大军,石青满是疑惑。
司扬、韩彭一脸阴沉。刚杀起兴致的志愿兵再次沉寂下来。这中窘境,但凭个人武勇,已很难扭转。
伍慈懊悔不迭,早知如此,不如投了悍民军,生什么是非!偷偷啾了眼司扬,眼光在滴血的钢刀上一凝,他立即闭紧了嘴。这时候承认过失,不是找死么?至于如何弥补,管他呢。
东边大军停下脚步。悍民军和豫州兵也停了下来,渡口船只被官军掳到上游,游骑兵依旧散在渡口岸边,没有离去。悬瓠城守军在城头集结,不放箭也不出城迎战,静观城下变话。
四个方向严严实实,堵得密不透风。四方中心,两千余征东军惶恐不安地东瞅西瞧,不知如何是好。
“不是官军!”
石青没头没尾地叫了一声,他一直在凝神观察东边的来军。“他们不是官军!周方周大哥。三义的旗号代表哪一方?”
周方慢吞吞走过来,思索道:“三义?谯郡有个三义连环坞。不知是不是他们?”
“三义连环坞?哈哈!只要不是官军就好…”石青一扬眉,兴奋道:“兄弟们,打起精神来。我们现今的位置再好不过了,拼一把就可以彻底脱身了。”
伍慈眼睛飞快地转开了,若有所思道:“蝎帅的意思是…连横?”
“哪有那么多讲究。我只知道待价而沽。”
石青一指东、南、西三方。“诸位兄弟请看。如今,我们正处于四方合围之中,但是,大家记住一点。合围各方,没有任何一方将我们视作真正的敌人。悬瓠城不将我们放在眼中,他们担心悍民军和三义连环坞。三义连环坞和悍民军打得是悬瓠城的注意,彼此更会互相提防,哪有精力对付我们。更重要的是,虽然我们人马不多,但却足以改变三方平衡。如此,我们就会成为各方拉拢的对象。哈哈!兄弟们,我们成了香饽饽了,谁都会抢着要。你们说说,投哪一家比较好?”
“哈哈——真的吗?”
“哪个给的好处多,我们就投哪个!”
三方大军刀杀气腾腾、蓄势以待。挤迫其中的征东军大大咧咧,毫不在意四周闪耀寒光的兵甲,不时爆出阵阵欢呼。
伍慈擦了把汗,心中祈祷:苍天保佑,不要投了悍民军。否则,事情露馅…正在祈祷之时,他突然听见有人向石青禀告道:“蝎帅。悍民军遣来密使!”
伍慈两眼一黑,差点晕了过去。
第一集 血火铸炼 第十二章 张遇的心思
悍民军牙门将孙威是个桀骜不驯的汉子,朴素的流民衣着上土一团、泥一块,长发间挂着几根草屑,像从草丛里爬过来的。和石青互报姓名之后,孙威斥责道:“悍民军宽怀大度,留有生路;汝等为何执迷不悟,迟迟不降。莫非意欲一直背负叛贼之名?”
“悍民军不是不纳降么?”石青呆了一呆,四处搜寻伍慈。伍慈急如丧家犬般,一头钻进人堆。司扬欲待去追,却又止住。
“孙将军。其中有些误会。投入悍民军是我等的心愿…”石青小心解释。投入悍民军,无疑是他的第一选择,如有机会,怎会错过。
孙威唔了一声,似乎知道些什么,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斜了石青一眼,道:“你既有此心,可敢随我去悍民军大营走一趟。”言语轻视,相激之意十分明显。
孙俭咳嗽了一声。站在孙威背后的安离也在摇头暗示。
石青一闪念,点头应允。“甚好!毒蝎正有此意。”既是投靠,当以诚为本;初始便相互提放,以后怎能投契,怎能融入悍民军中。
“子弘大哥。你陪我走一趟。”石青伸手阻止了孙俭的劝说,对韩彭、孙霸道:“逊之,文直。你们好生照顾孙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