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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莹说公主明天要回北泽了,程大人也会跟着回去吧?我只是来道别的,谢谢您派人找回了王谣的笛子。”
虽然是这屋外站着,但院落里也只有她与程仕之。飞快地将要说的话说完,公孙筠秀急着想离去。
程仕之一如既往的慢条斯理,但语气却没了从前的轻柔:“我们之间一定要这么客气吗?筠儿。”
知道自己表现得过于生疏,公孙筠秀尴尬地低下头。虽然从前她与程仕之也算不得亲近,但会变成现在这样,完全是因为顾忌陆惊雷那个霸王。不能将原由细说予程仕之听,公孙筠秀只能无言以对。
“陆惊雷就是在芮城劫持你的那名悍匪对吗?”程仕之忽地捅破一直挡在他与公孙筠秀之间的那层窗户纸,甚至不给她一点遮掩的余地,“我看见他脖子上的佛坠了,是我从前送给你的那一块吧?”
明明是他送给公孙筠秀定情的佛坠,如今却成了陆惊雷的贴身之物。程仕之曾想忍下胸中的恶气,可今天怎样都抑制不住它的疯狂涌动。
“他一直都在胁迫你对吗?”
昨天陆惊雷要带走公孙筠秀的时候,程仕之看到了她眼中的不愿,可碍于大王子的威严,他选择了沉默。从那一刻到现在,他都一直在被悔恨折磨。他想弥补自己犯下的错误。
“程大人,”从前的事多说无益,但佛坠确实是公孙筠秀欠他的,“那坠子……”
“不要叫我程大人!”
从前他是她的清风哥哥,他曾经希望自己永远都是她的清风哥哥,可惜事与愿违。命运将他们分开,又把她重新送到了他的面前,奈何物是人非。
在宫里,他还能谨记自己的身份,恪守礼训,不让自己与她靠近。他提醒自己爱惜羽翼,大丈夫心怀天下,切不可为了一个女子连累苦心经营的东西磕出瑕疵。他是成功的,那么长的时间里,他都将心意牢牢锁住,存放在连他自己都快遗忘的位置。
后来,她被选入了和亲的队伍,而他成了送嫁的官员。在路上的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痛苦的煎熬,看着她的一颦一笑,再想到要与她永生诀别,程仕之第一次尝了浓情噬骨的滋味。他吃不好,睡不香,像垂死的病患一样每日挣扎,只等最后的离别了断这一切。
可是,陆惊雷出现了,随随便便就抢走了他渴望却不可得的人。不,从一开始就是他砍断了他与公孙筠秀之间的红线!
“筠儿,你本应是我的妻子啊!”
抓起公孙筠秀的手,程仕之恨不能把满腔的情意一古脑儿全倒给她,向她诉说这些年来他的克制与隐忍。如果时光可以倒回,他一定……
“啊!”
公孙筠秀吃痛,惨叫一声,随即用力甩开了程仕之的手。程仕之没有错过她左腕上那一圈明显的青紫。
“陆惊雷弄的?!”他怒不可遏。
撸好袖子,飞快地遮住那处伤痕,公孙筠秀迎上他的目光,温柔而又绝情地说道:“程大人,你应该很清楚我为什么只能叫你程大人。”
公孙筠秀一声接一声的“大人”震醒了程仕之的几分理智,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慌乱,“他这样伤你……我、我可以去求大王子……”
“太迟了。我已经答应陆惊雷,要陪他一生一世。”
如果言语能伤人,程仕之此时绝对已被伤得体无完肤。前一刻拢聚的勇气,也在一瞬间瓦解得干干净净。
公孙筠秀退后两步,最后看了一眼满脸凄怆的他,毅然转身。
离去的路上,她无意间抬头,望见远处袅袅升起的黑色烟雾,不禁回想起诸莹关于烧尸的话语,莫名伤悲。
慢慢走回陆惊雷的房间,公孙筠秀发现本该躺在床上的病人竟然坐在了书桌前。
李克勇正拿着什么东西在和他说话,一见公孙筠秀进房便住了嘴,看她的眼神依然很不友好。
公孙筠秀不敢吱声,僵硬地站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你去哪儿了?”陆惊雷笑着问她。
公孙筠秀被问得一愣,直觉就想检查身上有什么不妥,作贼心虚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程仕之VS陆惊雷=正常人VS高端无赖
小竹儿:最后那个尾巴是怎么回事???你又想让他虐我咋滴???
作者:呵呵……
☆、女先生
“诸莹她们明天和要公主回北泽了。”避重就轻地答过,公孙筠秀反问道:“你怎么起来了?”
“你不陪我,我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