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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宇,你病了,放开我我去给你拿药好不?”放低了声音轻柔的安慰,头顶却只是传来低低的一声“嗯”手里的力度确实丝毫不减,知道自己怎么也拗不过他,只好紧紧的抱着,希望他能出一身汗只好好点。
感觉到头顶的呼吸声渐渐平稳,安石宣又才慢慢移动自己的身子,好不容易掰开了铁手的禁锢起身,却在一刹那又被他一把抓住了小手。
“别走···别走···”沙哑的声音带着些许哀求的意味,安石宣眼底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知道是今天的事情导致他心底郁结,这才多年不生病的人引发了年年来压集的病,一病便如山倒。
多年没能好好调养的身体,这次的事情只能算是一个导火索。
“好,我不走··”反身一手替他掖好被子,一边低低的安慰道,感觉到手下滚烫的温度渐渐低了下去,并不是最开始那般火热,安石宣提着的心才慢慢放了下去,却也不敢大意,只好等着他熟睡了之后,再去给他找药,要是明早还是没能退烧的话,就必须请医生了。
她知道他身份的特殊,有些事情必须面面俱到,就像现在的病情,如果不是特别严重的话,她必须隐瞒下去,避免别人拿来小题大做。
知道他再次沉睡了下去,安石宣缓慢的抽出自己被紧握的小手,知道这小洋楼里面应该有医药箱的,看时间都已经快午夜了,他的烧还没有褪,必须先吃药才行。
“别走···”
“好,我不走”
“别走···别走···素影”最后两个字咬得很模糊,几乎都快听不出来他原本的音调,但是安石宣却是听得清清楚楚,浑身一颤。
“好,我不走,你先放手,好吗?”强压住心底的酸涩,微微扬了扬头颅,试图不让眼角的泪水滑落。
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听到素影两个字的时候心底像是被无数针扎,千疮百孔;她不知道为什么那两个字来来回回在脑海里不断的晃悠,头疼欲裂;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极度的想流泪,眼角酸涩。
大手紧了紧,又尝试着放松,正当安石宣欲抽手的时候,大手又紧了紧,这么来来回回几次,感觉到他的意思,是那种不想放手却不得不放手的无奈。
一晚上喂药,冰敷···安石宣几乎忙得晕头转向,直到凌晨六点感觉到他身上的烧完完全全的退了下去,这才松了一口气,起身出了卧室,来到二楼的阳台处,身形一晃便跌坐到那素白的躺椅上,窗外深秋雾岚正深,视线不过数十米,连远处山脚的梧桐树都隐隐约约的看不清,只模模糊糊间见了个黑魆魆的轮廓。
白色栏杆上的吊兰也沾染了一夜的水汽,深绿的叶子上不断有水珠滚来滚去,不断聚集着水汽,渐渐的就像是个贪吃的小孩般越长越大,圆滚滚的。
微微的晨风一过,有几滴慢慢聚集起来的水珠瞬间滑落,安石宣只盯着眼前不远处的吊兰,看那露珠在上面聚集,打滚,然后又坠落,消失。
不知不觉间远方天上射出了万道金光,撕碎了层层雾霭,慢慢的,阳光移到了露珠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又慢慢的,露珠消失了,雾霭不见了,金光走过了草坪,越到了栏杆,从头顶流泻了一大片,尽数铺耀到那昏昏沉沉的人儿身上。
一袭白色的睡衣,头上的乌丝三千尽数散开,沿着白皙的脖颈一路向下,胸前的沟壑若隐若现,长长的睫毛慢慢覆于眼睑,遮住了那明亮通灵的浅紫色眸子。睫毛端部微微上翘着,精致白皙的脸蛋上微微光华影现,严浩宇出来的时候就见到这么一副美人小寐图。
因为计划着她会来这儿住,所以本来在底楼的主卧也改为二楼了,出了卧室就是楼上的客厅,客厅前的阳台是早就有的,不过也是最近才翻修的。
深秋近冬的季节,即使是太阳出来了还是有些许的凉意的,看着那沉睡中的人儿身上只着了一件薄薄的睡衣,严浩宇本来正欲化身禽兽的欲望生生咽了下去,转身轻手轻脚的去拿了床薄毯,才盖上,安石宣却已经悠悠转醒了。
朦朦胧胧见就看着了眼前带着些许笑意的俊彦,微微勾了勾嘴角,却又觉浑身乏力,知道自己是累了,也不再说什么,眯了眯双眼,慢慢睡了过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发现自己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了,也许是多年来的不顾一切,那时的她逞强好胜,往往没有把自己的身子当做回事,渐渐的积劳成疾,就像是严浩宇一样。
知道自己现在并不年轻了,虽然不算是老,但是也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情况,懒洋洋的浑身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