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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郎不由有些迟疑。
“怎么?关将军是怕再输一次吗?放心,现在两国交好,谁敢笑话您,我要他好看!”陆惊雷继续杀人不见血地对关十郎捅刀子。
是可忍;孰不可忍!
在关勇阻拦之前,关十郎已经抽出自己的配剑,快步走到场中,大声问道:“那陆将军可愿与我比试一场?”
陆惊雷嘴角一提,略显邪佞地笑道:“关将军既然开了口,陆某要是不陪,岂不是不给你们大邱面子?”
在他起身的一瞬,万安利落地将他惯用的环首尖刀奉上。
陆惊雷伸手接过,刀锋映着他的银甲,寒光凛凛。
关勇有些着急,连忙劝说道:“刀剑无眼,两位将军都是国家栋梁,要是伤着就不好了。既然是切磋,大家就用木棍比划比划吧!”
关十郎嗤鼻,正要拒绝,却被林硕抢先一步:“关贤弟,话不能这么说。关将军与我们陆将军都是堂堂大将,拿根木棍比划也太小儿科了,传出去让兄弟们笑话。当然要真刀真枪才衬得起他们的身份啊!”
“诶,别这么说。”陆惊雷反驳了林硕,可并没有让关十郎舒坦的意思,只听他明显带着恶意说道:“要是关将军怕受伤,想用木棍,我也没意见。”
别说关十郎早就憋了一肚子气,被陆惊雷这样激将,他也不可能去换根木棍来打。那不是等于承认自己怕受伤吗?
用力握了握手中长剑,关十郎中气十足地吼道:“不用了!这样正好!”
关勇不禁气馁,只好婆婆妈妈地嘱咐说:“那两位切记点到为止啊!”
陆惊雷“嘿嘿”一笑,然后慢条斯理地走入场中。
作者有话要说:
☆、师出有名
这次的宴席摆在校场之内,高阶军官这一隅是用八尺高的布帐围起来的四方空间。普通军士在外,大将们在内,里外互相都能听到些动静。
从陆惊雷提议比试开始,外围的声响就低了下来。等到他提刀走到场中,四周已是一片寂静。
晚风吹着火把,光影摇曳。
关十郎盯住陆惊雷的银甲,看着锃亮的甲片被火光染成一片银红,微微有些晃神。
差不多四年前,他就和陆惊雷正面交过手。当时陆惊雷是抱着“擒贼先擒王”的目的直奔他而去的。关十郎自负地认为,就凭他一人一骑,无论如何都伤不到自己。直到陆惊雷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才意识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关十郎还清楚的记得陆惊雷当年年轻的脸庞,敌强己弱也纹丝不乱,嘴角一直挂着轻谩的笑容,泰然自若,目中无人。那是超越年纪、洞悉一切的成熟,仿佛获取胜利不过是探囊取物,动动十指便能手到擒来。
回忆当初,关十郎觉得自己是败在毫无准备,低估了敌人。同样的错误,他不会犯上第二次。
再看现在的陆惊雷,脸庞依旧年轻,只是眼角眉梢已经彻底脱离了少年模样。而那份理所当然的自信,更胜从前。
反手握住剑柄,关十郎拱手作揖,道了声:“请!”
四年来,他一刻都不曾松懈,每天勤练体魄,钻研剑术。为的就是有朝一日,一雪前耻。他已经不是四年前的关十郎,陆惊雷想再胜他,断无可能!
相较关十郎的如临大敌,陆惊雷的神态姿势却只能用散漫来形容。他也有抬手回礼,但仍是随随随便便地站着原地,刀尖点地,柱拐一般,丝毫没有应战该有的姿态。似乎存心要触怒关十郎,他的一举一动都流露出挑衅的意思。
迟迟等不到他出招,有心礼让的关十郎等不了了,于是提剑一刺,喝了声:“看招!”
陆惊雷根本不用他提醒,一早就在那儿戒备着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是他的习惯,却让关十郎误以为是他目中无人。于是,关十郎将原本使出的七分力气一下子提到了十成十,只求抢得先机,一击即中。
锵!
剑尖袭到面门,陆惊雷以刀背闪电般格挡开来。
短兵相接,两人虎口皆是一麻。关十郎勉强藏住了表情,陆惊雷却是冷冷一笑,立刻展开了猛烈的反击。虽然功夫全是野路子,也不讲究招式花样,但打起来只管盯紧要害,动作既快又准,势如破竹,完全不留余地。
山贼出身的他,从前干的是以命换钱的买卖,从军后常年冲锋陷阵,出手皆是为了取人性命,难免带着嗜血的劲头。而关十郎有着扎实的功夫底子,家传的剑法也是关家祖先自战场厮杀中上摸索出来的,演武起来堪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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