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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也不是睡多了就好,却也不好去驳老人家,今儿李大花问起了,特意把她平日爱关心的事儿说了一遍。
“你李大伯那人也就个嘴皮子,就算你李大妈和李婆婆在家拆房了估计他也只敢躲在外头!”李大花果然精神头好了不少,靠在窗户上评价道。
不过声音还有有气无力,多说几句就带了喘气声。
“娘,我去看看兔子,马上就回来!”
狗剩听李大花声音越发的疲软,故意说道,若是直接叫李大花睡觉,不定自家老娘又有什么说道!
李大花应了声。
这厢,山官一个人在山上一边砍柴,一边胡乱的捡还挂着草籽的干草割一些,没板车,只能一趟一趟的往家里背……
家里病的病,小的小,狗剩当然不敢真的出去做什么,晃悠到山官家柴房看了眼挨挨挤挤缩在一起兔子,仔细数了一遍,确定没少,检查检查装水的盘子还有没有水就又转了回去,把些琐屑的事儿摸完了后,拢着大草、小草和鸡蛋教他们数数。
花伢也带着小九围在一旁。
“一、二、三、四……”大草结结巴巴的从一数到了五十。
学了快两年才把几个数字记下来,狗剩不得不一边教大草往后面数数,一边先教五以内的加法。
比较起来,小草就真的是聪明多了,听狗剩纠正了大草几次,自己已经能吭吭巴巴数几个数字了。
狗剩给大草出了几个加法,叫大草抱着板子去旁边坐,一边教小草数数,一边拿了个兔毛皮缝的团子努力逗痴痴呆呆的鸡蛋去捡。
刘打铁和柱头到底还是被李大舅他们硬留着吃了顿中饭才回来,一进院子刘打铁就小心的从怀里掏了包东西叫狗剩收好。
“你姥姥偷偷给的,叫给你娘吃饭的时候在粥里放点儿,省的你娘老说嘴里发苦。”
狗剩应了一声,拿进去的时候打开看了看,是二三十颗大粒的麦芽糖,大概是放久了,一股霉味儿,估计是上半年开春看去年的陈粮还有的剩,李老太一家子便自家熬了点儿给小孩子解馋,一直留到现在,一股脑的就塞给了刘打铁!
“他爹,回来了?”李大花听到了声响,在里面问道。
刘打铁应了一声,把门开了条缝,进去后,飞快的把门带严实——这里的老话,产后想养好的话是见不得风的!
屋里响起了两人的嘀咕声。
狗剩坐回去,叫柱头和大草出去找鸡食,继续教了会儿花伢和小草……
等天再凉了点儿,就不能再让李大花躺在柴房里了。
狗剩把专门晒得暖烘烘的被子拿给刘打铁把人裹严实了抱出来,安置在里间炕上。
从李大花出事到现在,狗剩还没见过人——躺在炕上的妇人,因着半个月没正经梳洗,看上去油头垢面,李大花十七岁嫁给刘打铁,第二年年底就有了狗剩,今年满打满算也不过二十九岁,却已经是满头花白的头发,瘦的深深凹进去的脸上有了不少皱痕,咋一看上去还当是七老八十的老婆子。
“娘!”狗剩鼻子一酸,险些没掉下眼泪来。
“你老娘还活的好好的,作副哭丧脸给谁看!”李大花小心的把裹得严严实实的双胞胎往里面挪了挪,没好气的说道。
“娘,说什么呢!”狗剩用力眨了眨眼睛说道。
柱头和大草、小草缩在旁边,怯怯的看李大花,根本不敢靠前。
“好了,过来看看小弟弟们就出去玩,让娘好好歇着!”狗剩喊道。
柱头看了李大花一眼,“娘,你病快好了吗?”
“唔!”李大花抬起青筋高高隆起的手臂摸了摸柱头的脑袋应了一声……
这些日子事多,狗剩便停了去找大荣学认字,二来学了这一年,常用的字也都认得了,又不准备做个读书人,却是已经够了,这时节连填肚子都还时常有危机,哪还有心思读书!
“怎么样?死了?”山官抱了抱干草扔在柴房角落里,好给兔子垫着睡,问道。
“还没,估计是昨天喂得干草被露气露着了还是怎么,拉稀拉的不行,找个筐子先放着,今晚别给喂食,看还能不能活过来。”狗剩心疼的说道。
“不成我们就搭个棚子放干草,省的老出问题。”山官看着剩下的十七只小兔子活蹦乱跳的钻进刚扔进哎的干草里建议道。
“是该这么办,等以后要是我们兔子养得好了,还要另修个兔屋,不能真把你家房间当兔子窝了……”狗剩把那只奄奄一息的兔子放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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