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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她还来。”蓝鸮不解。
“勉强主上做不愿意的事………”银鹄点点头。
“只有老大才办得到。”碧隼极是好奇。“我真想知道他用了什么办法,会不会是在床上………”
“让主上听见你死定了。”银鹄打断,在迦夜偶尔扫过的视线中尽量表现得泰然自若。
“你不好奇?”碧隼有继续八卦的欲望。“她那种性子怎可能受制于人。”
“我当然想知道,或者你去问问。”银鹄白了他一眼。
“然后被主上剥一层皮。”墨鹞幸灾乐祸。
“不会的,有老大在。”蓝鸮比较乐观。
“他会在旁边递刀子。”银鹄白了一眼。
“怎么可能。”
“绝对不会错。若是那天你们俩跟去了就知道,主上对他重要到什么程度,那真是………哎………”碧隼难得附和了银鹄,啧啧连声。
“我搞不懂她一直在别扭什么。”墨鹞若有所思。“老大真的很不错呀,不管在西域还是江南身手相貌均是一等一,又对她死忠,连名声都不顾了。”
“我看谢老爷子怕要脑门冒青烟了,爱子被人迷得晕头转向直到寿宴当日才露面,还挟着主上一起出现,搞不好会气得把他逐出家门。”银鹄摸着下巴推断。
碧隼撇了撇嘴。“那有什么不好,离了扬州正好逍遥快活少拘管,反正金珠多的是,凭我们还怕有不长眼的敢惹么。”
“这么一说我也开始期待。”蓝鸮已经幻想起来。“最好今天就………”
“你们真自私。”墨鹞鄙视同伴的一孔之见,嗤之以鼻。“这样老大会很难做,弄得声名狼籍你们很有面子么。”
“我们本来就不是好人。”蓝鸮小声嘀咕。
三人同时点头。
“我们不是,可他是。”银鹄重重叹了口气。“所以才麻烦。”
谢震川确实气极。
但没有发作,仍是满面笑意的款待来宾。今天是江南武林同道给面子,他不能疏怠了这份尊重。
谢曲衡看得出父亲得不满,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众目睽睽,总不能直斥三弟的不当,唯有睁一眼闭一眼。几个儿子都在帮着打点迎接,长子次子身边站的是妻子,青岚排在末尾,最扎眼的便是谢云书身边的少女,交握的手更惹来浮想联翩。大袖遮掩下,没多少人能看出他的手指扣着细腕。
前些日子一直陪伴协作的白凤歌默默的望着二人,神色哀伤。谢夫人看在眼里歉意愧疚,碍于身边女眷众多不便多言,将她扯在身畔温言散谈,尽量分散幽怨的女儿家心思。
谢云书怎会不知家人心思各异,各路波澜暗涌尽入眼底,他只是微笑,偶有闲暇不忘低头询问始终沉默的人。
“可还好,累不累。”
“你比我累。”她没表情的扯了个淡笑。
“再过一阵就好,宴开的时候我得去敬酒,到时候你陪我娘坐坐。”
“还是替我找间偏厢躲躲。”
“既然来了还有什么好躲。”他扬扬眉,不无调侃。“害羞还是害怕?”
“我怕被那些眼睛射成筛子。”仍是无所谓的态度,听不出喜怒。“谢三公子到底不是寻常人物,确定要在寿宴上气死令尊?”
这次真忍俊不禁,他低笑出声,隐在袖中的指尖摩了摩纤腕。“还在生气?”
“没。”声音是从鼻子里哼出来的。
“你答应陪我一起回来。”
“我可没答应,是你硬要拖我过来。”她简直有些咬牙。“我又没求你救我。”
“可我为此擅自调动下属得罪了我爹。”他无辜的睐了睐眼睛,“再说你旧伤发作差点丧命,怎可能再让你一人独处,实在不肯来我也只有缺席,虽然后果会导致爹痛打或将我赶出家门也认了。”
“是你多此一举非要我来,现在的情景也好不到哪去。”她别开头懒得看他,恰好瞥见青岚和宋羽觞凑在一起望着这厢低议,不远处沈淮扬凝视良久,像是想说什么。
“那是沈淮衣的弟弟。”
她收回视线盯着脚下,许久没有作声。
“我告诉他是你送回了淮衣的骨坛,大概有许多话要问。”他柔声低询。“愿不愿和他谈谈?”
“人是死在我手上,还有什么好说的。”黑眸如一口幽深晦暗的井,寂落而消沉。
“我不信是你,是不是教王………”
她沉默了好一阵,久到他以为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