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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那是一个别墅群。如闹市中的小岛,深邃而独立,仿如一个世外桃源。王哥将车停在一栋靠海边的白色房子前。“你自己进去,我已经告诉她了。”我下来时,王哥已驱车离开。门口正站着一个睡袍少女,裙带飘扬,长发飘逸,正是豆豆。那身体,是多么熟悉,犹是春闺梦里人。
“丰哥,你真是来看我了?我还以为王哥骗我呢!”豆豆在门口开心地喊。“是呢。王哥说你病了,所以我来看你。”我有点憨憨地笑着。“那就是如果我没有生病,你就不来看我了?”豆豆撒娇道。
我不知如何应答了,本来我可以游刃有余的,但是一下子我搞不清自己应以如何身份面对豆豆,所以霎时有点懵了。“嘻嘻,丰哥怎么结巴了呢?我逗你玩呢,进来坐吧。”豆豆说完,想拉我的手,但是我迟疑了一下,豆豆顿时觉悟,马上缩回手,径自进去了。
里面很豪华,我想大概电视上的有钱人就是这样的房子了。高高的厅堂,顶上挂着晶莹剔透的华丽吊灯,流光溢彩,闪闪耀眼。厅上沙发茶几莫不是高级陈设,有欧陆风情。地板上光洁如镜,人照倒影,清晰可见。
“丰哥,你坐吧,我给你倒杯水。”豆豆浅浅的说。我才发现她的脸色苍白。
豆豆俯下身倒水时,我见有一个硬币似的饰物在我眼前浮现。我抬头一看,豆豆已将它收起,整理放在怀中。但我眼尖,已经发现那就是我曾经给过她的一元硬币。
犹是香闺梦里人(6)
她却一直将之整成吊坠一般,当做项链饰物一般,贴身带着。刚才俯身,一不留神现了出来。豆豆装着不在意。我却如同倒了五味瓶,杂味丛生。“豆豆,你……找男朋友了吗?”我不知为什么冒出了这一句,只是想打破僵局,可是话一出口,却觉得自己很愚蠢。
“呵呵,丰哥想我找对象?我可没有想过呢,干爹想让我深造,送我到日本读书。”豆豆有点忧郁地说,“但我想在那更没有亲人呢。也许我该漂泊得更远一点吧。”“不,你应养好身体再说,其他事都会好的。”我看豆豆弱不禁风的样子,真有点担心。以前的她虽然外表柔弱,但总是生机勃勃的样子。现在衣带渐宽人消瘦,虽然难掩纤柔之美,但终归是病态的表现。这让我想起《 红楼梦 》中的林黛玉。感觉她虽然幸遇贵人,不用在红尘中滚打,质本洁来还洁去,不教污淖陷沟渠。但生活却没有了光彩。
“丰哥,你喝酒了么?一定是跟王哥喝的。我冲一杯咖啡给你吧。”豆豆强作欢颜地说,不容我回答已匆匆而去,也许也想避免忧郁的神情被我看到吧。
我在厅里细细地看。墙上有一幅仕女图,上面写着一首诗:
欲讯秋情众莫如,喃喃负手扣东篱。孤标傲世偕谁隐?一样花开为何迟?
圃露庭霜何寂寞,应归萤病可相思?莫言举世无谈者,解语何妨活片时。
豆豆读书时就很喜欢诗词的,想不到独自在这偌大的华丽居所之中,仍有这样的洁雅之气。但流露出寂寞的神态却是让我见犹怜的,更何况,她的心事我又岂不知?此情何当报答?
我在心情怅然时,突然传来一阵尖响声,似有瓷器打碎的声音。我连忙循声找去,只见豆豆蹲在地上,地上满是打碎的杯子碎片。“怎么了?”我俯身细问。“冲咖啡给你,我不小心打碎了东西。开水太烫了。”豆豆边说边痛苦地捂着手。我打开豆豆的手,她的无名指被划了一口子,鲜血汩汩而流。
“伤口还不小呢,有创可贴吗?”我焦急地问,豆豆摇了摇头,“没事,我含含就好。”豆豆把手指放在嘴里,似有点痛却忍着。那吮含的神态却又不免让人浮想联翩。“傻瓜,那样不卫生。”我扶她起来,让她坐下休息,想找些干净的布给她包扎。
这里是高档小区,根本没有什么小店之类,外出是不可能买到应急的东西。情急之下,我悄悄地从背心上撕下一长条,给豆豆细细地包扎好。“哪来的布?”豆豆问。“呵呵,不好意思。是我的破背心呢,反正都有破洞了,正好废物利用吧。你不嫌它臭就好了。”我嘻嘻地跟她说。
“丰哥很有意思。衣服总是穿破了才肯扔吧?记得以前你的内衣*不也是都有过口子的?”豆豆甜笑地说。知道我这个秘密的,世上大概就只有两个女人了。人说“女人如衣服”,对衣服尚且有情,何况对心爱的女人呢,可是无论如何,总会有人伤心!
“丰哥,陪我到阳台去走一走吧。”豆豆说。我扶着她,推开那偌大的落地玻璃门,迎面是一片海风吹拂。原来这里靠海,远处有孤明灯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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