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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惊雷对他投去一个“你何必明知故问”的眼神,“当然是回永邺。这里交给你们就成了。”
“你现在回去,总得有个理由吧?”
战事虽然接近尾声,但并没有真正完结。陆惊雷是主帅,哪有这个时间离场的道理?
“押送蒙覃回京不就是现成的理由吗?”
明明就是想去找公孙筠秀,陆惊雷却把理由说得冠冕堂皇。李克勇算是服了他了,忍不住再次叹了一口更大的气。
陆惊雷日夜兼程,只花了十四天就赶回了平冗,比普通速度快了一倍有余。可怜蒙覃这个阶下囚,一路上没少吃苦头,还偏偏申诉无门。
陆惊雷见到薛仪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听公孙筠秀为什么会被带走,可得到的答案却让他难以置信。
“这不可能!”
斩钉截铁地否定了薛仪的言论,陆惊雷横眉竖眼,一副马上要大开杀戒的表情。薛仪都被他骇得有点舌尖打颤,但还是如实地说出了当时的情况。
“我当时在场,是她亲口承认的,不是屈打成招,也没有人胁迫她。”
可任他说千句万句,哪怕拉上他家祖宗八代出来诅咒发誓,陆惊雷就不信就不信。这事儿他必须当面问公孙筠秀,谁说的也不信。
就这样,陆惊雷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平冗。
当邹大夫得知他回来的消息,忙不迭地拖着两条不太利索的老腿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单骑快马直奔永邺而去,连蒙覃都被丢给万安全权负责。
作者有话要说: ……困困困困困。。。
☆、下策
就这样,陆惊雷马不停蹄地离开了平冗。
当邹大夫得知他回来的消息,忙不迭地拖着两条不太利索的老腿去找他的时候,他已经单骑快马直奔永邺而去,连蒙覃都被丢给万安全权负责。
又花了半个月,陆惊雷终于到了永邺。
入城之后,他径直跑去了平王府。平王还未下朝,王府的侍卫认得他,便让他进门等候。
陆惊雷坐不住,在院子里来来回回地踱步,地面都被他硬生生地踱出两道痕印来。侍卫们纷纷揣测,是不是出了什么要命的大事。
临近午时,平王的车驾姗姗回还,同行的还有户部侍郎左玄成。左玄成是开国郡公左思涌的嫡孙。
当年大贪官韩元梦被抄家之后,宅邸充公。北泽王想变卖了拿银子充实国库,结果因为宅子造价太高,有价无市。最后想了个折中法子,将它一分为二。祖业颇丰的左家被帝王半哄半迫地买下了一半,另一半则留在了皇家。
大王子晋封平王时,当今的北泽王将韩元梦留下的半边宅子赐给了他。而左玄成是左思涌的后人,自幼长在另外半边宅子里,因此顺理成章地与平王做了邻居。不过,陆惊雷可不认为左玄成跟在平王身后,只是顺路回家而已。
十五年前,老郡公左思涌的独子、左玄成的父亲——左望贤意外身亡。老郡公不堪重击,没多久就跟着撒手人寰。当时左家嫡系只有年幼的左玄成,旁系的叔伯兄弟虽然也有几个在朝为官,但始终没有一个能成气候。
左家失了顶梁柱,转瞬间风雨飘摇。十数寒暑,几度春秋,只能在不可避免地衰败中艰难维系。而这凄凉的景况直到左玄成长大成人,在科考殿试上一举夺魁,才算是有了起色。
程仕之中探花那一年,状元得主正是左玄成。
陆惊雷远在边关,只识金戈铁马,对朝中人事一知半解。他会认得左玄成,是因为左玄成曾经两次押运粮草前往平冗。平王也赞他是同辈中的翘楚,并且有意网罗。可左玄成这个人狡猾得很,一直不肯明确立场,若即若离了好些年。不过现在再看,多半已经投到平王门下了。
随侍才将平王扶到特制的轮椅上坐好,陆惊雷就上前拜见,行了个大礼。
看到本该在前线打拼的大将忽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一向擅长控制情绪的平王也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你怎么在这里?”
“战已经打得差不多了,末将特地亲自把蒙覃押回来,交给王爷处置。”陆惊雷跪在地上,抬头挺胸,迎接平王的质疑。
表情恢复成一惯的高深莫测,平王扫了扫四周,而后不紧不慢地问道:“那他人在哪儿?”
“囚车慢,还在后头呢!”没有丝毫畏缩,陆惊雷的回答依然是理直气壮。
左玄成一听这正儿八经的鬼话,忍不住弯了嘴角。陆惊雷瞥到他,立刻大大方方地回了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