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部分(第1/4 页)
“是!”
“刘公公,你带人下去,将整个宫里好好搜一遍,每一个人每一间房都不许放过,发现任何可疑之处立刻来向本宫禀报!还有那些可以接触到大王膳食的人,每一个都给本宫好好审问!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是!”
“本宫今日倒要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谋害大王,动摇我北泽国本!”
王后正气凛然,视线像刀子似的,来回扫过在场众人。尤其是遇上平王和陈贵妃,寒冷中狠戾更盛。
陈贵妃忽然有点喘不过气来,仿佛已是瓮中之鳖。
果不其然,宫人很快从陈贵妃的寝宫里搜出了一小瓶水银。但真正令她大惊失色的,却是段太医的倒戈。
一拿到物证,王后便声色俱厉地讨伐陈贵妃,奈何陈贵妃身份尊贵,又与她积怨在先,仅凭那瓶水银就将其定罪,必然会落下口实。为表公正,王后开始拿陈贵妃身边的人开刀,恨不能立刻揪出个人证,证据确凿,让陈贵妃无从抵赖。
随着两名宫女人头落地,段太医的脊梁仿佛跟着被抽取,立时瘫软在地,紧接着便对自己帮助陈贵妃毒害北泽王一事供认不讳。
陈贵妃词穷了。段太医是她一手提拔起来的,对他的看重与信任,此时都成了悬在她头顶的利刃。再多一寸,便能取她的性命。所有的争辩都失了颜色,除了苍白便是苍白。她终于意识到,从那个苗立到段太医,再到那瓶突然蹦出来的水银,一环接一环都是一早为她预备好的圈套。
陈贵妃转头看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儿子,要怎么做才能让他还有自己的另一个孩子不受牵连,成了她此刻唯一关心的事。
与此同时,坐在轮椅上的平王贺兰端烈,视线与母亲交会,面色已然由浓转黑。
听到屋外传来的喧嚣,公孙筠秀再也坐不往了,连忙走到窗边。可冬季天黑太早,除了隐约的灯火,什么都看不真切。
被关在这里好几个时辰,不祥的预感好似乱麻缠身,任她死命挣扎也逃脱不得。耐心告罄,她只恨自己不懂武艺,冲不破这牢笼般的房屋。
“把锁打开。”
忽地听到南彩儿熟悉的声音,公孙筠秀迅速站直了身体,拾起防备。
房门被打开了,光芒细弱的灯笼将她从黑暗中分离出来,映照着她的面庞,为上面的苍白增添了几许暖色。
南彩儿一袭绛色宫装,夜色中形似鬼魅,几度欲言又止,眼中净是踌躇。
眼见房门在她身后再度被锁上,公孙筠秀下意识地掐紧拳头,结果牵扯到断指,一阵钻心噬骨。
“怎么?手疼吗?”
见她捧着手眉目纠结,南彩儿放下手中的食盒,上前察看,公孙筠秀却生硬地避开了。将头偏向一边,她完全不想去看这位昔日的好姐妹。
“我已经照王后吩咐做了,她还想怎样?”抵触的情绪连累了交流,公孙筠秀张口,语气全是抑制不住的冷硬。
“我知道你怨我……”
南彩儿也只是个小小的宫女,王后有令,她岂敢不从?只是此时,辩解都是废话,不如说些实际的。
“王后已经下令封锁宫门。今晚,怕是要有大变动了。”
闻言,公孙筠秀抬头,终是看了这位昔日的好姐妹一眼。
早在南彩儿前去左府为王后传话,以孩子的性命威胁她就范时,公孙筠秀就猜到王后必有图谋。可她没想到,王后的动作竟会如此迅捷,完全不给她喘息的空档。
经过刚才那场对质,陆惊雷一定恨她入骨,而她的孩子也……
“平王呢?”公孙筠秀追问。
陆惊雷说过,平王是唯一能与王后抗衡的人。平王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王后翻转贺兰家的天下。
“平王和陈贵妃都与王后在一起,他的近臣全被宫中禁军扣押了。有消息说,大王的病症其实是陈贵妃下的毒。”
“什么?!”
揽住瑟瑟发抖的公孙筠秀,南彩儿忍不住泄漏一丝哭腔:“筠秀,如果平王和陈贵妃落马,陈贵妃亲生的十一王子也跑不掉。到时候,你的孩子作为三王子的遗孤,就成了唯一能继承大统的人。你乖乖的听王后的话吧,什么都比不上性命要紧啊!”
经历了战乱、离散,南彩儿深知生命可贵。她选择保全自己,保全自己的姐妹,根本无力多想是否是在助纣为虐的问题。
而此时的公孙筠秀,终于看清了王后的如意算盘。
好不容易熬过了冷颤,公孙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