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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窗口之间那位,头发斑斑,两眼翻白那位。”
李巧盯去,他直截了当道:“他不是常大胡子!〃颇为失望。
唐小山道:“他胡子刚剃掉,您再看清楚些!〃
李巧道:“不是胡子问题,乃神韵关系,那人雄赳赳气昂昂,怎会是这副德行?”
唐小山道:“事而二十年,他又瞎了,神情自然落寞……”
李巧仍是摇头:“差别太大,纵使他姓常,也绝非是我那位恩人,走吧!多瞧也无益!〃轻轻一叹,感伤己起。
申剑吉怕他太过感伤,便叫船家靠岸准备走人。
唐小山无奈推手苦笑,既然是替李巧找人,他已看不顺眼,一切即算失败,除非能拿出更有力证据,否则要他如何相信且接受?
苗多财亦嘲苦笑:“白忙一场,那个常大胡子实在难寻呵!〃
申剑吉想安慰鼓励两人,却怕李巧师傅闻声再起感伤,故只字不提,只对唐小山道:“继续找,一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唐小山干笑:“希望吧!〃
既然那老头不是欲寻之人,守着他已无意义,唐小山遂将李巧大师、申剑吉送返大吉庄。
苗多财没事干,在闲着亦是闲着之下,便赖在桥上盯着那老头,心想,他到底想去哪里?在此又在等谁?
渐渐地,初更已过,那老头仍未走。苗多财实在太饿,遂在附近买了馒头啃食,折返回来老头仍在。
直到二更天过去,酒楼欲打佯,只剩他一位食客,小二向他说明他才付钱外出,慢慢走回三潭桥。
然后盘算位置,喃喃念着,“顺着潭岩西行五百丈,再转左行百步,有一小巷穿过去再攀十户人家屋顶,然后……”
苗多财已听得模模糊糊。
老头却铭记每一位置。
忽闻三更锣响,他突然往西岸行去,此时拐杖已少用,他行来有若常人,并不断算着步伐寻找方向渐渐已穿入重重住宅之中。
苗多财暗跟其后。
未久,忽见老头被墙挡路,他猱一吸气,终于展出轻功,掠向屋顶,小心翼翼探路飞掠而去。
苗多财奇怪他为何不会踩空而窜向地面?仔细瞧去,方知他手中不断打出东西,靠着声音传回,得以寻找落脚处。
苗多财抓去那东西瞧瞧,原是米粒,这可好,一小把米粒即可用上老半天,他几乎毫无缺货之虞。
忽见那老头掠过十余户,突然又翻落地面,找向另一小巷,转行至尽头,果然出现一栋古宅院。
苗多财一眼瞧去,怔诧不已,这分明是冷啸秋藏身的荒废古宅。
苗多财不由疑感,大白天,他才和那位年轻人吵架,为何现在急着再找他?
难道他发现那禅房已不能住人,不得不前来我冷啸秋要他帮忙换地方?
除了这理由,苗多财已想不出其他原因。
忽见老头已掠入古宅,苗多财自是跟入。
老头四处探摸一阵,确定无误,便喊出:“秋侄儿,你若在请现身,我有事相商。”渐行入里头。
但闻雅房忽而一丝声息也无,苗多财好奇心起,便自小心翼翼潜过去,从破窗中往里瞧,只见得老头倚倒草席,双手紧抱拐杖,似在瞧觉,亦在沉思……一切几乎静止不动。
苗多财瞧探一阵。但觉已无名堂,始准备撤退。
然过于大意,一脚踩及落叶,唰地脆响,那老头怔醒急叫:“谁?冷啸秋吗?”极欲起身。
苗多财暗叫糟,登时学猫叫,瞄地一声,且打出指劲向墙面,而后屋顶,装出野猫上屋声音。
他自封神猫,自对模仿猫叫有一套,竟然能瞒过耳朵极为灵敏的老头子。
“原来是猫……”老头轻轻一叹:“为了那把宝剑,几乎赔了一生,还闹得反目成仇……”说来后悔不已,翳然倒地。
苗多财一楞,老头为何说出“宝剑”两宇?莫非他手中亦有至宝?他的“反目成仇”又是跟谁?
和冷啸秋?
当时冷啸秋就是为此和老头争吵不休?
苗多财越想越兴奋,只要有至宝可得,三天三夜不睡觉都行。
他想前去窥探,可是这家伙连侄儿都不肯说,他岂会随便透露他人?
冒充冷啸秋?
可惜自己不谙口技,年龄亦相差太多,根本无从冒充。
“得找唐小山商量!〃
他想,唐小山年纪较轻,或可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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