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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全身发烫,早已失了意识。她急得差点哭出来,迭声呼唤着:“少夫人,少夫人……你醒醒埃”
但胭脂毫无反应。
少爷从昨夜出门到现在还没有回府,她该怎么办?
小雨半扶半抱把胭脂弄上床,忙奔出去找人帮忙。
“来人啊,骆管事,丁嬷嬷,你们在哪儿?少夫人生病了,快请大夫碍…”
骆子言在楼外楼喝了一夜的酒,天亮了,对她的惦念牵引着他的脚步走在回家的路上,一步步离她越来越近,他的眼前不断浮现她昨夜悲怆绝望的眼神。
昨夜,盛怒之下的他竟失手打了她,她一定很恨他吧?从不打女人的他竟失控地打了她,他禁不住苦笑。
推开大门,一路往吟风阁去,却发现府里的下人都是一副神色紧张,欲言又止的神态。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懒得理会地迳自往卧房行去,却在门口惊讶地看见一群婢仆、丫鬟进进出出的。
抓住一个婢女,他神色凌厉地问道:“怎么这么多人,发生了什么事?”
婢女被他骇人的神色吓得直打哆嗦,颤着声答道:“回少爷的话,是,是少夫人……”
骆子言一愕,“素梅?她怎么了?”
“少夫人她……她病了,大夫说是昨晚感染了风寒,高热不退,昏迷……不醒。”
一把推开婢女,他直往房里冲去。
踏进房门,就见宽敞的房里挤满了来来去去的婢仆,不断把一盆盆热水端进房中,一片忙乱景象。
小雨坐在胭脂的床前,抹着眼泪,手上拿着一块帕子,不断为胭脂擦拭额上的汗水。
骆子言大步走近床前,所有婢仆忙停了手上动作,躬身行礼。“少爷!”
他颤着声问:“素梅?”不敢相信地看着床榻上不省人事的佳人,怎么也想不到昨日还巧笑倩兮的她,此刻却毫无知觉地躺在床上。
小雨垂泪答道:“大夫说少夫人受了风寒,脉息很弱,开了张药方就摇头走了。骆管事派人抓了药,我亲自煎了,可是少夫人已经病得人事不知了,根本不肯张口,一滴药都喂不下去。”
骆子言怔愣盯着胭脂的脸,只见她憔悴得叫他心惊,脸上泛着因高热而起的潮红,额上满是细细的汗珠,右颊上五道指痕泛着红肿,甚至有些瘀青,每一道指痕似乎都在无声地指控他的罪行,直叫他看得心揪成一片。
他蓦地大喝一声:“范志!”
屋外忙奔进来一名家丁打扮的年轻男子。“小人在!少爷有什么吩咐?”
骆子言指着他,怒声责问:“昨日我离开时不是吩咐你好好看着少夫人?为什么一夜时间她就病成这样?”他满腔的怒火澎湃而起,只想发泄。
范志忙低垂着头答道:“是!少爷昨天吩咐不让少夫人踏出房门一步,而少夫人自少爷出门后,就一直待在房里没有出来过,小人实在不知少夫人竟受了风寒,请少爷恕罪!”
骆子言愤怒地指着他骂道:“没用的东西,给我滚!”
骆子言朝着房中忙乱的下人大声喝道:“传骆竟堂,叫他把杭州城里所有的名医都给我请来,我就不信全杭州找不出一个能救素梅的名医,去,快去!”
下人们再度纷乱起来,忙着找骆管事请大夫。
骆子言坐在床沿,拉着胭脂滚烫的小手,看到她在昏睡中犹自蹙紧了一对柳眉,不禁心中一紧。
轻抚着她红肿滚烫的面颊,他发誓般低语:“素梅,你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少爷!”守在一旁的小雨欲言又止。
骆子言眼皮都不眨一下,不耐道:“有什么事就说,吞吞吐吐的做什么?”
“是,少爷!大夫说……大夫说少夫人她……”
听到是关于胭脂,骆子言急了,追问:“大夫说什么?”
“大夫说少夫人有喜了。”
乍然听闻小雨话中透露的讯息,骆子言几乎不敢置信,抓住小雨的手臂道:“有喜了?你说素梅她有喜了?我要做爹了,哈,太好了。”
听闻胭脂有了身孕,这份喜悦铺天盖地般地涌上心头。孩子,他和她的骨血,此刻就孕育在她的体内,这是多么神奇的一件事!
看骆子言一副欣喜若狂的模样,小雨实在不忍心告诉他大夫的诊断,可是不说又不行。
“少爷,大夫说少夫人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可是,少夫人身体太弱,胎儿可能……可能会保不祝”
喜悦顿时从他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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