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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王仲甫几人的情形又不相同了,他们怀着一幕快乐的远景,认为王述明和自己人在今夜必然能够联络上,只要知道他仍然安全,那么就可以时时拿点柴、米、盐、油之类到蒙天岭来,把这些日常生活必需的用品,投到崖下,暂时便他不至于受到饥饿之苦,纵然述明无法单独离开这个绝地,那未也可以织个网兜,用长绳放下去,把述明吊上崖顶来,这般的设计确是万无一失的,所以心情舒畅,开怀痛饮起来,而且今天的生活,确是太不平凡,在王大伯,任乾玉和丁世成的心中,做梦也想不到会来蒙天岭的绝顶,更想不到会在这无人迹的地方,吃烤野猪,喝猴子酒,真个是苦中作乐,鸥鹭忘机,等到任乾玉叫声“不好!不要喝太多误了正事!”的时候,各人都已经酒醉肉饱了。
这时丁世成又要上去换王述先下来休息一会,任乾玉也希望他下来讲得剑的故事,但是王述先却不肯下来,他认为各人都喝得有点醺醺醉意,这样伏在山崖上向下看去,在平时已经有点头晕眼花,酒后更是危险,万一翻下山崖去,那就真正是“一失足成千古恨,”了,所以坚持着不答应别人去替换,各人想到他的顾虑也是正理,知道他心存忠厚只好由他了。
但是各人在这山崖上倒也不太好受,因为这里虽然是蒙天岭的山顶,已越过了那片吃人圾,可是要越过对面,却要经过面前这个万丈深窟。要是绕看走呢,又恐那边又是吃人坡,所以只好在这块二十来方丈圆的地方踱看方步,和武吉坐文王监一样地苦闷,好容易等到黄昏。
在山顶上的黄昏虽然仍是明朗的,但王述先注视的深谷已是一片漆黑,这时述先的眼睛真个瞬都不敢瞬地向那黑黝黝的深洞里望看,惟恐时机稍纵即逝,好容易看到崖下闪了一道彩光,述先立刻大叫起来。
各人听了述先一声大叫,就知道他已经有发现了,立刻蠢拥到崖边来。不约而同地俯下身子,伏在崖边的地面上朝那黝黑的深洞看去,但是,那彩光一闪之后又不见了,但各人仍然在摒看气静静地等候,过了一刻,才又见一道光华,渐渐向黑洞的中央伸出来,而且也渐渐向两边扩展,这时,各人都知道述明将要出洞来了,果然,一雯间,那光华竟佥成一个光团向黑洞的中央滚去,各人眼睛一花,又见到光华之中,夹着一道碧绿的光芒,在那黑漆的谷底滚来滚去。
“弟弟在谷底练剑哩!”王述先大喊起来,接着摇摇头道:“但是,剑术很慢,不像他那路猴王剑。”
任乾玉道:“你看清了没有,你怎能决定不是猴王剑,也许他故意舞慢些呢?”
“不会的,那猴王剑舞起来就不能慢,同时猴王剑的第四招是‘秋风扫叶’,他那剑鋩应该是跟看身子转一周的。但现在他的剑招已经有十多式了,仍然是慢慢地一吞一吐,好像永远不变似的,所以我敢决定他是学另一路剑术,总之,不会是他自己创出来的‘猴王剑’,不过,又奇了,弟弟不会其他的剑术啊!他那急性子,也不会自己把剑招改成这慢吞吞地啊!“经了王述先这么一分析,各人的心里都有了成数,任乾玉首先向王仲甫道:“恭喜师父!述明兄弟又有了奇遇了!”王大伯,丁世成也不绝地称赞。
王仲明感动得流泪对王述先颤着声音道:“孩子!赶快把鳗珠拿出来,告诉他,使他知道我们都来了!”
“弟弟现在正是紧着练功夫,也许没有时间理我们哩”述先一面回笞,一面拿出五颗鳗珠分给各人四颗,自己手上拿了一颗,想了一想,又掏出一颗来执在手上。
王仲甫急忙道:“现在赶快告诉他吧!等到他舞完剑他就回那洞里,岂不是白等?”
王沛先答声“是!”就见一道光华脱手而去,急似流星投向谷底;霎时就见到谷底有两个光团,一动一静在那谷底闪烁照耀着,各人见那鳗珠已到谷底,就各把手中的鳗珠摇动起来,可是,这时太阳还没有落下去,手里的鳗珠不过是发出闪闪的萤光而已。
果然不出王述先的意料之外,所丢下去那颗鳗珠,就在述明面前不到二十丈远,他总不该是看不儿吧!但是王述明还是慢吞吞地,一招一式地在施展他的剑术,把崖上各人看得心焦起来,反而怀疑谷底那人不是王述明了。
“述先兄弟!你敢说谷底的人就是明弟吗?”丁世成不耐烦起来,这样问着。
“怎么知道呢!”述先也觉得没有把握起来了,因为他看那人所舞的剑术,竟是十分陌生,而且一招也不懂,他接着又沉吟反覆地说:“不过是他的鳗珠哩!是他的剑哩!不是他?难道还有谁?”
王仲甫听到王怵先这样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