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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管了,我和他说,把这口气争回来,让他在名单中把你补上,补上后你不想在养猪教研室干,那时再来研究所也体面一些。”
宋义仁还想说什么,犹犹豫豫欲言又止,最后只好叹息几声什么都没说。
下午上班后,刘安定就直接到李红裕的办公室。李红裕正在和两个老板模样的人谈话,刘安定进来,李红裕立即介绍说这是我们最有名的研究牛的专家。两位客人立即起身握手递烟。刘安定坐了,才搞清是奶牛场来的两个老板,老板说他们场的奶牛有点退化,产奶量不高,来请教授看看有没有好办法治治,双方合作也行,要技术服务费也行。刘安定判断出这是两个没有专业知识的土老板,奶牛场的规模也不会大,更没有条件合作搞胚胎移植。刘安定说:“省畜牧研究所有纯种荷兰奶牛,如果你们经济实力强,就购买一头公牛若干头母牛,回去后繁殖换代;如果经济有困难,就购买他们的公牛精液,回去后给你们的母牛人工授精,但这样的效果差点,产生的后代是杂交种而不是纯种,具体怎么搞,你和他们商量商量。”
这些方法老板清楚,他们来的目的是看教授们有没有更好的方法。刘安定明白,在他们看来教授的本事很大,可以说是万能的。这让刘安定感到惭愧。刘安定说:“比这好的办法我们没有,别人也没有。我们正在申请项目,搞一个大型良种繁育基地,其中包括大量繁育良种奶牛,到时我们利用胚胎移植技术,可以实现快速繁育,那时的纯种牛就可以便宜一点,到时你们可以来大量购买。”
李红裕送走奶牛场老板,又有系里的人来请示工作。岳父的事只能在没有别人的情况下说。好不容易等到没人,刘安定起身将门锁死,然后说了岳父的事。
李红裕笑了说:“想不到你还是个好女婿,和岳父的关系还很铁,我估计你和你那个年轻丈母娘的关系也不错。宋教授的事我已经和他说了,现在的问题在他那里,只要他去说一句话,问题就解决了。”
刘安定说:“为什么非要让他去说一句话,我觉得对老教师也太苛刻了,老同志干了几十年,什么也没混到,就混了一脑子自尊心,他不愿去说你们也应该理解,也没必要较真,补个名字也不是多难的事,你们为什么非要为难他。”
李红裕严肃了脸说:“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我们的错了。按程序办事遵守必要的纪律和自尊是两码事。有许多事你不知道,可以这么说,这七八年宋教授就没为系里工作,说是搞科研搞开发,听说也挣了不少钱,可这么些年来没给系里交一分,系里要搞活动没钱求他捐几个,他都分文不出,一毛不拔。还有,动物场的棚圈设施都归系里所有,系里提出有偿使用,谁搞研究谁养动物,都要掏点钱租场地棚圈,别人都能交一些,就他不行,又说没科研经费,又说他是给公家干事,棚圈设施是公家的,没有道理收钱。他这样不讲道理不讲规矩,群众意见很大,系里也很难管理。我知道他是老同志,老同志本应自觉遵守纪律,起模范带头作用,可他倒好,说句不好听的话,他有点倚老卖老。”
刘安定脸上有点难堪,但刘安定能够听出,李红裕说了这么一大堆不是,其实关键的就是一句话:没向系里交钱。如果交了钱,岳父就是遵守纪律的模范。在别人看来,岳父确实是挣了钱,但有谁能知道岳父的苦衷。前些年确实挣了点钱,西台县奖励了五万,省政府也奖了五万,从猪场提成了大约十多万技术服务费。这些都是登了报做了大量宣传的,人人都知道。别人不知道的是这笔钱进得快出得也快,他集资建房用了三万,买牛搞实验用了三万,最大的花销还是供飘飘吸毒,十多万对一个吸毒者来说,那只是一点小钱。可这些又怎么向外人说呢。刘安定觉得岳父确实冤,真是好人担了个坏名誉,这更有必要为岳父说点话办点事。刘安定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岳父的事我最清楚,他挣的钱很快为一件事花光了,他确实是没钱,如果有钱,为了面子,他决不会让你为难。”
李红裕笑着说:“我感觉你们翁婿俩有点像,可能是你跟他学会了哭穷,他没钱谁信,明摆着的那几十万咱不说,单说他常跑到外面捞外快,连劁猪这样的苦活儿脏活儿都不放过,让研究生和他一起干,挣了钱却不分给人家一点儿,你说他没钱谁信,他就是那种守财奴老顽固,天生的,没办法。”
岳父决不守财,他自己也决不奢侈,有了钱总是想着别人,只要手里有钱,飘飘要钱吸毒,他也会尽力使她满足,去西台县得个笔记本电脑,他都要立即让给女婿,这样的人竟让人当成了守财奴,真是有冤难申有嘴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