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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火大,他也跟着凑上热闹,两父女一个德行的为人出头,浑然忘却司徒家的公子要来会上一会,骡子脾气的不管后果。
只见一地的菜叶和老人家的呼痛声,以及两把无畏的屠刀。
然后是“一群”不学无术的市井流氓。
行人纷纷走避。
除了一对不知死活的主仆徐徐走来。
“咳……咳……咳咳……”
“少爷保重呀!你再咳下去真娶不到老婆了。”风和日丽的日子再装就不象样。
一位二十出头的清秀家丁满脸无奈,假意地搀扶看似病得不轻的主子,一步当两步走的慢行,就怕太阳太烈晒晕了主子。
说起来他也挺命苦了,居然伺候到表里不一的主子,原以为是轻松的差事倒成了有苦难言,比含着黄连还心酸。
谁会相信眼前的病弱书生是绝世高手,老是半夜不睡的飞来飞去,连累他得守门当帮凶,替他掩饰身怀绝技的身分。
好几回差点被揭穿,要不是他机伶随机应变,这会儿少爷不知娶了几房妻妾开枝散叶,让大夫人咬牙切齿的恨他。
“咳!更生,你扶好呀,我这虚弱的身子可不禁摔,小心你没机会娶老婆。”轻咳的声音中带着笑意,他故意将全身的重量压向抱怨连连的家丁。
一听见如此无耻的威胁,他能不卖命吗?“少爷走好,小的怕你真咳出一口血来。”
“咳……咳……那不正好,我早点辞世你好早点摆脱我这没用的少爷另觅他主,想想也是善事一桩。”重重咳了两声,表示他真病得严重。
“少爷别折煞小的了,虽然小的很想在你的饮水中下砒霜,但是为了小命着想还是忍住了,你怎能怀疑我有一丁心。”
死人头,重死了。
“真是难为你了,更生,我这主子都没好好对待你,委屈你跟着我吃苦。”待会给他根骨头啃吧!
奴才嘛!不就主人吃肉他喝汤,啃剩的骨头还有肉髓算是赏赐他。
“可不可以别更生更生的唤,听得小的很刺耳。”他不怕吃苦,就怕他使阴招耍人。
要不然他也是受人前呼后拥的“少爷”。
“难道你不叫更生吗?”他微露惊讶的神情,仿佛恶奴欺主欺到他头上。
压低声音的“更生”恨得牙痒痒的说道:“做人不要太过分,得寸进尺会有报应。”
“是呀!报应,某人就是因为太自满才沦落为仆,吾当引以为鉴,不像东方耀……”呵……急什么,毛毛躁躁成不了大事。
“闭嘴、闭嘴,你想害死我不成,少、爷──”他已经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付出代价。
东方耀,也就是更生,原本是向阳门的少门主,打小贪玩不爱习武,随便学两招不外传的家学武功便以为天下无敌,因此流于浮夸。
十七岁那年瞧上一位菩提庵的女修行者,心高气傲的不管人家从不从,硬要霸王硬上弓,先得了身子再带进门为妾,省得她待在佛门之中受苦。
谁知他的自以为是反而招来大祸害,原来一心茹素向佛的女修行者是当今圣上的爱女,为了替天下苍生祈福而自愿入庵修行三年,待功德圆满后下嫁镇威将军。
可是这朵皇家娇花却被他摘下,可想而知这罪有多大,皇榜上他的大名和图像始终不曾揭下。
偏偏他死性不改想一探武林盟主庄院,非常不巧的走错屋顶来到司徒家,遇上正在半夜偷练剑的司徒悔。
一场意外造成他终生的悔恨,一时不察上了对方的当和他打赌,从此输掉十年的自由身甘心为仆,想来就有几分心酸。
不经一事,不长一智,行走江湖的经历他实在太生涩了,哪敌得过精明、狡猾的狐狸,被算计了还得履行约定不得反悔,否则后果自负。
“我的好更生,你也病了不成,瞧你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看得少爷我挺不忍的。”他“爱护”的掐了他一下。
表情很臭的东方耀挤出一丝下人的尊重。“莫非少爷有龙阳之癖,想和小的共效于飞之乐。”
“有何不可,瞧你这脸蛋看久了也欢喜,将就将就一桩好事。”他调戏的摸了摸他下颚,喜见他快翻脸的窘样。
“自重呀!少爷,别忘了你是来瞧未来的新娘子。”可恶,为何他要受制于人呀?!
并非他重承诺甘为人仆,而是有不得不的苦衷,谁叫他识人不清惹上罗剎。
一听他提起此事,装模作样的司徒悔站直身子一慨。“大娘的‘好意'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