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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草坪,至于红色的墙面,权当是我的业余绘画吧!幸好妻子及时赶回,解了我的困境。
警探反复道着歉,命令手下尽可能将我的家恢复成他们到来之前的模样,对此,我并不指望,只希望今后避免闲杂人等的打扰,一位作家提出这样的要求,显得恰如其分。
警探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而我的邻居一脸懊悔的神情,我坚信她在未来一段时间里,会竭尽所能杜绝自己一切不安分的猜忌和推测。
曾身为职业的心理咨询师,观察和把握周围人的心理活动,我还保持着相当的水准,比起察言观色,能看穿人的心灵有更大的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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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西格蒙德的伊底(6)
关上门后,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妻子两个人,我回敬给妻子一个凶狠的笑容。
现在,我终于可以动手了。我再做一遍那些怪异的举动,没有人会起疑心了。
文稿敲到这里,显示屏上跳出电源不足的提示窗口,我点击保存文档的按钮,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先前那串数字突然在我意识中无比清晰起来,为什么我会鬼使神差地把它想象成那位根本不存在的警探的警号呢?
吐去口中已经粘牙的口香糖,给自己泡上一杯茶,以调和过于兴奋的创作欲望。
实质上,这个如此完美的谋杀,还欠缺最重要的一点,妻子从人间消失后,我该如何通知保险公司,让他们乖乖地把一千四百万保险金划到我名下的银行账号上。
四
充满幻想的人有意无意地在生活中搜集素材,当黑夜降临,他们就开始编织自己的梦。
梦反映着潜意识中的某种愿望和意志,和人一样,梦也有好坏之分。美梦催人奋进,噩梦搅扰美梦,而我则是妻子的梦魇。
妻子犹如断臂维纳斯般带有残缺美的躯体,会与腐土同眠,血肉筋脉成为植物最富足的养料,而她的鲜血却不会流入土壤,因为那些液体是能让我致富的圣水。
我会为妻子的尸体放血,盛满那只红色乳胶漆的铁桶,在通往她娘家的荒僻山路上,洒下足够证明一个人死亡的血,把妻子乘坐的轮椅丢弃在荒郊的杂草丛中,再附以两条清晰的轮胎刹车印记,那是用风干的泥块制作出来的轮胎模具,这个城市中一天发生达三位数的交通事故,不必担心警察能找到肇事车辆。就此伪装完毕。
我说服自己相信,妻子回家是为了取送给妹妹的结婚礼物……她最珍贵的白金耳环,在返回娘家的路上遭遇了这次不测,这些当然也是我精心的安排,不过市值过万的白金耳环必须成为〃前期投资〃。
我能想象到那位自以为是的警探面对这个现场时的对白:〃流这么多血,难道人还会没死吗?我们现在搜寻的是一具尸体。〃
几天后我依计去报案,遗留现场的轮椅开辟寻找失踪人口的快速通道,随后高科技的DNA技术登场,把妻子日常使用的梳子上的头发和现场残留的血迹重合起来,没有尸体也能证明妻子不在人世了。
再者就是我装出哭丧的脸孔,从更为哭丧的保险公司经理那里领取巨额赔偿金。尽管我会是他们第一个调查的嫌疑人,可又能抓到什么把柄呢?妻子的坟墓是警察挖的,血色的墙面也没有妻子的DNA,我的遥控音响更能让邻居为我做出铁硬的不在场证明。
想着想着,我突然狂笑不已,手仿佛挣脱了大脑对它的控制,不由自主地敲打着键盘,它在银行账号后输入着一连串的数字,依然是〃19740942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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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节:西格蒙德的伊底(7)
或许是我在无意识的情况下记住了自己的账号,弗洛伊德认为梦不单单是我们脑海中出现的奇怪幻象,而是愿望的体现,是了解潜意识的利器,我日思夜想那笔巨款,所以这串密码般的数字才会频繁骚扰我的思绪吧。
暂且放一放这无关紧要的小事,预备计划同样堪称完美,听我一一道来,不用担心我的电源问题,因为插头牢牢嵌在了插座中。
如果把先前的这个计划比作万全、严谨的蜘蛛网,那么下一个计划则是一击即中的贝尔彻海蛇的毒牙。
借助我家复式住宅特有的楼梯,我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制造一起意外坠落案。
手脚自然是动在妻子那辆贴身不离的轮椅上,我一直无暇介绍妻子这辆先进的座驾,全进口的不锈钢框架,配有先进的电能驱动,在轮椅扶手的右边,安装了一个小巧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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