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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但也难藏下我两人的形迹,尤其是我们这两匹马和两枝剑,更易引起别人注意,这里离开万家坝不过是两天的路程,说不定镇上的人都认识这两匹马……”
罗凤英经过了师姐一阵解释,似乎有点明白了,立刻又请教第二个问题。
“那么更小的地方呢?”
戴文玉笑笑道:“如果是十家八户的心地方,那么除了担心黑店之外,倒也省了很多心事。不过,在那种地方,不遇上敌人则已;一遇上,往往就是强手;总之,在江湖上走动,一切要细心为妙。”这些话说得罗凤英心服口服,不断地赞美。戴文玉却故意逗她道:“当然嘛!我总比你多吃几年饭嘛!”
罗凤英却用手指划脸羞她道:“羞!羞!多吃几年饭,连师姐夫都没找到半个,倒是先见到师妹夫了!”
戴文玉在马背上一伸掌,拍在罗凤英的右肩上笑骂:“贫嘴!当心我把它撕掉!”
罗凤英娇笑一声,一抖疆丝一前一后,进入了嘉鱼镇上。
两人晚饭完毕,联骑走到江边,只见滔滔江水,滚滚洪流,这时已经是酉末戍初,所有的船舶都已移泊岸边,灯火零落。
两人问来问去,所有的大船不是说不渡,就是说黑夜渡长江危险,总之一句话就是“不渡”。
问得罗凤英几乎要发作起来,两人牵着坐骑沿着江岸往上走,看看走到嘉鱼镇的尽头,却见槐树底下泊着一艘不大不小的轻舟,岸上却只有两间茅屋,料是船主的住所了,戴文玉把疆绳交给罗凤笑道:“师妹,你暂且在这里等一下,我先去问问船去!”
罗凤英点点头推下疆绳,看着戴文玉刚刚走到亮着灯光那间茅屋;还正在准备拍门的时候,那木板门却自动的打开,一个蓬头僮咕噜咕噜道:“我就不相信是女……”猛一抬头,立刻倒退两步,喊道:“爷爷!你猜对了,果然是个女的!”
这时,任凭戴文玉武艺再高,也禁不住被这蓬头僮和屋里面的人吓了一跳。她想到自己是轻轻地走来门前,那知屋里的人已经警觉,而且从自己的脚步声音,居然就能猜出自己是个女性,这种听觉确非常人所及,万一是敌人方面的人,倒是一个不可轻视的劲敌。
就在戴文玉这一愕的时候,坐在室里上首的一位老人,已离座走来,边走边笑道:“门外的姑娘,何不进来坐一会,敢是想雇船渡江么?”
戴文玉这时想走也走不掉,只好硬着头皮上前陪笑道:“正是想找船渡江,不知老丈能否帮个大忙,小女子当重重酬谢!”
那老人听了呵呵大笑道:“姑娘言重了,不过老朽并不是摆渡谋生的人,如果有缘,自当效劳,请先进来坐一会吧,反正要渡江也不忙在一时哩!”
说完把身一侧,竟是肃容进门的样子。戴文玉知道无法推搪,而且在那老人的脸貌上看,也不像是一个坏人,除了一对精光的眼睛之外,也没有什么特异的地方,当下回头招呼一声道:“妹妹在外等一等我,我和老丈谈几句再来!”
那老人又笑道:“连那位姑娘也请进来吧,马儿就栓在门外好了,绝对没有人那么大胆来这里偷马的道理!”这时那蓬头僮已经再出门来,走往罗凤英的跟前接过马疆,牵到门前,忽然惊叫一声:“火骝驹!”
蓬头僮这一声惊叫,把罗凤英吓得惊疑不定,挺身喝道:“是火骝驹又怎的?”拔剑弩张,就想动手。
戴文玉经验丰富,已看出有点不对路,忙叫道:“妹妹不要鲁莽!”转过头来对老人一拱手道:“不知这位小哥怎认得这火骝驹?”
那老人自始至终仍然镇定如一,微笑道:“不管它是什么驹还是请二位姑娘先进来坐,总之,老朽并非恶人,这点倒可以放心。”
戴文玉见事已如此,也再用不看客气,索性叫罗凤英把马交到蓬头僮的手上,然后随同老人进入茅舍,分宾主坐下,那老人就自我介绍道:“老朽文亮,带同孙儿在此隐居多年,今夜二位姑娘深夜要想渡江,莫非有很紧急的事么?倘能告知一二,老朽也许可以帮忙哩!
但不知雷家的火骝驹和踏月驹为什么都落在二位手中,反使老朽糊涂了,请一并说来,以免误会。”
戴文玉听到老人自称名字,想了一想,立刻又站起来一拱手道:“老英雄可是江湖上称为黄盖三杰中的一线天文老英雄?”
文亮听了呵呵笑道:“一线天正是十年前的鄙号,不知戴姑娘从何处听来的?”
戴文玉听他自承是“一线天”,心中大喜道:“恩师敦嘱晚辈,到处寻访您老,十年来晚辈历遍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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