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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证明。你呢?”白刚嗫嗫嚅嚅地说:“我有证明啊!”有一个小伙子本来脑袋缩在肩膀里藏了个严严实实的,听见白刚说有证明突然精神起来:“有证明怎么还弄这儿来咧?”脑袋突然一抬,两眼直勾勾地瞅着白刚,好像又发现了新鲜事儿。有个老头儿接了茬儿:“我经了不是一回咧!以前也有有证明被圈进来的。那是有啥怀疑,也许有人说了啥坏话。”白刚自己也想到了这儿,经老头儿一说,更加重了他的思想负担。
人家要是穷追猛打,自己还真难逃过这一关,顿时便紧张了起来。他听到老头儿说经历过这事儿,便把脑袋凑到老头儿跟前说:“把人圈到这儿为啥?打算咋办呢?”老头儿说:“为啥?这还不清楚,让你农业学大寨割资本主义尾巴啊!都登记清楚,本县的让大队领人,外县的用电话通知县里,县里知道有你这个人才让你走。”白刚说:“他们还审问吗?”他最关心这一码。“审啥?这么多人他审得过来吗?登个记就拉倒。”老头儿迟疑了一下,“哦,像你这有证明又被圈进来的,那兴许得问问。准是有啥怀疑嘛!每回也都有人被提审,啥事儿咱就不知道咧!”
本来白刚还想和老头儿多聊聊,可是很快老头儿却发出了鼾声,睡着了。这时白刚静下心来,听见四周都不断有鼾声传来。尤其是大车上那些人们,他们多半穿得厚,起早贪黑风里雨里的活动惯了,不管在哪儿只要得空儿倒头就睡。他们都是给队里干活,扣一天也有一天的工分,领一天的补助,吃喝嚼费还可以报销,他们才不在乎呢!
白刚就不同了,身上冻得透心凉,心里沉甸甸的,他也想眯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他真羡慕这些农民,不仅吃苦耐劳,而且对折磨、灾难有这么大的承受能力。圈在这样一个天寒地冻的广场里,好像没有惊慌,没有埋怨,也没有唉声叹气。不少人还能呼呼大睡,竟随遇而安。可是自己是一个被打入另册的人,想做这样一个混混沌沌的人也不可得呀!你想随遇而安,却总是头悬利剑,随时都会有更大的打击更大的灾难等待着你。谁能想得到刚安安生生干了几天活,竟突然来了一场横祸?而且怎么了结又只有天知道了。
东方已经可以看到一抹浮云,天边也出现了鱼肚白色,可是周围还是被黑暗笼罩着。这是黎明前的黑暗,人们多么希望那一缕红色的阳光出现给冰冻一夜的人们带来些许温暖啊!谁知这黎明的前夜,却是雪上加霜冷得更加难以忍耐了,这也可能就是为什么老百姓把这段时间叫“鬼龇牙”吧!
《从囚徒到省委书记》荒村35(2)
姗姗来迟的太阳终于出来了。这本来是万物复苏的时刻,但人们的脸上更多了一层倦意。天亮了,困劲儿却厉害了,更觉睡意难熬,眼睛睁也睁不开,脑袋想挺也挺不起来,一个劲儿地磕头打盹,张哇咧口地呵欠一个接着一个,身上没有了半点力气,每个骨头节都是酸懒懒的,就像全身抽了筋散了架一样。再困倦人们也不敢睡了,都在焦急地等待着,看看对自己将怎么地发落。
可是太阳老高老高了,广场里却没有任何动静。估摸有十来点钟了,才来了几个民警和民兵,搬来了一些桌子凳子进行登记、询问。根据他们夜里搜查简单的记录,按照每个人干活的单位,一个单位一个单位地叫着登记。
看来都登记完了,桌子上那些登记本和纸张、圆珠笔也都收起来了,还没叫着白刚的名字,这更增加了他的恐惧,快晌午了,才见昨天夜里那个审问他的民警出来喊叫说:“没有登记的出来。”
白刚赶紧跑过去,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他不害怕处理,只想不管咋处理,要来的事情就快点来吧!原来他以为没登记的也许只剩下他一个了,谁知这一喊出来了一大堆,有一二十人。“快!快!排好队,跟我走。”那个民警不耐烦地说完,扭头就走了。
白刚一行人被民兵押解到派出所,人们在外屋等着,民警一个一个地叫到里屋审问。审问完的人有的走了,有的又到外屋等着,看来可能是事儿还没完。这次又把白刚筛在了最后,那个民警把白刚的大队证明要了去,看了看,然后气势汹汹地说:“你知道为啥把你放在最后吗?”白刚说:“不知道!”民警把桌子一拍:“你的问题最大。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是干什么的?”
“木匠啊!”白刚知道他问的本意不在这里,却故意十分镇静地说。民警说:“我问的不是这个,不要跟我装傻充愣。告诉你,你们这号的社会渣滓,别想跟我耍花招儿,蒙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