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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忐忑。
果然,李咏秋的下一句话就让她慌张起来:“你的嘴上是怎么了?在哪儿撞淤了吗?”
之前公孙筠秀不是在吃饭就是侧着身,李咏秋也没注意到她唇上的异样。现在面对面坐着,被陆惊雷吮过的地方又已经由暗变黑,色泽更重,便落入了李咏秋的眼里。
“没、没什么。可能被什么东西咬了,不打紧的。”明知道李咏秋不可能联想到陆惊雷,公孙筠秀还是心虚得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再坚持几天就能放假了,到时候能有充足的时间写文了。真恨我这个反复龟毛的修改习惯……
☆、陈年旧债
“什么虫能咬成这样?”抬起她的下巴,李咏秋反复瞧了又瞧,也没瞧出个究竟,于是说:“别是什么有毒的东西,一会儿让丫鬟弄点药给你涂涂。”
公孙筠秀赶紧点头,不动声色地挣脱了李咏秋的手,心里对陆惊雷的记恨不由又加深了一分。
见小侄女的表情古怪得很,明显藏着心事,李咏秋摸了摸自己的大肚子,调整了一下坐姿,才不经意地问道:“你从芮城过来,与你表哥的婚事可是黄了?”
公孙筠秀抬头,与姨娘对视了一眼,便转头眺向亭边的池塘。塘中锦鲤躲着阳光,都聚集在水中假山的阴面,红红的一团,好不纠结。
“表哥中了探花,我不想耽误他的前程。”如果不是因为有求于堂叔,公孙筠秀真不愿再和任何人说起此事。
“你姨母就让你这么走了?连封交待的书信也不修来,真是狠心……”公孙筠秀被劫持的事李咏秋是知情的,前后一推,得出这样的结论并不偏颇。
不想她有所误会,公孙筠秀赶紧为姨母澄清:“不不不,是我来得太匆忙了,姨母来不及修书。但是,她有给我一百两银子,让我交予堂叔,感谢堂叔对我的收留和照顾。”
当初是她急着要走的,没有给姨母写信的机会。之后她又隐瞒了堂叔家的真实地址,姨母就算来了信,这边也不可能收到。只是这些曲折,公孙筠秀尚无法对李姨娘直言,情急之下便想到了那一百两银子,干脆拿出来应了这个急,不希望李姨娘对姨母的品德再有质疑。
“哦?那是我想多了。”听到银子的事,李咏秋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语气已不再似之前尖锐,“不过,你堂叔哪能收这个钱,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不成不成,姨母说了要给堂叔的,筠秀怎好自己留下。”公孙筠秀摇头,“堂叔与姨娘愿意收留筠秀,筠秀无以为报,唯有借着姨母的心意表达感激之情……”
“你这孩子,刚刚不是还说自己姓公孙吗?都是一家人,怎地又扯起这些?”李咏秋用手指点了点公孙筠秀的额头,既和蔼又亲昵,同时不忘一针见血地提出:“你娘为你留下的东西,都被那祁山上的贼人抢了去吧?他们放你下山,难道把钱财也还了?”
公孙筠秀对祁山的经历说得含糊,李咏秋只是凭常理在猜测。
“没……”虽然早上陆惊雷有提到要还她匣子,公孙筠秀却并没有抱什么希望。
接着,李咏秋又问:“那除了这一百两,你可还有长物?”
除去姨母给的一百两,剩下的只有陆惊雷强塞的五十两和几颗碎银子。迟疑了一会儿,公孙筠秀摇头。
“那就是了。”李咏秋叹了口气,不无同情地说:“你总共就这么点依傍,你堂叔还能要了去,让你一无所有吗?”
“我回头去补回那些遗失的地契,收了租子,就能……”公孙筠秀老实地说出自己的打算。
“补地契哪有那么容易?你爹娘的私印可还在?”
“私印?”
公孙筠秀一惊,她怎么把这一茬给忘了?!
在北泽国,凡立契约都需要双方加盖私印,而后在官府留存底件,遗失补办一律认印不认人。娘亲过世后,公孙筠秀将她留下的私印都收在了那个首饰匣子里,而匣子此时仍在陆惊雷手中。也就是说,她想要补回地契,基本等于痴人说梦。
“我……”颇有把握的盘算又成了镜花水月,公孙筠秀心里一急,眼中便升起了迷蒙水雾。
“别着急,不是说了凡事有姨娘吗?”李咏秋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傻孩子,只要你在这里一天,姨娘就不会让你缺吃少穿,你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
反握住李姨娘的手,公孙筠秀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她不是第一次对未来感到惶恐不安,却是第一次被这种不安拽到了深处,手脚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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