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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孙彭没做多想,直言道:“皇上至今还在用的梳头的骨梳,便是昔年娘娘的遗物。但皇上终究是一国之君,昔年娘娘嫁给他的时候,他也已经是王世子。
“后来做了太子,牵扯就更多了。再说那会儿的太子妃也贤德,几位侧妃都还算好,皇上没有理由,也做不到独宠当中某一个。
“娘娘一直都知道,我记得那会儿她总说,呆在后宫里的女人,只要自己和孩子们能够不承受无妄之灾便已是幸事。
“她让王爷和镇北王交换平安符,当时我们都只当她是贤良而已,如今看来,却都是在心疼皇上了。”
萧珩听完,半晌道:“你们都在帮他说话。”
孙彭侧首而笑:“哪有什么帮不帮?王爷不是不信,只是不肯信罢了。”
说完他亦端了茶,接着道:“说句大不讳的话,娘娘爱慕皇上,皇上对她的情意也是真的,在宫中,已经算难得了。”
萧珩抬手支着下巴,没吭声。
……
顾小霜回到柳丝胡同,紫瑛正在斜阳下做针线,小板凳上已经放了好些纳好的鞋底。
看到桌上有茶,她拖了张板凳坐下来给自己斟了满杯喝了,放了杯子缓气。
紫瑛看见她满脸沮丧,扭头让阿吉去拿煨好的地瓜过来:“跑了这一天,肯定饿了,先垫垫肚。”
她也不客气,埋头把地瓜给吃了,主动说起今天的成果来。
到了孙府这段,少不得把上回坑姓何的被萧珩搅和了的事给说了。
紫瑛这才知道那十两银子还不是姓何的给的,便道:“也不怪人家误会。说起来还是他给出银子救急呢。”
说完想了下,又道:“知道他是什么人么?受了人家银子,来日我得设办法把它给还了。”
顾小霜回想了一下孙彭对萧珩的称呼,执壶又给自己沏起茶来:“用不着,那家伙好像是个什么王爷,既然能给,就不差这点钱。”
她从洛阳带来的细软拢共只剩下几件首饰了,眼下提什么还钱?
紫瑛姐弟比她更惨,林父只是个告病归田的从五品知州,回乡后靠着几亩薄田,外加开设私塾过活,身后哪还剩下多少家产?
便是有些字画古玩也落在原籍,手头穷得现在只能靠做针线维持度日。
早知求生这般艰难,她当初就该提前把她的所有财产全部变卖带出来了。
不过如果没有那天夜里的意外,她又哪里会横得下心逃出来呢?
她估摸着,她的那位继母现在应该还在跳脚中吧?
想到这里她又呼了口气,如果实在是找不到合适的差事,那就只能先找表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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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欢(05)
顾小霜的表哥叫宋明远,是她现在的舅舅的儿子。
宋家是顾家邻县的乡绅,顾小霜的父亲顾明蹊本只是个普通进士,家世跟宋家不相上下。
可当年顾明蹊因缘际会通过当时同在京师的秦王举荐给了国子监监正,然后从穷乡僻壤的七品县令位上调到了富饶的苏杭,后来便通过一路钻营一直做到了如今云南知府的位子。
宋家虽然也算殷实,但是成长的速度远远跟不上顾明蹊在仕途上的晋升速度。
于是顾小霜三岁的时候顾明蹊下定决心以不事亲长的理由诬蔑宋氏接而把她休了,然后娶了家中有人在朝为要员的现在继室罗氏。
顾明蹊休妻的理由让人无话可说,宋家也只好把人接回去。
之后顾家又借故打压宋家生意,宋氏在娘家备受嫂子埋怨,这年染上天花,终于熬不住过世了。
宋氏生意节节后退,最后搬离了洛阳,去了岭南。
这些恩怨都不说了。
由于宋氏的哥哥总算对早逝的妹妹还有几分惦念,当初长子宋明远进京赶考途经洛阳还奉父命到顾家来探望过顾小霜一回。
虽然原身的记忆并不为现在的顾小霜所有,但因着这次探望,顾小霜也就将她当成了唯一可寻求的人了。
找宋明远不是为了依附,不过是为了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世界有个熟人照应罢了,毕竟她对这朝代不熟悉,想生存,就需要有个指引,而她是坚信能养活自己的。
但她并不知道宋明远长什么模样,在哪里当差,也不知道他是否中了进士。
只是因为她从罗氏处无意得知,后来宋明远还往顾家来过两封信,提到过他在京师当差,因而找到了京师来罢了,反正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