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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起来。那几张照片中张有道只认识前不久在新警培训中心学习动员大会上发表了热情洋溢的讲话的市公安局副局长陈金学,其他人他没有印象。
抽了最后的一支烟,考虑了一遍明天的方案,张有道正准备躺下,突然,他觉得自己一时间喘不上气来,浑身僵硬,我的天!照片中那张宽松的床上仰面朝上躺着的那个中年男人不是常务副省长徐德顺吗?
张有道仔细看了看照片里的中年男人,最终确定此人就是徐德顺,多年前他任他们这座城市的市委书记,在立新机砖厂慰问春节上班工人时张有道过见过他。
张有道顿时觉得自己浑身上下发冷,脸颊滚烫。在此之前他已经有过几番心理斗争,他对自己的表现还算满意,但面对照片里这个昔日湘北市市委书记,现在主管整个省全面工作的常务副省长,他觉得从后脊梁往外嗖嗖地冒冷汗。
渐渐地张有道缓过神来,有了主意。我虽是一无名小卒,筷子撬不动床头,但我有了你的这些证据,按我的方案行事,晓月和晓琳逃出魔掌应该不成问题。想透了这一点,他安稳下来,闭上双眼。
张有道很快又醒了过来,奇怪的是,他此时正漫无目的地穿行在黑暗的森林中,头上是浓密的树叶,远处是无尽的黑暗。尽管他疾步如飞,脚下却没有一丝声音,也没有风声;*的落叶也没有任何气味;撞到树干时竟然没有疼痛的感觉。这种似金属般冰冷的感觉使他颤抖不已。
跑啊跑的,密密麻麻的*树木不停倒退,景色还是一点没有改变。
不管怎样张有道都想不起从哪儿走进森林中的,无尽的恐惧压迫着他,他几次想喊“妈呀,我好怕”,不过发不出声音。他焦急地想快点走出出这黑暗的世界,但是越着急,森林变得越黑暗。
有生以来,张有道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恐惧。突然张有道发现前面不远处发出泛出微微的亮光。
他以百步冲刺的速度循着亮光来到一窗户前,室内的情形让他目瞪口呆。
又到这里了!
上次梦中的女子赤着身体正在分解倒地男人血肉模糊的肢体,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飘荡在空气中,奇怪的是男人血淋淋的头竟然还眨着眼睛。张有道这次看清楚了,那男人是楚芸的父亲。他连忙闭上眼睛,但他仍然能感觉到楚芸父亲的双眼在盯着他,眼光里有求助,有痛楚。
张有道不得不睁开双眼,试图大声喝止那女子,但徒劳无益,他还是发不出声音。
女人不停挥落滴落着粘稠液体的菜刀,很快男人就骨是骨、肉是肉被分离得支离破碎。女人稍事休息后,将碎肉装进一大盆内,又将骨头和眼睛还眨个不停的血淋淋的头装进一大麻袋中。
她终于停了下来,朝张有道站立的窗户望了一眼。
张有道想躲已来不及了,只好与她对视,但奇怪的是,她竟然视张有道如无物,诡秘地笑了笑后走到墙角处,提起一个东西。
那是一台小型碎肉机!
女子接通电源,将碎肉灌进机器上部的漏斗状容器,机器下部的出口缓缓露出肉浆…
张有道终于忍受不了,叫出了声:“啊!”
“张警官,张警官…张有道…”
在远方有人呼唤他,声音一声比一声近。
他身体剧烈地摇晃。
“张警官,怎么了?”
张有道睁开朦胧的双眼,一张脸在他面前晃动。
“做了个梦。”张有道不知不觉地小声说,望着她的脸。
“啊,湿透了!都是汗……是恶梦吧?”
“是个恶梦。”
“你吓死我了。”陶芝琳惴惴不安地俯视着他,透明的蕾丝围胸内的内容隐约可见。
他的眼光迅速避开,“什么时候了?”
她脸一红,离开给他倒茶,“快天亮了。”
他接过一口喝了个干干净净。
“还要吗?”陶芝琳满脸关切。
张有道摇摇头。
“这栋房子邪气重,我也经常做恶梦。”
“是吗?”
她点点头,“要不要喝点酒压压惊?”
“有吗?”
“有的。”
我活了30多年,从未做过什么亏心事,一事无成不说,家庭也散了,为伸张点正义,为给广大职工挣回属于自己的利益,竟然落了个强迫妄想症,动不动就进入幻境。我冤不冤?想到这,他接过酒瓶猛灌了一口。
他娘的,现实中我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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