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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做的事情只是一直走一直走。
忽然,半空中飘下一朵艳红的玫瑰,轻轻落在脚边。
是谁的声音呢?那么温暖,那么温柔,敲击着三十的新房。
“你和玫瑰很像,不要那么戒备嘛,你笑起来还是很好看的。”
“爱情之所以痛苦是因为没有爱对人。”
“考虑我怎么样?恩?”
三十停下脚步,捡起地上的玫瑰,拿着玫瑰忽然缩了一下手。
原来被玫瑰的刺刺伤了手,殷白的手指头出现一个红色的点,接着,红色开始涌大。
三十蹙起好看的眉头。
很痛,手指头。
从来就是这样的,总是一个人,带着虚伪的面具,受了伤,就微笑,任其风化,结成一个个褐色的茄。没有人会过问伤口,没有人会关心自己的死活。
三十一直很明白,自己的存在,只是别人手中赢得上位的棋子,一颗优秀的棋子。
棋子不应该有感情,可是,还是有不甘心,即使要被别人利用,也要为了自己喜欢的人。
这个喜欢的人或许有一天会过问他的伤口,给予他星星点点的温暖,就是那样万分之一的可能。
即使是利用也好,为了哪怕那万分之一的可能,要等下去,要牺牲下去。
没有选择,也没有退路。
“疼吗?”一双手,覆上他的脸。
疼吗?
疼,很疼。
“不要哭。”那双手,拂去脸上的泪痕。
哭了吗?我哭了啊。三十呆呆地注视着手里的玫瑰,视线模糊。
“你有我。”一双手臂,然后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三十抓住对方的肩膀,大声地哭出来。
火样的玫瑰落下雾色迷蒙的地上。
三十靠在对方的肩膀上,拼了命一样,大声地哭泣。
疼啊,很疼,很疼。
我很疼。
不管是谁,给我点温暖吧。
我好疼。
好疼。
三十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夙彩蝶。
夙彩蝶靠在床边的凳子上,环着胸,漂亮的大眼睛紧闭着,呼吸平缓延长。
好渴。三十动了一下,发现自己的手被针管缚住,疼!一抬头,发现自己的手腕被绷带细心地包裹住。
一点点的声响,床前的人睁开了清亮的眼睛。
“醒了?”夙彩蝶伸出手,整理了一下床上的病患的被角,体贴地征询,“喝水吗?”
三十流出疑惑的表情,呆呆地点了一下头。
夙彩蝶转过身倒水,三十在他身后,细细地观察着他的动作,生怕他一个反扑就杀了自己。
夙彩蝶举着杯子转身,正好对上三十戒备的眼神,露齿一笑。
“放心,不会动你,你死了,言未然会很难过的。”
三十眼中光一沉,别过脸。言未然会吗,如果我死了的话。
夙彩蝶扶平他的身子,帮他调整了个舒服的位置,把水递给他,重新在椅子上坐下。
三十用没有受伤的手握着水杯,看了一下,像是在思考水里有没有毒药,要不要喝,最后,还是放下了杯子。
夙彩蝶也没有恼,低头抓着手机,不知道在摁着什么。
三十打量着夙彩蝶,比起远处看,近处看更加地清秀。
头发细碎,弯弯细细的眉毛下面一双有神的大眼睛,以前就觉得他的眼睛很漂亮,近看才发现那种漂亮不是可以说得出来的。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眼睛又圆又大,睫毛长长的,弯弯的,遮住纯色的,不夹杂一丝杂色的黑色瞳孔。
夙彩蝶的鼻子很小,很精致,身上的肤色很白,没有一点男孩子的粗犷,反而多了一份女孩子的秀气。夙彩蝶的手指很长,指如葱白。手脚很长,但是骨架很细小,体型给人一种书生的儒雅。
夙彩蝶怎么看也像是一个学生的样子,可是奇怪的是,夙彩蝶不说话的时候反而给人不可侵犯的威严。是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威严。
观察着的人忽然收起手机抬起头来,三十急忙把视线别开。
夙彩蝶沉着气,不说话。
病室忽然就陷入一片寂静。
三十不自觉地用手指抠着身下的床单。
“言未然,昨天在门口守了一整天。”夙彩蝶忽然开口,“我告诉他你醒过来了,他正赶过来。”
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