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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两手一摊,摆出“不然你说呢”的姿态。
二话不说,古意映摘下胸前名牌,赶紧跟上脚步。
鲁觉民对她摇摇手指,顺手往墙上时钟指去,“你在上班吧?”提醒她注意时间。
她辩驳道:“小心翼翼的服务着我们的客人是香多涅的宗旨。”
他眉一挑,“喔,是吗?”手一指,“那么那位客人会感激你的帮忙的。”说完,把她往一旁独自带着小孩手忙脚乱的男客人身旁推了过去。
机伶的古意映死命的回抓着鲁觉民,“嘿嘿,不行,你是骆寰洋酒公司的贵客,我得好好的密切照顾。”
想甩开她,门儿都没有,况且这香多涅里里外外她可都打点过了,虽然是服务人员,但是她唯一服务的目标就只有鲁觉民一个。
鲁觉民知道她是下定决心赖着他,遂扯出一抹笑,旋即信步离开。
反正都被发现了,古意映也不再躲躲藏藏,索性明目张胆的走在他身边。
“你要去哪里?”她问。
“没有。”
“没有?”怀疑,严重的怀疑,这男人真不诚实。
“今天天气还不错。”他一派悠闲的说。
“对了,关于Badia di Morrona酒厂的代理权……”
他打断她的问题,“目前没有想法。”
鬼诡,怎么可能没有想法。古意映颦眉蹙额,打从骨子里怀疑起这男人的每个回答。
有鬼,铁定有鬼,他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业务经理的宝座不保。
还是诚如她所臆测,他确确实实是个间谍,来骆寰只是为了里应外合的阻挠义大利酒庄的代理计画?
鲁觉民没再说话,依着昨天的路持续走着,经过了混合着拜占庭和西方风格的圣马可广场,他大爷也没怎么在意,瞧都不瞧这著名的景点一眼,就是一迳的走。
弯弯折折的走着,只见码头就在不远的前方,宛若是意随兴起,从容的鲁觉民啥也没说就上了一艘船。
“你要去哪里?”古意映问。
“任何可以用掉你的地方都是不错的选择。怎么?想放弃了?”他莞尔的凝望着稍嫌倔强的脸。
她收敛神色一脸严肃,“哼,放弃?你以为我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我的人生字典里可从来没有放弃这两个字。”
“对,我知道,因为你的人生字典里写的是『固执多疑』四个字。”嘲讽的口吻。
“你——”他损人的功力还真是不遑多让。
“请让让,我的船要走了,掰喽!”他悠哉的挥了挥手。
叫她眼睁睁的看着他走?没那回事!最后一秒钟,古意映想也不想的跳上船,非死命巴着这男人不可。
她得意的挤出笑容宣示,“忘了告诉您,我是一个做事有始有终的人,半途而废不是我的风格。”她盘起双手好整以暇的往他身边坐稳。
鲁觉民没有措腔,反正他早料到这女人是不会轻易被打发的。
威尼斯,被喻为从水中升起的神秘国度,饱满的湿度让迎面而来的风都带着一股水气。
随着船只的远离,威尼斯市中心也越来越遥远,倒是由五个小岛组成的穆拉诺岛就这么不期然的出现。
古意映睐了鲁觉民一眼,全然不懂他的动机,只见这家伙从容的枕着手臂,半眯起眼睛悠闲的徜徉着。
船只在穆拉诺岛停下,下船的时候,他终于大发善心的伸了一只手给她。
古意映考虑半晌,“谢啦!”这才搭了上去。
呵,摆谱!连这时候都依然固执,鲁觉民顿觉莞尔。
不过,眼下有重要的事情待办。他敛了敛心神,拿出他的专注。
穆拉诺岛昔日是威尼斯贵族别墅的所在地,在东方玻璃制造术传入之后,基于安全理由,遂把不可缺少火的玻璃工厂集中在离市区不远的穆拉诺岛上。
鲁觉民熟门熟路的往前走着,岛上的观光客比威尼斯少了些许,倒是栉比鳞次的玻璃工厂占据了整个街道。
“你来穆拉诺做什么?”古意映不禁脱口问。嗯,这不太像鲁觉民会做的事情,因为他的表情慎重且严肃。
鲁觉民没有回答,避开观光客的赏游路径,钻入了静谧的巷子,弯弯曲曲的兜转了半天,终于来到一家位在角落隐密处的玻璃工厂。
似是极度熟稔,他用义大利文和对方寒暄了几句,时而颦眉沉思,时而严肃且认真的和对方交谈,让一旁的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