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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着。白天下到了晚上,中午,一个男人就打电话嚷嚷,下雪了,别在家里窝着了,都出动吧。
我们冒着雪出来,凑在一个小饭店里吃火锅,三女两男,两个小说家,两个诗人,一个散文家。一边吃一边慨叹,活着多好啊,有火锅吃,有雪景看,还有三两知已谈爱情。
吃过饭,去唱歌,离火锅店三百米有KTV,我们喝得有了醉意了,人人成了麦霸,抢着唱。诗人姐姐唱得特别像田震,其它人,都业余得没有办法了。“田震”姐姐说,我求求你们了,饶了我吧,我给你们钱行吗,别唱了行吗?这是要人命啊。
求也不行。还唱。
唱足了,去洗脚。
这个城市洗脚的地方多如牛毛,我们总去一家叫“真不同”的,也没有发现有特别的不同,因为洗脚的程序差不多,先泡,再按摩,我们觉得自己无比地腐败,可是,姐姐说,这堕落的感觉怎么这么好呢?
天黑了,我们继续游荡在街头,有人提议去白麓原,我们这个城市最雅的一个茶馆,一个即古典又现代的茶馆,一个美丽的女子开的茶馆。
挤在一个出租车上,暧哄哄的,雪仍然在下,我们尖声叫着,新衣沾上了泥,“田震”仍然在唱着,我们有多热闹,我们就有多寂寞。
要的是普洱,陷在沙发里,听着外面女子弹古筝。窗外,大雪压了红尘,当然,永恒的话题是爱情,永远是爱情。
爱情是什么?现在,爱情就是一场雪,它飘的时候很美,落下来的时候很脏。这是诗人说的,小说家则说,爱情是烧饼上的芝麻,有它呢,香,没它呢,也能吃。
我们又要了酒,二十几瓶科罗娜,异常地兴奋,谈古论今,说到范围之广人数之多,让我们觉得自己如此地博学,我们于是夸奖我们自己,并且互夸了一番,表扬与自我表扬相结合。
也斗嘴。比如对一个人的看法。
恰巧一个老诗人死去,他从前的恋人去看他,不顾世俗的绯闻,我为她叫好,男人却说,哼,死也不让人安生。
我们吵起来,吵得很厉害,因为爱情永远是说不清的,最后,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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