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眠忙开口。
沈怀桑脚步一顿,回过头看着她,没说答应也没拒绝。
温眠咬牙,“我跑不了。”
沈怀桑静静地看着她,因着刚才放了点血,少女的脸有些惨白,发鬓有些凌乱,整个人靠在墙上有些有气无力,左手垂在一旁隐隐还有血迹。
这一刻,他也不免心软了,上前几步先将装着血的碗放在一旁,然后拿出了怀里的钥匙替她打开脚上的铁链,“你要是敢跑,我就杀了你。”
温眠咬牙切齿,“哪敢啊。”
沈怀桑将铁链扔在一旁,将地上的碗重新拿了起来,起身离开。
温眠听到了落锁的声音,走到门前拉了一下门,果然被锁住了。
屋子里唯一透着光亮的窗子也十分高,温眠恍惚都要以为这里是地牢了。
地上还有不少陶瓷碎片,温眠换了一个角落靠着,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整个人甚至虚弱地想闭眼睡过去。她狠狠在自己大腿上捏了一把,企图让自己清醒一些。
沈怀桑端着碗去了另一间屋子,相比起温眠那间犹如地牢般的屋子,这间虽然也极其简单但干净明亮,布局也极为清雅。
窗台上还有几盆花,整个屋子给人的感觉极其舒适。
沈怀桑走了进去,将碗放在屋子里唯一的一张桌子上,然后往床榻旁去,按了几下,一个暗格打了开来,里面是一盆花。
不同的是这盆花并不是种植在土壤里,而是浸泡在一种不知名的液体里。
沈怀桑将它拿了出来,动作格外小心,屋子里立即弥漫了一种血腥地味道,格外的浓烈,血腥的同时也带着一种诡异的清香。
这株花还没有开放,只有几个花苞在那,即便如此也是说不出的妖娆。难以想象若是花开了会是何种模样。
沈怀桑抱着它放在了桌子上,目光沉沉,这些年他四处寻找上好的鲜血也只让这株花长了花苞。不过这几年的血可是越来越不好找了,偏这花又是个挑剔的。一年前他不过是找了个稍微差了点的血,这花竟就有了破败的迹象。若非后来机缘巧合寻了一个极好的血,怕是眼前这花也不复存在了。
至于温眠,他早在几年前就盯上她了。只是可惜一直无从下手,这次倒是阴差阳错在梨花镇碰上了。他第一眼见到她时就闻到了上好的血的味道,用来养花极其合适。只是来头太大了,这番能将她掳来也是费了他不少的心思,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这般想着,看着这花的目光也越发珍爱。他养了这花年了,付出了太多的代价,甚至为了它习了以往自己最讨厌的医术,希望结果可不要让他失望的好。
碗里的鲜血缓缓地注入到花盆里,从花苞一点点流到里面。
沈怀桑虽然动作细致,神色却是不以为然,应该也是同前几次一样花苞更加娇艳。
花苞缓缓绽放,露出了里面淡粉色的花瓣,既娇艳又透着清雅。
沈怀桑手都在抖,屏住呼吸生怕是幻觉,内心有着狂喜,他养了十年的花终于开花了!
巨大的狂喜过后,沈怀桑突地想到什么,看着面前已经开了的花若有若思,许久,脸上的神色极其精彩,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啧。南疆皇室血脉……有意思有意思。”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区好冷清啊,弱弱地问一句,你们都还在看么?嘤嘤~作者每天熬夜码字,还请多多支持,比心。
☆、第四十六章
门发出剧烈的声响; 温眠本来靠在墙壁上闭目养神; 被这动静猛地惊醒警惕地看向门口的位置,同时拿起了地上的一块看上去比较锋利的碎片; 心口跳得厉害。
“哐铛――”金属物坠落的声音,与其同时门被推了开来,来人站在逆光的位置,长身玉立,气场强大; 面色阴沉,正是江止淮无疑。
待看到靠着墙壁的温眠后,江止淮大步走了过去将她抱了起来,仔仔细细地检查了一番,见她只是衣裳发鬓微乱稍稍放下心来,眼角一瞥见她左手一道刚结痂的伤口,浑身的气息立即冰冷了下来,一向无情无绪的眸子里有了明显的狠戾; “他伤的?”
温眠颇为安心地靠在他胸膛上,环住他的腰,听到他有些暴动的语气,抬起头看他,“神医沈怀桑。”
“我知道是他。”江止淮冷冷开口,对上温眠时又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自责道,“是我大意了。”
温眠琢磨着开口; “他似乎对我的血很感兴趣?”
“所以他刚才是放了你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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