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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泊功名,走遍琼崖十三属,即连烂泥土也找不到一把,真是匪夷所思了!”
王大伯见他自怨自艾地呻吟,倒也觉得好笑道:“人家是忠臣义士之后,而且身上担着血海深仇,敌人又是当今权势显赫的人物,神仙也知道他们报仇不易,所以才尽力去帮助他们,像你吃得饱睡得好,奇Qīsuū。сom书无灾无难,还要妄想什么缘来看?”
任乾玉忙道:“大伯又开我的玩笑来了,我不过是见到他俩兄弟到处都遇上希世的珍品,而我们连草根树皮也找不到一点,无意中发出慨叹罢了,难道要和他兄弟抢夺什么仙缘不成?而且仙缘是各人有各人的福份,谁也勉强不来,岂是巧取豪夺可以得到?不过,我见你老说了好几次血海深仇的话了,我听了只是纳闷,不知道能否告诉我知道一二,也许有用得着任乾玉时,我也可以尽一分半点棉力呢?”
王大伯先望了王仲甫一眼,但见他愁容黯淡点了一下头说道:“你告诉任世兄吧!”王大伯然后把王仲甫和述先两兄弟的出身,经历源源本本地说出来,任乾玉听得三尸咆哮,七窍生烟,好容易听完了,过来对王仲甫一躬到地道:“骆参将此举,忠义足着春秋,我一向来以为师父真的是一位武功很高的武师,却不知道有这么一段惨痛历史,现在王兄弟迭遇仙缘,足见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我决定以有生之年为骆参将和王兄弟效劳,如果有用着乾玉的地方,千万告诉我一声,纵然是赴汤蹈火,也是在所不辞”又转向王大伯道:“大伯!你这就不对了,于尚书忠义,全国除了奸党之外,谁不钦敬,听说奸党里头有一个名叫朵儿的,原是曹贼的部下,但是于尚书就义之后,他也往祭,被曹贼掬了几个耳光,到第二天他又去祭了,足见奸党之中,也不少钦佩于尚书的人,而这么大的事情,于尚书的后人住在我们村里这么久,你也不告诉我一声,岂是还把我当做外人么?一王仲甫忙道:“世兄不要怪大伯不告诉你,其实我最初到贵村的时候,是不愿人多知道我们的身世,以免传出,反而害了述先述明两兄弟,老朽已是行将就木,生死看得很淡,但最低限度也要保存忠臣一脉,到后来虽然看出世兄义气干云,可是已经事过境迁,又何必提起过去的伤痛?所以就没有说起,今天如果不是世兄急于知道,迫得太紧,他也不会说,不过这样一来,见世兄亦是热血的男儿,老朽在这里心领了。”
各人又闲谈了一会,看看日过晌午,还不见王述先回来,王仲甫不禁焦急道:“不要这孩子又像他弟弟那样失踪了?”这时除了丁世成仍注视崖下的动态之外,其馀八只眼睛都瞬也不瞬地望看吃人坡那边,任乾玉虽然比较镇定,但事不关心则已,关心则乱,现在也暗暗着急起来,好容易又过了半个时辰,才见丛林那边现出了一个人影,幌幌然到了吃人坡,飞也似的跑向蒙天岭这边来,当然除了王述先之外没有第二人了,各人才松了一口气。
王述先手捞着两包东西,身形像烟似的飞快,各人都不知道他带些什么东西回来,眨眨眼,他已到达了跟前,把手上的东西一放,说:“你们先吃点生果,我再去拿点残枝乾柴来”,一转身又跑掉了。
各人朝地上一看,原来是一只约四五十斤重的野猪,和用鳗皮衣裹看一大包东西,可能就是他说的生果了。王仲甫抖起衣服,零零乱乱地掉下几十个拳大的青果,和两个约有二三十斤重的菠罗蜜。这时各人已是饥肠辘辘,肚皮里提出抗议,看到这么多生果,那肯落后,立刻狼噬虎吞地吃起来,正在猛吃的时候,又见到述先一手提看一个大竹筒,另一手挟着大把乾柴,跑到跟前,笑吟吟对王大伯道:“大伯!你能猜中竹筒里是什么东西!”王大伯道:“蜜糖”,王仲甫道是“水”,述先都摇摇头。
任乾玉道:“我不要猜吧!我猜准对!”
王述先笑道:“你猜准不对!”任乾玉微笑道:“可是酒?”王述先拍手大笑道:“任叔叔猜对了。”
王大伯听说是酒,连忙接那竹筒过来凑近鼻子一嗅也道:“果然是酒”把竹筒一侧,顺势喝了一口,连连赞道:“好酒!好酒!比我们家酿好得多!”又对王仲甫说:“老哥!你赶快喝几口吧!难得的好酒呢!”
王仲甫喝了一口之后,也大赞好酒,转过来问王述先道:“这倒奇了,在荒山荒岭里面,你到什么地方弄来这些东西?”
任乾玉笑道:“还不是抢了猴子的”“猴子的?”王仲甫更是诧异。
任乾玉也把竹筒拿过来喝了一口说:“正是猴子酒!”接看说:“本岛的猴子以万宁陵水一带的山里最多,当然这一路的猴子也不少,猴子是合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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