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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满是大大小小的冻疮伤疤,头发胡乱的用一根不带扎在脑后,并没有盘上发髻,身上衣服不起眼的地方打着好几个布丁。
“大婶,大叔会有意见么?我跟我爹要住上一阵子呢!估计有十天半个月不止的!”狗剩配合的压低声音问道。
“钱按时给就成,每天晚上交一次!”那妇人快速的说道。
“咳咳……拾娘,外面有什么人找……”
屋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和断断续续的问话声。
“没什么!他爹你别起身,是不是想喝水,我就来了!”拾娘慌忙应道,“就这样说定了,晚上给了铜子儿就住进来!”
“娘,爹叫我来看看有什么事?”从门缝里可以看到,是一个面色阴沉的小孩子。
“好了,进去……”
不等狗剩说什么,拾娘迅速的关上了门,里面传来几声模糊的说话声。
“喂,好歹让我把东西先放一放啊——”狗剩徒劳的冲着门喊了一句。
结果当然是无人理会了!
在剩下的大半天里,狗剩不得不背着一捆破烂的行李,“考察”嘉兴城……
作者有话要说:实习,住集体宿舍,晚上抢不到网上,以后都中午更新!
谢谢亲们的支持!
第六章
……
天擦黑的时候,陈哥领着十好几个汉子进了码头附近的一座小房子,是要结算工钱了。
等大家陆续都离开了,刘打铁才捂着胸口走出来。
“爹,怎么样?”狗剩迎过去低声问道。
“有三十七个铜板儿呢!”刘打铁左右瞧了好几次才凑到狗剩耳边喜笑颜开的答道。
狗剩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并不觉得欢喜,在嘉兴城里借住一晚上要两个铜板儿,一个粗面馍馍是一个铜板儿,还比青蒲镇小上一圈,而且码头上可不是每天都有这么多活儿的……
果然,刘打铁马上就开始肉疼了——一个小的几乎转不过身的偏屋,里面还堆着不少根本辨不出是什么物什的杂物,住一晚上就得花两个铜板儿。
“咳咳,咳咳……实在抱歉……”
一个瘦弱的男人喘着气过来连连道歉,努力想收拾一下,只是那又咳又喘的样子,几乎连一个缺腿的椅子都搬不起。
“爹,快回去躺着,要是咳血了,又得花钱!”一个跟狗剩差不多高的瘦小男孩儿阴沉着脸走了过来,手脚麻利的把几个差不多高矮的物什放在一起,“将就一下吧!”
刘打铁有些手足无措的的站在门口。
就连那病弱的男人也被骇住了,僵手僵脚的站在一旁,讪讪的叫了一声,“山官!”
那叫山官的孩子三下两下略收拾了一下,在刘打铁和狗剩之间来回看了几圈,鸟爪子一样乌黑的手猛地伸了出来,几乎没戳到狗剩的鼻孔里,“两文钱!”
狗剩头不由自主的后仰了一下,赶紧用胳膊肘撞了撞刘打铁,示意赶紧掏钱……
“两个铜子儿呢,儿子……随便找个地方缩一缩就过去了,一天的饭钱啊……”刘打铁把破褥展开,念叨道,“明天我们还是在码头哪儿的过夜……”
“爹,有小偷呢!码头上要是不许闲人逗留呢!”狗剩意有所指的看了肯刘打铁的胸口。
刘打铁身子一缩,按住胸口放钱袋的地方,什么话都没说出来。
一夜好眠,尽管身下有些咯,肚子里也不是很踏实!
“爹,给我十个、哦,五个铜板儿,好不好?”狗剩把东西卷好,犹豫的说道。
“啥子?你要那么多钱干什么?”刘打铁惊讶的问道。
五个铜板儿对柳树屯里大多数人家而言都不算是小数字的钱了,至少不会轻易与一个小孩子家家。
“我有用!爹,您先借给我,我保证不会乱花的!”
刘打铁再怀里摸了又摸,一咬牙数了四个铜板儿出来,“这是两个晚上睡觉要用的钱,你要是拿去花了,就听爹的,我们随便找个地方熬一熬!”
狗剩点了点头,感激的看了刘打铁一眼——这是这个老实巴交的田里汉子与柳树屯的爷们儿最大的不同之处,“爹,您放心,晚上就还您,娘和弟弟妹妹们还在家等我们拿钱回去呢!不会给您捣乱的!”
刘打铁摸了摸狗剩的脑袋,确认钱袋放好后,急急忙忙的朝码头赶去。
狗剩把几个铜板儿在手里攥了好大会儿才出门。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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