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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避开几个黑衣人划过来的钢刀,渐渐与南宫傲、黑鹰背靠背地站到了一起。
只一转眼的功夫,震天的马蹄声便近了,一群盔甲鲜亮的城防军驭马飞驰而来,长枪所到之处,不时有黑衣人被挑飞起来,然后数柄长枪齐齐杀来,将其戳成一摊烂肉。武装到了牙齿的重骑兵对战布衣刺客,优势相当明显,片刻功夫,这帮黑衣人便被城防军清理了个干净,只留下满地尸体,而南宫季云带来的人也死伤惨重,除了躲在车轱辘下的丫鬟仆人外,侍卫几乎伤亡殆尽,只剩南宫傲和黑鹰二人还站着了。
南宫季云见自己已然得救,不由得松了口气,这时头脑中的晕眩感再也抵挡不住,手里抢来的长刀“当”地一声落地,随后身体后仰,倒在了地上。
吉祥此时坐在一位城防女兵的马后,因为那马驼了两个人,所以速度慢些,这时才堪堪赶到,正看到血人一样的南宫季云倒在地上,她只觉得那一刹那自己连呼吸都不会了,脑中只有一句话来回切割着她的神经:他死了,他死了。
吉祥顾不得马儿还在奔跑,赫然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被摔了个趔趄,却像没感觉似的,爬起来不管不顾地朝南宫季云跑过去,此时受重伤的南宫傲和黑鹰已经撕了些碎布开始替季云简单地包扎伤口了,吉祥见了他们的动作,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又活了过来,他还没有死?想到这里,她拿出平生没有过的速度,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过来。
“傲叔,姑姑,你们先包扎自己的伤口,这里有我。”吉祥在南宫季云身边跪下,忍住痛哭的冲动,将自己的里衣用牙齿咬开,撕了些布条下来,只是,他身上的伤口实在太多,她竟然不知道该先包扎哪一个,每一处伤口都潺潺地向外冒着鲜血,每一处伤口都血肉模糊触目惊心,泪水立即模糊了她的双眼,只是她知道眼下不是哭的时候,忙用布条缠住他胳膊上的伤口,一面包扎一面唤道:“季云,季云,你醒醒”
但是南宫季云没有回应,脸色和嘴唇一样的苍白如纸。这时城防士兵已经将地上的黑衣人挨个地检查了一遍,活着的被五花大绑了起来,死了的则被斩下了头颅。而幸存的丫鬟仆人们则战战兢兢地拿了马车里的衣服过来,撕成布条给伤得最重的这三个人包扎伤口。
简单地包扎后,士兵们帮忙将三位重伤员抬回马车上,又安排了一些士兵们清理地上的尸体,随后马车缓缓地朝泉州城赶去。
南宫傲和黑鹰武功底子好,虽然伤得极重,但此时也都还保持着清醒,见吉祥流着泪不停地喊着南宫季云的名字,都心有不忍,黑鹰劝道:“吉祥,你别担心,殿下他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南宫傲也道:“对方的人只想抓活的,殿下的伤都不在要害上,只是血流得太多了,应该没事的。”
但是吉祥已经听不进去他们的话了,依旧哀哀地呼唤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缓解她心里莫名的惊惶和恐惧。直到马车进了城,士兵们将三人送进了城防军的营地,吉祥这才稍微冷静了些。早就等在一旁的大夫们立即上前,将南宫季云身上的简易包扎剪开,清洗伤口,缝合,然后撒上金疮药,再重新包扎。待包扎完后,南宫季云除了头脸还露在外头,整个人已经裹得跟木乃伊似的了。
吉祥依照大夫的吩咐,守在他的床边,慢慢地将淡盐水一点点地灌进他嘴里,过了许久,南宫季云的眼皮终于动了动,吉祥顿时觉得心跳如雷,他醒了,他要活过来了,心中竟涌上一股难以形容的欣喜。
南宫季云睁开眼,模模糊糊地看到眼前的人似乎像是吉祥,虚弱地说了句“你怎么也死了?”随后又睡了过去。
吉祥一直守在床边,到天黑的时候,南宫季云突然发起烧来,一张脸烧得绯红一片,嘴唇像干旱了几年的河床一样,满是裂纹。吉祥让欢儿请来了大夫,大夫说,若是今晚高热能够退下去,那么就算彻底将他从鬼门关上拉回来了,若是退不下去,那就不大好说了。
吉祥按大夫说的法子,用黄纸沾了酒贴在他的手心脚心,纸发烫后取下来再泡酒重新贴上,如此往复,一整晚的时间,吉祥都在不停地换纸,换酒,直到外头传来公鸡打鸣的声音时,南宫季云的高热才总算是退了下去,脸色又恢复了惨白。
欢儿红着眼道:“殿下,你去睡会儿吧,这一夜你都没合眼。我守在这里,世子殿下醒了我便来叫你。”
吉祥看了看南宫季云,心想一会儿他若醒了,大概也要自己去照顾,自己若不休息一会儿,只怕也撑不了多久。担惊受怕了这一晚上,她的确是疲倦到了极点,于是点头道:“我就在这屋里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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