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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失手了。。。”石虎被这个词彻底勾起了往日的回忆,失神的走到杨渺的身边,缓缓的坐了下来。
“是的,我连累了整个队伍,但我没有死,因为我那个最亲密的兄弟为我挡住了必杀的一击,他死了,他死在我怀里的那一刻是笑的!”杨渺忍不住哽咽了起来,泪水在不知不觉间布满了整个脸颊,这些都是他自己的亲身经历,憋闷在胸中许久,这一刻释放出来却是像海浪一般的澎湃,连自己都觉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脆弱了,接着说道:“我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石虎那壮硕的身子随着杨渺的哽咽也同时微微颤抖了起来,胸脯剧烈上下起伏,眼中似乎也有些晶莹的闪烁,但最终忍不住吼了起来,“哭,哭个卵蛋,你个破落户,男儿流血不流泪,就是因为多了你这种婆娘货,我大宋才受人欺辱!”
“为啥不能哭?”杨渺仰起那张布满泪水的脸,眼神中充满着坚毅,“有泪方有义,有泪方有力,没有泪的那只是行尸走肉,没有泪的那只是人肉傀儡,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有血有泪方是真男儿。”
“有泪方有义,有泪方有力,没有泪的那只是行尸走肉,没有泪的那只是人肉傀儡……有血有泪方是真男儿。”这句话久久的回荡在石虎的脑海中,这么久以来他一直沉寂在自责的深渊中不可自拔,就算是一条腿也抹不去他心中的那股恨,是啊,是过去自己太过于刚硬了,手下的几十名弟兄就这么没了,要是自己能听得进一点意见,也不至于一个都不剩吧!
整个天空沉寂了下来,两人同时呆呆的望着天空,各自想着从前的往事,脸上的表情时而高兴时而愤恨,杨渺的脸上的泪水已经干透了,反而是石虎眼中的泪水却多了起来,顺着他那一边一条的疤痕流了下来,滴到了他那粗壮的手臂上而不自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天空已然显现出一抹光亮,原来却是要天亮了,两人不约而同的‘醒’了过来,相视一笑,仿佛认识多年的老友。
“你说你叫什么?”石虎的头依旧望着天空。
“杨五。”
“年岁几何?”
“虚岁十七。”
“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编的,听说你们这些文人最擅长凭空编造?”
“不是!”
“我叫石虎,排行老三!”
“嗯!”杨渺轻轻的答应着,身子躺了下去,享受这久未感受到的浓烈男人间的情谊。;
第六章 混乱的虞城监
【大言情 我的随身书包】
清晨,一道阳光穿破云层,直射到杨渺的眼睛上,他醒了过来,一扭头不由会心一笑,发现昨晚那石虎紧紧抱住了一个石墩子呼呼入睡,脸上再无半点凶恶之状,反而像个大孩子一般。
“少爷,少爷!”福伯叫嚷着从厢房中冲了出来,紧张的四处张望,一早醒来发现小主人没在炕上,一时间的乱了阵脚,直到望到杨渺安然无恙的坐在阶梯上才放下心来,。
杨渺对着福伯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又指了指声旁的石虎,示意不要吵醒了他。
福伯刚开始还没注意到杨渺身边还躺了一条大汉,等到看清楚的那一刻放下去的心顿时又悬了起来,小心走到杨渺的身边,小声的问道:“少爷,你怎么到睡到外面来了?这军爷是怎地了?”
摆了摆手,示意到厢房中去,拿了行礼,杨渺道:“福伯,我们走吧,不要再打搅人家了。”
“好!”福伯虽然感到疑惑,但也没有再追问,反正尽早离这恶汉百丈之外是没有错的,要是这恶汉又突然之间发疯可就要遭了殃。
离开驿站的时候,杨渺回过身来,郑重的行了一个注目礼,心中却依旧是带着一份伤感,对于这些老兵,他是非常崇敬的,他们就是历史、沧桑和荣耀,这是谁也抹杀不掉的,但在泱泱中华五千年的历史中能够给予他们的正确评述的是少之又少,几乎没有,而这些荣耀和沧桑只存在于他们他们的心中,随着岁月的流逝而消散在那那虚华的靡靡之音中。
驿站离虞城监县城不过三里的路程,顺着官道不一会儿两人就到了,然而眼前的情形却让他有点头皮发麻,荒凉、颓废,从远处看这座县城就像是覆盖了一层灰蒙蒙的厚尘,他搜刮了脑海许多遍,也还是只能用那两个词来形容。
“少爷,我们先去交押吧,好过在外头吃灰!”
杨渺苦笑着摇了摇头,也不知福伯是在安慰自己还是真的见的世面到底少,这一进去恐怕要吃的灰不知道要多上多少倍,但这就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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